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串店放鞭炮,钢铁厂听的真切,食堂的李大厨正在赵副厂长办公室里生气呢。
“姐夫,到底是咋回事儿?”李大厨心里不满意,当初说好了,这个地方给他,他开店做点小炒,守着钢铁厂能赚的盆满钵满。
但这个地方一直没批下来。最后被人夺走了,煮熟的鸭子飞了,李大厨哪里受得了,天天回家去说!
赵副厂长头疼,就因为外头店面没弄下来,现在岳母全家都觉的他是有能耐没给小舅子使,弄的他媳妇都回娘家了!现在每天来闹他,赵副厂长道:“你在这边做你的掌勺,管那边干什么?”
钢铁厂的掌勺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要不是他这个当姐夫的使了力气,就他李大厨这水平撑死也就是个学徒。
李大厨这几天愁的嘴里都起泡了,道:“他们都说我做的难吃,这几天对面一开张,那不都跑出去吃了!这不是往我脸上打巴掌,是往您脸上打啊。一进食堂,空一半人,别人又来说嘴了。”
李大厨当年被选上这事儿不光彩,但谁也不敢得罪赵副厂长。都知道再等三年刘厂长调走了,他就是正经厂长。
不得罪是不得罪。但工人自己花钱出去吃,厂里管不着吧。到时候说是因为食堂难吃才出去吃,前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风声很可能再被挑起来。
李大厨这话是说道赵副厂长的心里了,他脸色也有些难看。
李大厨别看做菜水平不咋地,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不错的。继续挑拨道:“钢铁厂外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这不就是明摆着跟咱们叫嚣打擂台么。”
李大厨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赵副厂长立刻起身道:“我去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李大厨心中一喜,假惺惺道:“姐夫你也别太生气,咱把人撵走了就行了。不管他装修买地皮花了多少钱,但到哪儿都得懂规矩吧。在哪个山头摆哪个庙,在咱们这,好歹得跟你打个招呼吧?”
赵副厂长越听越生气,可不就是这个理么。道:“交上安保科的小陈和小张。我就不信了,走。”
李大厨一听道:“我也去后厨喊几个人来。”
一行凑了十个人,浩浩荡荡的就去了,安保科的人还带了铁棍,知道是去闹事儿的,到那就想好了。看见东西就摔,摔不了就砸。
他们远远的过去涮串那,李大厨就看上这个装修了。一看就花了不少钱,这个新式样在当地都没见过,最好能给他们吓唬住。让他们自己收拾铺盖滚,这装修和店面他还想要呢!
打着这个主意,赶紧跟后厨扛猪肉的老刘和安保科的两个猛将说:“吓唬吓唬就行。”他想整个浪的收回来自己用,破坏了太可惜。
随后他们就到了店外头。里面吃着喝着呢,味道老香了。
李大厨顿时觉得自己来的对,这要是让钢铁厂的人天天在外头吃,他得多生气。
他们来的时候十点四十,随后大门就被人踢开了,发出一声巨响。
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嚣张的声音:“谁是这的老板,瞎了你的狗眼了。这是你们能来的地方么,这是钢铁厂的。”
“乡巴佬,我警告你们啊,从哪儿来滚哪儿去。这不是你们能呆的。”李大厨说完用贪婪的眼光看到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震撼,桌椅板凳都是高级货。
服务员全都怒目而视,今儿是他们开业大喜的日子,他们把这里的桌椅板凳都擦的锃光瓦亮。对方上来就踹门,惹怒了他们。
邓毅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道:“你们又是谁?”
安保科的小张道:“嘿,你们来这开业,还不知道我们是谁,这是我们的厂长。”在外头,他们还自作主张抬了半级,硬是没说那个副字。
沈舟刚要起来,被苏沉按住。
苏沉道:“厂长怎么了,这厂子外头也不归你们管。”
县领导跟李秘书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他们是围着大锅吃的。进门赵副厂长看的都是他们的背影,没把县里的一把手给认出来。
赵副厂长道:“呵呵,你小子口气很大嘛,这地方我不同意,你们就开不了!”
苏沉看着县领导身体都僵了,挑事儿道:“怎么,县里你是一把手?”
他设了个套,还真有那不知死活的硬往上撞。
刚才安保科小张开口了。小陈心里着急,怕领导觉得他不出力,没过脑子就来了一句:“哼,在这里钢铁厂的领导就是领导,县城管不着。”
赵副厂长也没反驳这句话。
李秘书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赵副厂长顿时就懵了。
他经常去县里开会,对李秘书还是认得的:“李秘书您……”
李秘书却一点面子都没给他道:“刚才听说是你们厂长不许,我还以为是刘厂长,原来是赵副厂长,你什么时候升上去的,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赵副厂长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李大厨道:“姐夫,他是谁啊?”
赵副厂长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道:“我跟你说过,在外头要叫我副厂长。”
李大厨不认识李秘书,但看着赵副厂长这个样子。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李秘书道:“带了十个人,是来这干什么的?”
苏沉在旁边提醒道:“他们还拿了铁棍。”这要干什么不必分说。
赵副厂长道:“都是误会。”
县领导再也忍不住了道:“我看,不是误会。赵大宝,你在厂子里当地头蛇当惯了,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县领导的级别比赵副厂长高一级,但职场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赵副厂长万万没想到县领导也在这。当场冷汗就出来了,想解释,但是在场这么多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给李秘书使眼色道:“误会,误会。”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