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他背后有人指使,还希望官老爷明察。”
“我们会严查的,现在把人先带走!”
官府的人连拖带拽的就把刘大河带走了,田氏还想追上去骂,被芮娘拦住了。
“舅母,现在鱼塘的事情要紧。”
芮娘的话也让杜功章清醒了过来:“芮娘说的对,鱼塘的事情要紧,走,先去看鱼塘!”
不幸中的万幸是,早上刘大河下毒的时候被人抓了个现行,他手里的那包药粉只是倒了一小半,方才拉扯之中,已经有伙计赶忙截流,又将紧邻的几个鱼塘里面的鱼全部捞了出来,临时用兜网和盆,养在河边了。
但鱼塘的水现在是要全部换了,还得重新用石灰清塘、引水,也有不少的鱼已经翻了肚皮飘在水面,田氏看了一眼,已经要心疼的背过气去。
鲁越:“我来帮忙吧,现在先把没受损的鱼清点一下。”
杜功章绝望的摇了摇头:“没有用了,那些鱼沾了有毒的水,能不能活都是不知道的,而且就算活了,也没人敢买。”
芮娘和鲁越都沉默了,这话说的是有道理的,下毒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这一池塘的鱼总归都没了销路,至于清塘之后的,也保不齐有人担心和疑虑的。
水是活的,能想出这种阴招的人的确是恶毒到了家,杜功章无奈的抱住了头:“至少两年都白干了……白干了……”
芮娘心里也不好受,一时间全家人都沉默了。
鲁越帮着鱼塘处理了整整一下午的事情,等回到鲁家的时候,天都已经彻底黑了。
“咋才回来哟?”
鲁老太太等了一天,急忙问道。
鲁越扶着老娘进了屋,将白天的事情说了。
“我的个天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人抓到了吗?!”
芮娘:“抓到了,就是甜水村的人,只是二郎怀疑,那人是受了指使……”
“指使?!谁指使?!”
鲁越摇头:“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那陈大河在情急之下说舅舅和舅母得罪了人,舅舅和舅母平时一直在甜水村,城都很少进,能得罪谁?”
鲁老太太也奇怪:“就是说啊……那人想为自己脱罪,胡说八道的吧。”
“也有可能。”
鲁老太太:“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是跑不掉了,看看官府那边会怎么判,最好是能给你舅舅家多些赔偿,这次这事,估计亏了不少。”
鲁越嗯了一声:“娘放心吧。”
鲁老太太看向芮娘怀里的福妞,福妞已经在路上睡着了。
鲁老太太道:“早点回去休息吧,孩子也累坏了。”
鲁越和芮娘回了房,芮娘看向怀里的福妞:“没想到今天福妞还起大作用了,可惜还是没能防住。”
鲁越:“这种人想使坏,是怎么防也防不住的,但是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
芮娘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放下了:“二郎,你今天也累坏了,早点洗了睡吧。”
这天之后,鲁越闲了就会去甜水村,杜家鱼塘被人下药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邻居们也都知道了,韦氏自然也从孩子口里听说了,好几回,还和急着出门的二郎打了个照面。
“刘大河……”韦氏听到下毒那人的名字,觉着有些耳熟,念叨了好几遍。
而当晚,鲁大郎难得提前回来了,韦氏忍不住把人叫住。
“你等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这几年,大郎和韦氏几乎也不怎么吵架,只是淡淡的,鲁大郎没在吃穿用度上克扣过妻子儿女,但娘问起的时候,他也直言,只希望家里安安稳稳的,其他就不求了。
“咋了?”
韦氏:“弟妹舅母家的鱼塘被人下药了,这事你知道吗?”
鲁大郎正在脱鞋,闻言一愣:“不知道。”
“下毒的人叫刘大河,那你总认识吧?”
刘大河……
韦氏继续道:“不是我有意要去管你的事,是过年的时候,你朝家里随意撂的礼盒,那送礼的人就叫刘大河,是一个人吗?”
鲁大郎神色忽然就有些不对劲了:“甜水村的人?”
韦氏:“对啊,听说他今年也开了个鱼塘,可能是想抢杜家的生意吧。”
鲁大郎哦了一声。
“我记不清了,现在想送礼给我的人那么多,好像是有一个吧,不过,我过年带回来的礼盒有一部分是从程家那边拿的,也可能是送给程——”
鲁大郎话说一半,忽然停下了。
“送给程家的?”韦氏继续问。
鲁大郎忽然起了身:“你甭管了!反正这事和咱家没关系!”
“诶你去哪?”
“你带着孩子先睡!”
韦氏叹了口气,也懒得管他了,谁知夫妻两说话声音有点大,把大丫吵醒了,小姑娘看见爹的背影,从被子里探出头弱弱的问了句:“娘……爹又不回来了吗?”
韦氏被女儿问的一噎:“没有,爹有事出门去了。”
大丫哦了一声,乖乖躺下。
韦氏给女儿掖了掖被角,心里也有些酸楚。
女儿现在越来越大了,很多事情也会问她,可她没办法,她这几年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大郎在外面没养人,但是其余的,她就都不知道了……
“顺哥儿啊……”
看见儿子还睡得很香,韦氏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头,低声喃喃:“娘的所有指望,可就都在你身上了……”
鲁大郎出门后没多久,就直接找到了梨园,这里今晚摆戏台子唱戏,程袁一定在这。
果不其然,鲁大郎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程袁也看见鲁大郎,兴奋的挥了挥手:“大郎兄!这边这边!”
鲁大郎径直上前,也不顾有人在场,直接问道:“刘大河在甜水村开鱼塘的事情,是你给的钱吧。”
程袁刚刚喝了不少的酒,见鲁大郎这么问,笑着点头:“对,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