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天拉着林琳吃了点东西后便忙活起来。
先是审问张家兄弟,困住两兄弟的是他们单独挖的一个很深很大的陷井,里面只是插了些小短竹故意留活口方便审问,所以张家兄弟只是摔伤被困在陷井里。
在发现自己无法逃脱之后,见到陈问天出现在井口,便连声求饶知无不言了。
陈问天逼问下得知五人是附近的南山寨中蠡贼,因狗山下的官路过往人多,寨主秦虎想在此建立分部扩大势力,派他们先行过来探查地形做前站的。
他们在途中见有机可乘便抢了两票,其中就有茅屋中妇人一家,家主公孙吉为投奔亲戚举家前往东莱,五人杀了家主和一个老仆,并将其老娘徐氏、妻子蔡氏、儿子公孙启、女儿公孙娟还有官道上抓来的一名女子和他的儿子掳掠到山中。
女人嘛自然是拿来享乐的,小孩养两天想着也是可以卖些钱财,老妇看着身体硬朗可以做些杂活,是以他们留下了几人......
林琳稍微梳洗、清理了一下身上沾到的血迹,又在蔡氏的帮助下找了一套稍微干净一些的衣物换上......
虽然不习惯,但是之前穿的运动服在这年代看起来实在有些怪异,而且上面已经多处被贼人扯坏......
看到陈问天沉着脸回到茅屋,急忙追问审讯的结果。
林琳之前是看到茅屋内还有一个女人的,可是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面貌,虽然她觉得自己的闺蜜要强的性格肯定不会是当时那样温顺、沉默的状态,但是万一呢......
陈问天摇了摇头默不出声,径直走到崔靖尸首上摸索了几下,找出一块做工精细、纹路古怪的玉佩来递给了林琳,并指着屋外一个方向阴冷的说道:“估计就是因为这块玉佩让这些禽兽以为她的主人是大户人家便......便疯狂蹂躏她......”
在找到贼人抛尸之处确认不是林琳闺蜜花芷溪后,两人松了口气,默默的回到茅屋搜罗了一番,得到五贼赃款三千多钱。
考虑到今后生存问题,两人将大部分给了公孙老娘,留下了一千钱,其余财物都还给她们作以后度日所用,当然那两把环首刀自然就成为两人的护身武器了。
见天色已晚,便将崔靖尸首抬出屋外,几个人勉强在茅屋过夜。
不过陈问天和林琳都没怎么入睡,因为闭上眼就会出现一些可怕场景,那个死了的女人死不瞑目的惨状实在是无法忘怀,这就是古代吗?这就是乱世吗?
两人背靠背各自失眠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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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两人就被屋外大雨和两个妇人忙碌的声音吵醒了,起身看到她们麻木劳动的神情,林琳忍不住低声问陈问天:“她们怎么会这样,就像.......就像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也许是见惯了吧,看她们所带的东西应该不是这年代最底层的老百姓,根据我的了解,现在的百姓叫‘黔首’,过得是很惨的,不可能有这些家什物件,可是如果不是黔首也不太会只有她们和家主这点人丁,也许他们之前还遇到其他祸事也不一定......先别管这些了,我们吃点东西帮着收拾下先回黄县吧,把她们几个送到公孙家去,再到我义父那儿暂时住下,然后我们继续找花芷溪。”
林琳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便默不作声的去帮忙收拾了......
在狗山呆到第三日雨势总算小了些,两人带着公孙家四人还有一个一直不说话的小男孩便朝黄县而去,途中碰见着急赶来寻找的陈仲。
“问天怎会如此狼狈?这血迹是?他们是?”焦急的陈仲一连三问。
见陈仲关切的模样,陈问天心中一暖,便将前几日之事告诉了他。
“你...你...怎...怎如此莽撞,此番闯下大祸了...”陈仲听后吃惊得话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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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渔阳城外鲜卑军营,卫光看着身旁两列雨中拿着兵器欲对自己恐吓示威的健壮鲜卑勇士,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昂首阔步走向檀石槐的单于大帐......
身为卫家的没落旁支,他的祖父靠给鲜卑人走私兵器发家,但没想到被欧阳大将军发现,当即就杀了他祖父,而族内主家知晓后反将他们当作背锅侠,不仅将他们这支剔除家谱,还顺势没收了属于他们这支的财产。
父亲两兄弟无奈带着家人为生活挣扎至今,而他,凭着才干好不容易混了一官半职,却因家中清贫未能结交宦党而一再受到打压......
对于朝堂的失望早就深入内心,对于主家的仇恨更是植入骨髓,但是自认满腹经纶、一身智计的卫光从不考虑祖父自身的过错,而且也不愿被埋没,所以他一直在寻找另外的出路......
此次担任使节申斥鲜卑,他明白即便自己不死在鲜卑人手中,回去也多半也会因为辱没朝廷下狱!
这必然是那群阉货对他这个不上道的眼中钉早就定好的安排......
于是卫光迅速作出了决定,即使使团人员寻机脱逃者不在少数,他却坦然冒雨兼程而往,并让家中老小暗中跟在使团之后。
只是不想紧赶慢赶到了疆阴才知道鲜卑大军已退,灰心丧气的卫光刚返回到太原郡,又收到幽州渔阳鲜卑入寇的消息,于是又急忙赶来......
“汉帝遣汝前来,有何话说?”雨势渐大,檀石槐听着帐外雷声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注视着沉稳自信的卫光问道。
在打听到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