在外面,柚可弯着小身子把自己的尾巴给拽了进去。
外面看着的崇朔哭笑不得,这小家伙怎么总喜欢往他衣襟里面躲着。
若是再过几年小家伙长大了,看她还能不能钻地进去。
“皇上,小少主!”门外响起了焦急地敲门声音。
门被打开之后,月雯急忙冲了过来,她的目光在在床上找了一圈,随后在皇上的衣襟里面发现了一个小鼓包。
“小少主,你出来一趟,月姐姐为你检查一下身体。”月雯轻声哄道。
“很快的,不会耽误小少主自己玩游戏的。”
她这么柔声说了半天,对面的衣襟里面终于探出来了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金色的大眼睛格外无辜地看过来。
“小少主,来月姐姐这里,其他的姐姐都非常想你呢。”
月雯这么一说,还所在衣襟里面的小家伙顿时竖起了小耳朵,三两下从里面爬了出来,跳到了月雯的一双手上面。
“喵喵!”我们走吧!
月雯这才松了口气,小少主的精神状态还行,不过这都说不定,因为有些损耗不是她们能够用眼睛里看出来的。
历代的黄金血脉本来就没有多长的寿命,越是纯净的血脉实力越强,相对应的寿命也就越短,每次使用能力也会加速对寿命的消耗。
所以月雯看到了小少主那枚金色的圆珠,心脏极速地跳动,连忙跑了过来了。
小少主出生的时候是随着这枚金色的圆珠一起降生的,当时天降祥云,天空中散发着七彩的光芒,隐约还能听到阵阵龙吟声。
这么神异的场景,让很多南黎人都对小少主格外的崇拜,不想让小家伙出任何的问题,更不希望小家伙去做什么国师。
毕竟国师意味着要和皇帝一样承担天下人的责任,她们的小少主才这么点大,每天开开心心的玩耍就好了。
可是小少主对于皇宫非常地执着,她们只好把小家伙带过来。
月雯在去皇宫之前已经想好了,她们只守着小少主在南苑过日子,反正当今的圣上也不怎么看好国师,与她们的意图不谋而合。
然而事情越来越出乎意料,小少主竟然已经那位皇帝认识,甚至还半夜去扒窗户,早就混熟了。
现在竟然还提前使用了能力,让她能不担心吗?
“皇上,我先带着小少主离开,您这几天还是先不要过来为好。”月雯抱着奶黄色的小猫崽来到门外,转身叮嘱道。
虽然她也知道小少主这次使用能力不是因为这个皇上,而是为了外面那些百姓,她还是忍不住迁怒。
还有一种对于命运的无奈和悲哀,以前祖奶奶总是说,每一位黄金血脉的最终归宿都是一样的。
当时她总觉得小少主的命运是可以扭转的,可以健健康康长大,可以见识更多的人,去更多的地方。
现在看来小少主这个所谓的命运纠缠总是逃不掉的,既然如此,她想要少主活的更开心一些。
奶黄色的小猫崽被抱走,崇朔坐在了床边的木质座椅上面,他的面色有些沉静。
月雯紧绷的脸色和刚刚那么紧张的状态就可以说明了一切,小国师刚刚施展的降雨,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只不过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他怎么会理所当然的以为,小家伙带来了整个青州范围内的降雨,却还是轻轻松松,什么事都没有呢?
垂着乌黑浓密的眼睫,他修长劲瘦的手指敲了敲棕红色的木桌,良久溢出了一声的叹息。
“皇上,整个南阳已经被封锁,事情查出来了,是梁家派人干的。”
慕羽穿着银白色的甲胄,头戴盔甲,进来之后便半跪在地上,低头汇报今天查出来的结果。
“梁家,很好。”崇朔修长的手压着棕红色的木桌,指尖都有些泛白。
“梁家已经被抄家,但是这个家主并不甘心,便派人过来想要把粮库所有的粮食给毁了。”
“但主要的粮库有我们派人看守,他们的人一直都没能接近,所以花费重金勾结了看守另一座粮库的官吏,在仓库内部点火,是以守在外面的银骑军没能及时发现。”
“南阳城被封锁之后,梁家的那些人想要趁机逃走,被我们抓住,拷问了出来。”
慕羽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了一封信件。
“这是从梁家一位幕僚身上搜到的信件,与北羌有往来的主要就是这个人,也是他怂恿梁家家主派人火烧官府粮库。”
“信上面记录了他在这段时间怂恿梁家所干的事情,每一件的背后都有北羌的示意,南阳的天价米粮也是他们出的主意,想让整个大玄乱起来。”
慕羽说到这里,脸上满是冰寒,这次如果万岁爷不带着他们来到这里,恐怕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发现梁家的阴谋,更不用说逮住这个和北羌来往密切的间谍了。
“趁着旱灾的时候毁我大玄根基,好一个北羌,看来朕这几年没有带兵,让这些人张狂了起来。”
崇朔面上带了讥讽。
当初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带兵在外打仗,北羌那群人可是连连逃窜,连老巢都不要了,这才几年过去,那群人的胆子也是大了不少,都敢来干扰大玄的州府了。
“先扣压下来,不要打草惊蛇。”崇朔玉白的手指对着棕红色的木桌敲击了几下。
“至于谋划烧粮库的几个梁家人,当众处斩。”
“是,皇上。”慕将军得到了指令,很快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看到君王垂着眼眸静静地坐在那里,身旁橘黄色的烛光明灭,透下来一道长长的黑影。
只是看了一眼,这位将军就匆匆忙忙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
梁家的几个人要被当众处斩,南阳的百姓们都乐见其成,尽管现在还下着大雨,他们都要一窝蜂的涌到街道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