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压百姓,用不正当手段诋毁同行!强迫百姓改稻种桑!甚至还买通官府残害官员!即刻和我们去一趟衙门!”
鲁大郎愣住了,韦氏也愣住了。
从二房走出来的鲁家人都愣住了。
“不、不是……官差大哥,我是状告程家的那一个啊!怎么,怎么反被状告,谁啊,谁状告我!胡说八道!”
“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带走!”
两三个捕快即可上前押了人,这回可不是客客气气的了,而是像带犯人一样把人带走了,鲁大郎还在挣扎,路过二房的时候不断的回头:“娘,娘!”
鲁老太太眼睁睁的看着官差把人带走了,韦氏哭着上前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娘!您可要救救大郎啊!这到底是,到底是……”
韦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顺哥儿和大丫虽然不明所以,也一起跟着娘哭,鲁老太太心肠再硬,也终于忍不住叹气:“二郎啊,你去问问三郎,让他打听一下吧,尽力就行。”
鲁越点了点头:“好。”
……
鲁恒今日当差归来,在翰林院门口便遇见了自家二哥,听鲁越说完今日的事后,鲁恒略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
“二哥稍后,我立刻与你回去。”
谁知鲁恒刚走几步,便被同僚唤住了:“鲁恒!”
鲁恒一回头,便见到同僚从翰林院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你快去,翰林官要见你!”
鲁恒大吃一惊:“出了何事?”
那同僚看了眼鲁越,鲁恒忙介绍道:“这是我自家二哥。”
“你家是不是还有个大哥?有人状告你家大哥,牵连到了你,你快去和翰林官禀明!”
鲁恒立刻回头看了眼鲁越,鲁越眉头也皱了起来:“三弟,你快先去,我在此处等你。”
鲁恒点头:“那二哥稍候我片刻,我先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鲁越点头,就在这翰林院门外等,好在翰林院门外并不像官府衙门,来往的人并不是很多,鲁越在此一等便是半个多时辰,总算是看见鲁恒走了出来。
“如何?”
鲁越关心自己弟弟,连忙上前问道。
鲁恒看眼二哥,苦笑:“我怕是不能和你回去了,二哥,我与你细细说来,你回去告诉娘,我这边不用担心,等我消息。”
……
一个时辰后,鲁越驾车,返回了鲁家,韦氏还在鲁老太太面前哭,见到鲁越,婆媳两都站起了身,却又纷纷愣住。
“二郎,你三弟呢?”
鲁越神色不大对劲,鲁老太太问完之后心里一沉,顿时有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娘,三弟那边也出了点事,这次状告大哥的人是赵老二,他用血书在蜀州那边指名道谢的状告大哥,程家那边也反咬了一口,道是这些年和大哥一起做生意,被大哥坑了不少的钱,有账本为证,还说当年三弟会试之后,收了不少的礼,一封状告,三弟现在要被查了。”
全家人都愣住了,鲁老太太气的手都在抖:“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我三郎何时受过礼?!莫说什么乡试会试,就连当初中秀才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收过一分礼!简直可笑!”
鲁越:“看来这个程家不简单,大哥只是去状告,都没有对簿公堂,那边已经开始布局了。”
鲁老太太:“你刚说的那个账本是什么意思?!什么账本?大郎不是说他这边的账本记着的都是他给程家多嘛!”
鲁越犹豫了一下,道:“三弟也不清楚,但我那日和大哥回来的时候听说,管铺子账本的那个阿嫣不见了,如果程家那边也有一本账本的话,我怀疑,那个阿嫣,本来就是程家的人,程家人的心思,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阿嫣?
鲁老太太忽然想起了这个人,怒极反笑:“好一个鲁大郎!他能有今天,完全就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还连累了我的三郎,活该!就应该把他关在狱中,好好的吃几天苦头!”
鲁老太太气的又将袖子一挥回房去了,显然不愿意再管。但韦氏还是泪眼婆娑的看向鲁越:“二弟……”
鲁越:“大嫂,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三弟那边也在想办法,我这儿有消息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韦氏胡乱的点头:“好……好,麻烦你了二弟。”
这一桩桩下来,鲁家的气氛忽然就陷入了低迷。
几个小萝卜都不怎么闹了,好似也知道大人们都在忙碌着正事。
奶奶伤心又生气,瞻哥儿便带着弟妹常来安慰,有孙子孙女在身边,老太太的气顺了不少,只是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家里人都很难完全定心下来。
芮娘这边,一开始饭馆的生意也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那些亏损严重的桑农听闻鲁大郎生意再次遭受破产之忧,便来团圆饭馆说些难听的话,不过都被秀秀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
秀秀泼辣,加上鲁家也的确是分了家,见芮娘也没什么好脸色后,知晓讨不到钱便又只得离开。
一些老食客在饭馆见到时,便会感叹道:“要不说这赚钱做生意,还得是你宋娘子和鲁二呢,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赚的才是良心钱啊!”
芮娘笑了笑:“是,我们也没有什么大本事,也承蒙您一直的关照了。”
那人摆手笑道:“不至于,你团圆饭馆的招牌是宋娘子自己打下来的,菜色味道大家都看在眼里,好啊,好啊。”
芮娘心中也宽慰,只是多少也有些担心,今年不过刚开春,家中事出频频。舅舅舅母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朝廷又忽然决定打仗,如今大哥的事虽说是最麻烦的,她心中最担心的却还是铁铺,一旦战事越演越烈……
芮娘曾听说战事最厉害的时候,铁匠会充军,随军前去战场,没日没夜的干活,还会面临敌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