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男人听完之后也沉默了良久。
“难怪今天娘要急着过去。”
芮娘:“在车上的时候娘也没和你说。”
“没有,可能是觉得我是个男人不好说的。”
芮娘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说?”
鲁越笑笑:“我是个粗人,这种内宅的事情自然和我没关系。”
芮娘忽然起了想逗逗人的心思:“咋就和你没关系了,你现在也发达了,男人三妻四妾嘛,岂不是很正常。”
鲁越正准备换衣裳,闻言手一抖,腿也有些软。
他回头,就看见芮娘严肃的看着他,似乎说真的似的。
鲁越无奈的笑了笑:“芮娘别逗我。”
“我怎么就是逗你了?”
“我粗人一个,现在铁铺也没了,哪里算的上发达。三弟不一样,他是文人,还是当官的,自然很多女子喜欢。”
“那照你的意思说,你如果是文人又当官了,也会有很多女子喜欢咯?不要气馁呀,除了文官也有武官的。”
鲁越知道,他的芮娘又在消遣他了。偏偏他又笨嘴拙舌的,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无奈的去抱人,把芮娘的手拿起来放在胸口。
“你摸摸。”
芮娘当他要耍流氓,眼波如水的瞪了他一眼,谁知鲁越下一瞬便脱口而出:“这里面全是你。”
芮娘噗嗤一声笑了:“这么小,怎么装的下?”
“就是因为小,装了你,就没有别人。”
鲁越眼神灼灼,芮娘含笑看了他很久,最后用拳头软绵绵的给了他一拳:“油嘴滑舌。”
鲁越只是笑。
这几日,陈氏好几次想去鲁家,都被鲁老太太以各种理由给挡回来了,第三日,陈氏坐不住了。
她开始拿着东西去给其他邻居们送,很快,有一个小道消息就悄悄在鲁宅这巷子里传开了。
“诶是不是真的啊,不应该吧,鲁大人平日看上去很是温和好说话啊。”
“嗐,这毕竟不一样咯,当官的都怕穷亲戚。我可亲眼见到好几回了,那人就在外面呢不让人进!”
“啧,鲁大人平时都在当值,难道是她夫人的主意?这不是她娘家亲戚吗,她娘家那个表妹,看上去正是豆蔻年华。”
“诶,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咧!我早就说了嘛,那柳家女嫁给鲁大人这么些年,一儿半女都没有,还是福薄啊!现在怕是感觉到危机了。”
“那再有危机也不能这样啊,啧,人不可貌相,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心倒是狠,自家姨母都不让进府的。”
这些话,偶尔被外出的玉瓶和金瓶听见,恨不得当场给那嚼舌根的一锤子,尤其是金瓶,性格豪爽,恨不得当场和人上去对峙,玉瓶稳重,将人拉住了。
“算了,这是在外面,不要给夫人和大人添麻烦,走了。”
两人刚走几步,就看见陈氏又提着东西来了。
“这是金瓶玉瓶姑娘吧?这是回府去呀?”
玉瓶刚要应下,金瓶就阴阳怪气的一声:“陈夫人真是好本事,连我们府上进都没进去,就能认下我们了。”
陈氏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哎呀,这不是早早就听芽芽说了吗,说她有两个好婢女,能干又信心。”
金瓶可不吃这一套,转过身去,小声嘟囔:“哄谁啊……夫人还能和你说这个……”
倒是玉瓶,挡在她面前:“陈夫人,我家夫人这两天病了不宜见客,真是怠慢了,您这是……”
“对对对,我不是听说芽芽病了吗,送些东西过来。还有这两盒胭脂……是给你们的,你们照顾芽芽辛苦了,收下吧。”
“我们可不敢要!您老既然是从饥荒逃过来的,钱应当省着点花,您这些日子给街坊邻居送的东西,都花了老多钱了吧。”金瓶看了一眼那东西,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嗐,这京都城就是比村里繁华,我家团结这阵子一直在码头扛货,这赚的真的是多,这不老婆子我才能跟着享享福嘛。”
“是嘛,那您就继续享福吧,玉瓶,走了。”
金瓶拉着玉瓶就走,玉瓶笑了笑,委婉的还是说了句:“您的好意我会转达给夫人的,东西就不必了,您慢走。”
两人进了府邸,金瓶还不满:“你对她那么客气干啥,她打的什么主意,你还看不出来了?”
“你以为我想,但现在外面都怎么说咱们夫人的你没听见?有时候没办法的事……一会见着夫人你可别意气用事。”
“知道了知道了。”
玉瓶和金瓶进屋去了,鲁老太太则从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看了眼院外。
“娘!柳芽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连她府上的丫鬟也敢这么对我们!真是气人!”
红桃刚才在后面,把玉瓶金瓶的话都听见了,陈氏在他们走后笑意也散了:“行了,不用你说,娘也知道。”
搬家好几天了,情况好像和在鲁家住时没什么分别,现在还是几乎见不着鲁恒的面,红桃急了:“娘,他们现在看出来了咱们的打算,怎么办呀……”
“你别急,娘这些日子和这边的邻居们都见过了。有一定的效用,只是我没想到那老婆子防的这么紧,你正儿八经的进门是不行了,娘要想想别的法子。”
红桃一愣:“别的法子?”
陈氏心一硬,看向女儿:“红桃,别怪娘,娘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进了鲁家,后面就根本不愁了,吃香喝辣随你挑,至于怎么进,这过程可能要你受点委屈。”
红桃抿了抿唇:“娘……我不怕,咱们家实在是穷怕了,只要能改命,我咋也愿意。表姐根本就看不起我,也看不起咱们全家,我一定要抢了她的男人,抢了她的所有。”
“好姑娘,娘没白疼你。”
陶宅。
那黑衣人每天都会准时将这边的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