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邪总不会编一个故事说给我听吧？”
王曦沉默了片刻，眼神闪烁，显然在感叹着什么。
姜凡也不打扰，站在一旁安静等待。
半响后，王曦幽幽开口：“你说我是不是在这九荒停留的时间太长了？”
王曦说起这个，姜凡仿佛想到了什么，那对他来说并不是秘密，他可是亲身感受过北灵道人的气息，那个位面绝非他现在可以想象，而王曦话中之意，显然是在谈论九荒是否限制了她的境界。
对姜凡来说这不难理解，甚至觉得就是如此。
王曦如果跨越下九天前往人族祖界，境界必然还会大幅度提升，绝对不会被限制当前这个境界之上。
她的境界实在太高，高到在这九荒中已经接触到巅峰，很难继续提升，除非有朝一日大世界等级爆发式的提升，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那王曦或许还有机会变得更强。
如果站在王曦的角度，姜凡当然觉得她应该换个位面继续提升修为和境界，王曦的资质堪称逆天，她能成为战神当年九荒最巅峰时代的顶尖高手靠的就是这天赋异禀的资质还有对自身实力的绝对执着。
可现在看来，九荒已经扯了她修为的后腿，限制了她的成长。
到了王曦这个境界，她当然明白这个世界有多大，修士的天地有多么宽阔。
他能想象到创建魔头三界的那位超级生命拥有多么强大的战力，那是她都需要绝对仰望的存在，而那是不是修士的终点？难以预料。
但姜凡却又明白，如果王曦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的话，那这九荒之后要面对的麻烦可就太大了。
王曦可是能威慑下九天高手的存在，下九天的势力如今所图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
而大千世界那边依然虎视眈眈带着巨大的压力给九荒，一切未定，九荒需要支柱一般的超强高手。
他自己如今还差得远，很难影响到什么，但王曦不同。
见姜凡在犹豫，王曦笑道：“你小子想的也太多了，哪有那么复杂！”
姜凡有些尴尬，接着道：“是我想多了，那晚辈就说说心里话吧，九荒还离不开老祖，等一切稳定下来，老祖再离开九荒也不迟，毕竟已经耽搁了这么多年，也不用差这些时间了。”
王曦笑道：“看来你小子知道的越来越多了。”
姜凡道：“实不相瞒，我在北灵境得到传承时，感应过在其他世界的北灵道人，他依然还活的潇洒，我无法想象那是什么世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哪怕是北灵道人在那里，同样需要争锋，我知道那才是修士真正应该去的地方，追寻巅峰在哪里，不过强如北灵道人，选择离开，等于放弃了九荒，对我而言，放弃九荒的选择是错的，我要守护的人都在这！”
王曦惊讶的看着他：“你跟北灵道人沟通过？”
“老祖也跟他认识吗？”
王曦摇摇头：“我怎么可能跟那个时代的人相识！他可是比我还要早很多时代的超级修士，如果古籍没错的话，北灵道人消失时已经超越离尘境，不过超越的同时，他就破空而去，离开了九荒。”
听到这话，姜凡不免咽了口唾沫，心中震惊不已。
他可没想到九荒竟然还离尘境之上更强的存在，怪不得王曦还在认真的修炼下去，原来并非只是为了提升战力，还是想提升境界踏入更强的阶段。
“那还是我无法触及的境界！”
王曦道：“你的未来充满不确定，但我对你可是充满期待。你也可以放心，九荒没有真正稳定下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至少也得等你小子拥有雄霸一方的本事，帮我庇护我的族人，我才会离开。毕竟之后我还得帮你应付一些麻烦呢，现在走可不是时候。”
听到这话，姜凡放心不少。
王曦这次来一是为了见神木，二是想看看姜凡如今境界究竟达到了何等程度，力敌神法境的超强战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她的眼界远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比，得知姜凡突破后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不得不亲自来看看姜凡，再给予提醒。
王曦表情严肃了一些：“下面跟你说说正事。”
姜凡点点头：“前辈请讲！”
“你的突破是我预料到的，但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早，我想你的消息很快就会被人传到九荒去，到时你会被一些难缠的大人物盯上，那些大人物连我都未必是对手，所以之后一段时间你必须低调一些，尽量少的在下九天修士前露面，一个不小心，你很可能被人强行抓到下九天去。”
姜凡听到这，眉头微挑。
“抓去下九天？那岂不是很好？我正好想去看看那里什么样呢。”
王曦显然没心情开玩笑：“你小子给我严肃点，必须要记住我说的话，九荒当年走你这条路的天才不再少数，但基本上都或是陨落或是成为废人，但这只是九荒！下九天里依然有大宗门的天才走的就是你这条路，而他们的资质和环境可不是九荒天才们可以比的，他们都是大人物的心头肉，但真正能突破的同样少之又少，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至今为止还没有修士走你这条路踏入过神台境，所以不管是出于对你的好奇，还是为他们的心头肉，那帮家伙都必然会盯上你，你务必小心谨慎，你还远远没到应该和他们接触的时候，懂了吗？”
姜凡点点头：“晚辈明白，这样的话秦无量也跟我说过，只是没说的这么危险，不过想抓我回去也不容易，我如果连这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也不至于达到现在的程度，之后我会尽量远离下九天修士的，除非他们凑过来找揍！”
王曦道：“希望你小子能尽快成长起来，如果能踏入悟道境，我就可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