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辣甜醋酱,开胃解腻寓意又好,的确是适合今天这日子吃。
院子里面众人也在热火朝天的干着,笑语声洒满了整个院落,扫去了连续十几日的阴霾。
“开饭啦!”芮娘秀秀一声喊,鲁越就把家藏的大圆桌搬到了院子里,今天日头好,坐在院子里吃饭,陈三还带了酒,鲁恒也难得的喝了好几杯。
“这件事,我要敬一下二嫂。”鲁恒忽然举杯,向芮娘。
“当然也有二哥,如果没有你们,这事仅凭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结果。”
鲁老太太:“对,二媳妇在这事里面起了很大作用,老婆子我也要谢谢二媳妇。”
“还有我……”韦氏也看向芮娘,她显然有些别扭,但这也是事实。
芮娘看了眼鲁越,略不好意思的也举起了酒杯:“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当初的一些机缘巧合,在这件事本身里我的作用微乎其微,全家人齐心协力,其实才最重要。”
“嫂子说的好!”秀秀第一个笑道,她说完,大家就都笑了。
“对,那我们大家一起喝了这一杯,这个事情就算翻篇了,再也不提了。”
“好!”
全家人举杯齐饮,在院中热热闹闹的吃完了一顿午饭。
……
天色擦黑,家里的事也忙碌的差不多了,芮娘熬了三大桶的柚子水,准备沐浴的时候用,去去霉运。
鲁越这段日子身上的皮肉伤也总算是开始恢复,芮娘从厨房走出去,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哗哗的水声。
她走进净房,就看见鲁越正在单手往身上浇着水,面前还放着一个桶,芮娘一愣:“你这是在用凉水洗澡?!”
鲁越猛地回头,反应过来后窘迫的侧了侧身子:“……没有,温水……”
厨房还在烧水,哪来的热水,芮娘气呼呼的上前,伸手就在桶里探了探:“撒谎,明明是凉的。”
鲁越耳根有些红,手上的毛巾欲盖弥彰的挡住自己,他咳嗽一声:“太难受了,身上黏。”
因为害怕伤口感染,他不能每日沐浴洗澡,但天气渐热,这几日出了汗,难受不已。
芮娘琢磨了一会儿:“你用浴桶洗,我给你烧柚子水!”
鲁越受宠若惊,他也可以用浴桶?
芮娘笑着道:“用吗?不用算了。”
鲁越浑身的血液忽然沸腾了起来,自然只有点头的份儿,在这个浴桶里曾经还发生了一段让人脸红心跳的回忆,鲁越无数次想重温一遍,都被芮娘红着脸拒绝了。
今日……
他忽然恨起了自己右手还没拆掉的纱布。
躺在浴桶里,温热的水让鲁越喟叹一声,这浴桶是他亲手给芮娘打的,除了木头的香味,还有她身上独特的香气,躺在这里,让鲁越浑身的血液都往下冲,他努力转移着视线,门忽然又开了。
“柚子水煮好啦!”
芮娘提着一小桶水进来,带着柚子的清香,她小心翼翼的用葫芦瓢舀了一瓢朝浴桶边缘倒进去:“太烫的话和我说哦。”
鲁越不觉得水烫,只是觉得浑身热,他忽然忍不住抓住了芮娘的手腕,语气有些哑:“一起洗。”
芮娘脸一红,将手抽了回来:“别闹呀……你还伤着……”
“我好了。”鲁越望着她,眼神炙热。
“不行。”芮娘耳根也烫着,但还是坚持道,一心给他的浴桶添满了柚子水。
“你臭死了……”她故意道:“我一会儿要换水洗。”
说完,芮娘赶忙起身走了,鲁越想抓都没抓住,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等全家沐浴完,这一天也总算是忙碌结束。芮娘躺在炕上,两人却都没有了那个心思。
鲁越的伤的确还未好全,只是可怖的伤口总算是开始慢慢结痂,芮娘细细的替他涂药,总觉得过去的半个多月似乎像是大梦一场。
“二郎,你说这事真的结束了吗?”芮娘今日时常恍惚,忍不住问道。
鲁越将人搂进怀中,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结束了,真的。”
“程家不会再有任何威胁了。”
“大哥呢?他真的还要做半年牢?”
鲁越:“我不知道具体多久,但总归是要的。”
芮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希望大哥出来能好好的吧。”
“嗯。矿山那边,朝廷这几日就会派人来挖,到时候郑跛子会在那边。”
芮娘也点了点头:“那个事情,如果没谱就算了……咱们家现在反正也不缺……”
“我明白,我不会冒险。”
这便是芮娘想听到的话,她又朝鲁越怀中窝了窝:“我知道,二郎对我最好……”
又过三日,所有的事情一锤定音。
程袁入狱,他背后的人自然也要受到调查,不过这事便和鲁家无关了,百姓们听闻这个消息,很是大快人心。因为程袁在附近村子里欺压的百姓可不止鲁家一家,赚的黑心钱自然也是数不胜数。
而大郎因为当初赵家和桑田的事情要在牢狱里关押六个月,期间允许家人探望,没收大部分的财产,但大部分的罪责和赔偿由程袁负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韦氏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顺哥儿和大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懵懂的问:“娘,爹犯啥错事了?为啥要坐牢?”
韦氏不知道该怎么说,鲁老太太将孙子孙女拉了过去,道:“你们爹做事情就是不脚踏实地,顺哥儿和大丫可千万要记住,以后无论做什么,踏踏实实守住本分,是第一位。明白了吗?”
两只崽懵懵懂懂的点头:“我明白了,奶……”
…………
十二月底。
京都城又下了一场漫天大雪。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街上没什么人,来往匆匆的生意人和赶路人脚步飞快,快到饭点儿,团圆饭馆里陆陆续续来了好些食客。进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