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二哥,顺哥儿正坐在树杈子上得意的看着他,手里也拿着弹弓。
不过福宝这是吓唬人的小弹弓,他二哥那手里的才是正儿八经的大家伙。福宝瞬间就懂了,赶忙绕到了树下,顺哥儿小声道:“你别打,让我来。”
福宝咧嘴笑了,静静等着他二哥的表演。
团结果然是去茅房的,他心情显然极好,还在院子里哼着歌,唱着曲儿。中院这茅房,也是多年没被用过,上面的瓦片早就年久失修,顺哥儿见团结进去之后又等了片刻,这才发动了攻击。
一个个的小石头就朝着那茅房上发射去,团结几乎刚蹲,就被头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谁啊!”
顺哥儿的弹弓玩的比福宝可是厉害的多,上的家伙什也都是实打实的石头,几个下去,那上面的几个瓦片就摇摇欲坠。
“谁啊!谁在扔石头!!”
里面的团结还在拼了命的喊,殊不知危险就在头顶,顺哥儿最后来了狠狠的一下子,那瓦片和石头就全部一起掉进了茅房里——
“哎哟我去你大爷的!!!!”
达到目的,顺哥儿一溜烟的就从树上窜了下来,拉着福宝就跑,两人边跑边笑,一溜烟的就跑进了鲁老太太的房间里。
“冤家,这是在干啥呢!”
鲁老太太看见这两个孙子就头疼,而院子里,团结的声音早就吼了起来:“是哪个小兔崽子朝我扔石头的!给我出来!”
鲁老太太一听就明白了是咋回事,“冤家!赶紧进里屋去!”
鲁老太太还是护孙子的,顺哥儿和福宝一听就赶忙跑进去了,乐个不停。
团结还在院子里吼,鲁老太太笑着走了出去。
“哟,这是咋了这是。”
团结捂着头:“哪个兔崽子朝我头上砸石头呢,那石头和瓦片砸下来,这不一个大包呢嘛!”
韦氏那边也听见了动静,在院子里寻摸一圈没看见自家顺哥儿,大抵也明白了是咋回事,站在院门口看热闹。鲁老太太笑了声:“嗐,可能是大鸟吧,家里的几个猴崽儿都出门去了,我们这是郊外,常常还有大鸟攻击人呢,你可要注意些。”
“大、大鸟……”团结捂着头朝天上看了一眼,再低头去看,院子里老太太也回房去了,哪里还有别人。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只能是自己吃个闷亏,回了屋子。
人走后,顺哥儿还在趴在窗户上朝外看,一边看一边笑。
“你个祖宗!别给我惹事了!”鲁老太太进来就朝顺哥儿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但根本不疼,顺哥儿做了个鬼脸,跑回自家去了。
……
陈氏今天又上街了,不过今天她也学尖了,让团结和红桃一块儿,因为昨个儿已经把事情的原委给那两人也说了,三个人便一起想了个法子,让团结在码头扛货那边报了个名,那扛货的是散工,干一天结一天的钱,干多干少随你的便,团结报完名之后只扛了一麻袋,然后领了几文钱就走了。
三人开始在城里大吃大喝,买东买西。
红桃买了一堆的香露和胭脂,还准备扯一身的新衣裳,陈氏想着手头还有一百贯,就让儿子女儿们花了个痛快。逛完之后,陈氏去了一个小巷子。
“你们在这等我,别跟过来。”
这是她和那个人约好接头的地方,对方说每隔两日的午时就会在这等她,陈氏刚过去没多久,就有个黑衣人来了。
陈氏上前,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大抵是宅子的事情,末了那黑衣人问:“你是怎么说的?”
陈氏:“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今个儿告诉他们说我自己找宅子去,那我不能由着他们找,到时候鲁三郎再不回来,我女儿不就没机会了嘛……”
那黑衣人笑了笑:“算你聪明,宅子的事情你不管了,我会想法子处理,再过两日你就说找到了。”
陈氏大喜:“那真是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那黑衣人勾起唇:“你说的对,住的太远了,就没有机会了……”
陈氏和那个黑衣人说完之后就带着儿女回去了,路上团结还问她说了什么,陈氏笑了笑:“你别管,再等两天,咱们就搬家!”
红桃和团结对视一眼,都笑了。
他们刚回到鲁家,鲁老太太已经笑着在院中等他们了。
“回来了?”
陈氏:“回来了,嫂嫂,你在等我们啊。是这,那天柳芽不是说码头有扛货的吗,我想了想芽芽说的对,团结一天也不能老在家里不干事,今天就让他去报了个名,赚了点钱,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
鲁老太太看向团结,笑了笑:“这是好事,辛苦了,吃过了吗?”
“吃了吃了。”
“是这样,我儿子和芽芽呢,最近都有些忙,帮你们找宅子的事情就落到我这个老婆子身上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嘛,今天出去看了看,还真是看中了好几套宅子,你们要不要去看一眼,可以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定下来了。”
陈氏一愣:“三郎没和您说?”
“说啥?”
陈氏拍了拍大腿,“哎哟,这真是麻烦嫂嫂了,我不是已经和三郎和芽芽说了,这宅子的事情俺们自己看嘛,不必麻烦你们家了,对了,其实我们今天上街就是去看宅子的,也已经看到好几套了!”
鲁老太太惊讶:“你们想住城里?”
陈氏心中转了几个弯,道:“嗐,老嫂嫂,不瞒你说,我的确想进城。这一来呢,红桃还没嫁人,团结也还没个稳定的活计,他今天去那个码头扛货,挺好的,我们在京郊又没有田,还不如城里去寻摸个活计讨生活,你说对吧嫂嫂。”
鲁老太太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陈氏:“城里的房子可不便宜。”
“对对对,所以我想着,坚决不能让你们家出钱,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