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若真的如此,万一太皇太后心软,那么这个淑妃说不定真的能够被放出去。
到这里太后就咬紧了牙关,觉得便宜了这个妃子,皇儿就不应该把这个人放出来才是。
不过看着这个模样,淑妃应该是自己跑出来的,从天牢里跑出来,可是罪加一等。
旁边的太皇太后看着淑妃这个狼狈的样子,一步步走上前去。
她穿着一双凤凰花绣纹的鞋子,慢慢地来到了蓬头垢面的这个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姑母,你现在可只剩下我一个侄女,一定要救救我!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对付我,就算在天牢里面也严加看守,不会有人为侄女查明真相的!”
淑妃拉着太皇太后的衣摆,一边哭泣,一边哀求道。
“淑仪,你逾矩了。”太皇太后锐利的眼神看了过去,眼眸没有丝毫的温度。
“侄女明白,侄女以后一定会听您的话,不会做其他事情的!”
淑妃慌忙地说道,同时她也恶狠狠的看着刚刚拼命阻拦自己的侍卫,眼中顿时带了些得意。
“那你还记得姑母是来自哪里吗?”皇后太后低头询问,苍白的手将淑妃的下巴抬了起来。
“南,南黎。”淑妃结结巴巴地说道。
“既然你还记得,便自己回去天牢吧,不要逼着哀家亲自动手。”
“姑母?”淑妃的语气带着浓重的诧异,后来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慌忙的扑了过来。
“姑母,难不成是因为南黎带来的那只小猫?可那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哪里比得上您的侄女?”
淑妃觉得姑母有些荒唐。
她才刚刚说完,苍白的手再次伸过来,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然后用力收紧。
因为太皇太后用力过大,淑妃的脖子甚至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你该庆幸你不是生在南黎,不然会生不如死。不要再试图来找我帮忙,不然那个时候你会明白,待在天牢里面才是最舒适的选择。”
最后看了面前这个一眼,太皇太后毫不留恋地带着人离开了。
旁边的太后也露出笑容跟了过去,临走的时候狠狠剜了淑妃一眼,内心格外的舒畅。
只有淑妃还瘫坐在地上,她至今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直非常温和的姑母会这样对待她?
当今的圣上不过是姑母养子的儿子而已,而她可是和姑母有着血缘关系的。
淑妃最终没能想明白,就重新被拖回了天牢,这次在天牢外面看守的人更多了。
即便是有人刻意放水,她也逃不过重重的阻拦。
…
三日后,早朝。
崇朔沉着脸坐在龙椅上面,听着下面的那些大臣在一起争吵。
“皇上,济州旱灾,从那里出来的流民已经辗转到了附近的闻州,我们应当重新派人前去赈灾啊!”
项陵急得满脸通红。
“项大夫什么意思?皇上之前已经派人带着灾银前去,而且卢大人管理的颇有成效,你是想要质疑天子不成?”
另外一个人立马反驳他,不少大臣也纷纷附和。
“卢大人管理的如何,我是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甚至已经有一些灾民流落到了京城。
济州和京城这么远的地方都有灾民过来,你们有想象过这次的灾难有多么严重吗?”
项陵本就是倔脾气,直接在朝堂上和那些大臣吵了起来。
然而龙椅上面的崇朔已经听不下去这些人继续争吵了,他直接用力拍了一下旁边的扶手,那些人总算安静了下来。
“旱灾的事情朕已经清楚,应当不仅济州有旱灾吧,闻州和邳州早在一个月之前就有旱灾,你们为何不上报?”
崇朔扫视了一遍他们每一个人,被气笑了。
“若不是项爱卿呈上来的奏折,只怕现在所有地方都还是海清河晏吧?你们都当朕是傻子吗?”
“皇上赎罪!”一群大臣连忙跪了下来。
“皇上,闻州和邳州虽然也有旱灾,但并没有济州严重,可能那里的州牧并还没有来得及上报。”
“是啊皇上,闻州现今还有能力接纳一些来自闻州的流民,可见那里的旱灾并不是多么严重,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既然这样,你们几个便去闻州看一看吧,等回来之后再告诉朕那里情况如何,怎样?”
崇朔低头看着说的最多的那几个人。
朝堂下面的那两个大臣果然身体一僵,满脸都是拒绝。
“皇上,这不太妥当,我们还要为京城……”
“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你们就去闻州和邳州走一趟吧。”
那两个人:…………
“项爱卿,朕知道你心系百姓,这次济州的救灾粮,便交给你如何?你带领粮队前往济州,和卢大人一起救灾。”
崇朔又转头询问项陵。
“臣遵旨!”项陵立马跪了下来,恭敬地回答。
“皇上,微臣觉得是否要请国师大人出面?历代国师大人都庇护着大玄,这次的灾难应当请国师开坛做法,以护我大玄安宁。”
有一位穿着深紫色官服的大人走了上来,恭敬地弯腰。
“而且我们这次迎回国师并没有设宴昭告天下,是不是神明发怒了?”
还有其他的大臣猜测道。
“皇上,您一定要和国师大人改善关系,这关系到整个大玄王朝啊!”
崇朔:…………
他想到了那个浑身胖嘟嘟,而且沉甸甸的小娃娃,怎么都不觉得这个小家伙能够能够自己开坛做法。
别的不说,小国师站在那里,她有桌面高吗?
“此事莫要再提!”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
下了早朝,崇朔只觉得满身疲累,同时心里也压着怒气。
“皇上,您早膳吃的并不多,奴才要派人再去御膳房取一些膳食吗?”福真看着眉眼疲累的皇上,有些焦急。
崇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