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房门。
团结和红桃也忍不住的抱怨。
“娘, 你还说什么柳芽好欺负好脾气,你看看这现在,架子不要太大哦。”
“就是, 还说让我去拉纤夫……谁要干那个又苦又累的活。”团结极不情愿的扭头,手缩在袖子里,吸溜了一声。
“好冷啊,话说这屋子怎么也没个火炉。”
红桃也打了个喷嚏:“就是说, 我刚才还见那个大房烧炭呢, 他们不会不给我们吧。”
陈氏:“行了……差不多就得了,两个祖宗……那不是又炕吗,炕上睡去。”
陈氏显然也在思考什么, 被儿女的话扰乱了心绪。
“就一个炕怎么睡啊。”
“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屋子吗?”
“那还要重新扫……”
“你个混小子!我惯着你了是吧!赶紧去给老娘扫!”陈氏在团结背上就是一巴掌,团结不情不愿的拿上扫帚和抹布出去了。
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娘俩,陈氏看了眼红桃, 叹了声气:“你今天看到柳芽了吧,你比和柳芽差不多大, 你看看人家。”
红桃不服气的道:“娘,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她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我过得又是什么日子,你看到她那双手了吗?这么些年, 就没干过活的样子,哪像我……”
陈氏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好了, 娘就是随口说说, 你咋了, 娘啥时候让你吃了苦干了活了?而且她之前能有你享福?她就是运气好, 这两年嫁了个好男人罢了。”
“是啊, 嫁得好就是好,麻雀一朝也能成凤凰……”
“行了,你快去洗洗,自己收拾好一点儿,以后咱们在京都扎了根,你也能有这一天。”
红桃看了眼外头:“娘,真的?你说的那个事靠谱吗?”
“废话,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那我知道了娘,我去洗了。”红桃开开心心的去了,陈氏嗯了一声,四处打量了这屋子好几遍。
鲁越今个儿回来,芮娘还和他把这个事儿说了。
鲁越闻言也是一愣:“弟妹的姨母?从遂州来?”
芮娘一边帮他脱衣裳一边道:“可不,你说怪不怪,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了,现在这个节骨眼跑过来了。我听那意思,是想让芽芽给帮着在京都安家呢。”
鲁越一怔:“安家?弟妹一个女子,怎么帮他们安家?”
“就是要钱呗,弟妹一开始说给五十贯让他们回遂州去不乐意呢。”
鲁越:“弟妹给了?他们答应走了?”
“给了,弟妹估计是不想惹事,一开始就想着给钱了事,结果人家还不愿意走,非要在京都安家。”
鲁越闻言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不该给,人心不足蛇吞象,能拿了五十贯出去就算好的,不能的话这就是个无底洞。”
芮娘愣了愣:“你说的有道理……今天有点着急了,估计弟妹也着急。”
“她既然能拖家带口大老远的过来,想必也不是为了要那几十贯,不过没关系,暂时先这样吧,家里有娘,出不了岔子的。”
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鲁越已经换好了衣裳,芮娘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你今天去山上了?”
鲁越看了眼外头,嗯了一声。
“你不是说最近不去的嘛……怎么去了?”
“放心,没人发现。”鲁越把人抱住,芮娘顺势就坐在了他腿上。“今天和郑跛子去看了,那处很隐秘,在山背后,很难发现,之前那人炸山的时候无意被郑跛子发现了,但是现在看到的都是原石,提炼很麻烦。”
芮娘:“那现在风声这么紧,能行吗?”
“我得去打听打听,徐家一直是干这个的,我到时候和他通个气。”
芮娘知道徐金匠,她的镯子还是在徐金匠那边打的,“徐家……应该是靠谱的吧。”
鲁越寻了她的手在手心握着:“放心,嗯?”
芮娘点了点头,乖巧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夜色正浓,去年一年两人几乎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鲁家出事,接着又是新年,算起来,两人竟然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亲热过了。
念头起,鲁越的眼神就暗了下来。正好儿子女儿都睡了,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时候,他伸手探了探,芮娘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夜色里,芮娘的脸颊发烫,倒不是因为这档子事,而是因为最近鲁越总喜欢站着……
尤其是抵着门板,好几次哐哐的响声差点儿将老娘吵醒,还过来问过是发生了什么。
芮娘当场羞愤欲死。
偏偏这个男人现在是越发的淡定,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回话,芮娘死死的咬着他的肩头,祈求他能稍微轻一些。
这一晚,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而怕什么来什么,忽然老娘好像又有事过来了,找的还不是鲁越是芮娘。
“二媳妇,你睡了吗?”
芮娘吓得手一滑,就在鲁越脖子上留了三道印子。
她的脸像一块大红布,缓了好半晌才对外道:“还没有,娘。”
鲁老太太:“是这样,明天你有时间了去给芽芽传个话,就说让她和三郎这几天都不要回来,晾晾他们。”
芮娘尽量调整均匀呼吸道:“好,我知道了娘。”
“嗯,早点儿休息。”
“……”芮娘也想早些休息,但她男人不让,娘刚走,这边的动静便又继续起来。芮娘气的狠狠在他肩膀和背后锤了好几拳头,无奈这个男人就像个铁人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毫无疑问,最后芮娘还是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任由他伺候着洗睡了。
……
次日一早,鲁家小院这边传出了香浓的白粥味儿,只不过今早,除了白粥什么也没有,鲁老太太给各家都打过招呼,人人心照不宣。尤其是韦氏,大郎去地里之前她偷偷给大郎塞了两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