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贵人们送过去了。
不仅如此,万岁爷经常批阅奏折的软塌旁边还摆放了一个竹编的宽敞小篮子,上面竟然还铺上了雪白的狐狸皮。
福真记得这张狐狸皮,据说是一个小国君王呈上来的一块圣兽皮,当时送过来的时候还万般的不舍,哭得眼泪哗哗的。
现在却被随意地放在了竹编的篮子上面,周围隐隐约约似乎还被黏了不少的,糕点碎屑?
福真看到那些绿色点点的时候,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悄悄地深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出来不那么惊讶的模样,其实也有可能是陛下最近宠了哪位妃子呢。
虽然以前都没有见过,可现在不是见识过了吗?
福真刚刚来到万岁爷跟前,打算汇报昨天的任务,却没想到突然听到了一声软软的猫叫。
警惕的福总管很快就开始四处寻找起来,最后在房梁上面看到一只趴在那里的奶黄色小猫儿。
巴掌大的小猫儿乖乖巧巧地趴坐在那里,金色的眼睛好奇的看过来,就像是主人家的孩子,想要偷偷看一眼来的客人是谁一样。
福真被自己这个比喻给惊到了,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房梁上的小猫儿前爪迅速地跃起,直接从高高的房梁上面跳了下来!
而此时的陛下可是还在认认真真地批改着奏折,更不用说早朝的时候还发了这么大的火了,肯定现在还暴躁着呢。
福真为这只不怕死的小猫儿捏了把汗,有些不忍心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然而这只奶黄色的小猫儿似乎有那么点东西,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轻盈地像一只蝴蝶,他都没有怎么听到落地的声音。
看那边的万岁爷都没有被打扰到,就知道这只小猫儿的动作有多么轻盈了。
现在的福总管严重怀疑,这个小奶猫是不是跟着高人学过功夫,不然怎么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刚刚跳下来的小柚可没有机会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她瞅准了大龙的肩膀,然后开始扒拉着眼前明黄色的衣服,打算爬上去。
一旁的福真眼睛跳了跳,内心惊恐。
小猫儿三两下就爬到了肩膀上面,打量着君王手里的东西。
正在批阅奏折的崇朔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仿佛习惯了这只奶猫动不动就往身上爬的小动作。
在肩膀上面蹲了一小会儿,柚可仿佛是觉得有些无聊,又盯上了旁边黑乎乎的砚台。
精致的墨锭被小巧的奶白色猫爪儿抓住,柚可先是看了看饲养人的神色,发现大龙并不在意之后,小爪子就带着墨锭划拉一下。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福真再次提起了小心脏,觉得这只小奶猫简直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都这样打扰了,要是陛下还没有表示,那肯定是真爱!
崇朔还真的没有表示,他的心思全都沉浸在手中的奏折上面,越来越生气。
就在君王的愤怒达到顶峰,想要把手中的奏折给扔出去的时候,一只小猫爪迅速地摁了过来,稳稳当当地盖住了奏折的一个边角。
完了完了,这下就算是真爱也得没了。
旁边的福真在心中疯狂的呐喊。
柚可其实是在学大龙,每次看那个小本本的时候,大龙都会从旁边拿出一个龙形的东西,盖在小本本上面。
她自然也不甘落后,用沾了墨汁的爪垫儿,也牢牢地按在了小本本上面。
等奶白色的小爪子拿开的时候,奏折的右上角就多了一个可爱的黑色猫爪印。
看到这个情况,君王和旁边的福总管一起沉默了。
“喵呜?”柚可歪着小脑袋,似乎在询问这些人,自己盖的爪印好不好看。
福真顿时觉得脑袋有些发凉,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都说不出来话,着实是被这小祖宗吓得不轻。
崇朔被气笑了,抓着这只作乱的小猫爪,又捏着奶猫的身体,径直地走到了书房边缘的木盆那里。
福真才发现,御书房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木盆,里面竟然还装了干净的水。
所以万岁爷不会要把这只小奶猫给淹死吧?他的浑身一激灵,连忙紧跟着走过去。
然而让福总管眼皮狂跳的是,万岁爷竟然只是把猫爪浸在水中,用那日理万机的手给小猫儿来回洗了好几遍。
最后还抽出龙纹绣帕,把小爪子给牢牢地包住,动作还挺熟练,仿佛不是第一次给这小猫儿洗爪子了。
确实不是第一次,早上下朝之后,柚可就跟着他来到了御书房,跳到了房梁上面。
下来的时候四只爪爪全都覆盖了一层灰,让君王嫌弃的不行。
专门让人端来木盆,洗干净了才给放走,不然这小家伙总是跳到他的肩膀上,脑袋上,把自己也给踩了一身灰怎么办?
“你要做一只干净的皇室猫猫,懂了吗?”洗完之后,万岁爷这么教育道。
“喵喵…”
柚可重新跳到他的臂弯上面,仰着小脑袋,似乎在说自己知道了。
崇朔对于她这个态度还算是满意,抱着小猫儿走了回去,继续批阅奏折。
整个过程旁若无人,福真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只是个用来摆放的花架子。
真是见了鬼了,这还是他所知道的万岁爷吗?
福真觉得,如果说那个小国师是凭借着人家的地位作威作福,这小猫儿就是完全仗着陛下的宠爱啊。
果然他当初的判断是对的,宫中要多了个无法无天的小祖宗了。
不对,应该是两个。
福真苦哈哈地想着。
…
夜晚,跑出去没多久的小奶猫再次开窗户跳了进来。
她今天一直两头跑,刚刚哄好了美人姐姐饲养人,又来到了大龙这里。
意识朦胧的小柚可知道自己还是一条小龙崽,而大龙这里也只有一条龙,看起来还非常孤单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