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也瘦了吗?三郎在府学辛苦,我做点儿家里的事,不算啥。”
鲁恒心中感动不已:“这次出来陪我,你受苦了。”
“又说这些干啥……”柳芽把包裹最后检查了一遍放在桌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你就是要跟着你走的,别说你这次只是来京都考学,哪怕是咱们家不在京郊在别的地方,我也是要陪你来的。”
“我知道。”鲁恒握住她手捏了捏:“但到底还是苦了你了,要不是我执意要参加这次考试……你我或许……”
“三郎。”柳芽捂住了他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次是匆忙了些,但是咱们不也尝试了一回吗?明天就要进贡院了,别想那么多了,专心考试。”
鲁恒胸中翻涌,还是忍不住将心中话说了出来:“这次是我执意要考,但我不后悔,出来乡试才发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次不中,三年后我定做足了准备再来。”
柳芽笑了:“谁说你一定不中?我今天看那乡试里好些秀才都年纪大了,年纪大也不一定有优势,要我说啊,三郎天赋异禀,说不定就一鸣惊人了呢?”
柳芽一番话,将鲁恒彻底逗笑了。
“这阵子教你读书认字,芽芽进步极快,成语倒是用的妙极!”
柳芽脸一红,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你就会笑我!”
鲁恒忙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再教芽芽一个,叫连枝比翼……还有一个白头偕老……芽芽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柳芽脸更红了,忍不住拧了他一把:“这些成亲的时候喜婆都说过好多了……看不起谁呢……”
“那芽芽和我就是的,对不对?”
柳芽:“……”
大丫八月就满两年,早就满院子撒泼蹦跳了,瞻哥儿一岁八个月,也是整天跟着她后头,在后头就是元宝,最最后头就是墩墩。两人两宠的,你追我赶,别提多疯。
鲁老太太刚包好的饺子,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只要一会儿不盯着,那必然就给你能祸祸了。祸祸之后还满不在乎,面粉弄得满头满脸。
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鲁老太太气的只能是跺脚。
“冤家,两个冤家!”
只是过一会儿气消了,冤家又变成乖乖了。尤其是瞻哥儿,用鲁老太太的话说,还真不是她偏心,瞻哥儿现在变成了一个大胖崽,又白又胖,那朝你一笑,简直是心都要化了,就和那年画里的瓷娃娃似的,谁不喜欢?那就是傻子!
瞻哥儿拿捏他奶那是准准的,大丫有时候犯错了,只要瞻哥儿过来求情,那鲁老太太也绷不住了,更别说要是瞻哥儿本人,那更是舍不得说一句的。
鲁越看不下去,说了好些次不能对小孩太宽容,鲁老太太应了,只是当鲁越教训瞻哥儿的时候,鲁老太太就开始教训他。
鲁越:“……”
不过好在,瞻哥儿这孩子没长歪,平素也乖不咋闹人,闯祸的大部分都是大丫,这丫头是真的野,小时候爱哭,现在可不哭了,谁要是欺负到跟前了,那大丫上去就是一掌,对面的小娃就是一屁股蹲,开始嚎啕大哭了。
韦氏管不了这个女儿,只能是鲁老太太亲自教导,大丫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二房。
韦氏倒也不是不想管,只是顺哥儿这孩子有些过于娇气了,自从满月之后不过小半年,发了回烧,拉了回肚,还出了回疹子,着实是把韦氏吓得够呛。一面照顾儿子都分身乏术,对女儿,更是也分不出啥心来。更别说鲁大郎现在只顾着赚钱,家里钱管够,人没有。鲁老太太就是想教训,有时候也找不见一个影子的。
“老嫂嫂!”八月底总算是气温凉了些,好久不下山的田氏抱着石头登门了。
杜功章也来了,还是提了一篮子的鱼。
鲁老太太见着人就笑:“哎哟,这真是贵客,好久不见了啊!”
田氏:“今天天气好,我们带着石头来看看芮娘。”
“快进快进,二郎,二媳妇!”
田氏刚进院子的时候芮娘就听见动静了,只是她现在怀着双胎,鲁越非要扶着她下炕才行。
“舅母……”
田氏看见她吓了一个大跳:“我的天爷!还真是双胞胎啊!!!快你别动,进屋坐着别动!”
田氏体贴,芮娘也没逞强:“其实也还好,只是看着吓人,我这还没到足月份,就是你们太紧张了。”
“哎呀,小心些好!”田氏扶着她坐下,“怀孕的苦我是知道了,舅母真心疼你。”
芮娘:“我知道的……”
杜功章来又带了不少鱼,鲁老太太拍腿笑:“你们虽然好些日子没来了,但是这鱼真的是没断过,这怎么还带哟!”
杜功章:“反正都是自家的也不花钱,不过今天有新鲜的甲鱼,大补。”
甲鱼也就是鳖,鲁老太太乐了:“这东西难得!今天正好就炖了,今天留饭啊!”
杜功章没推辞,帮着把一桶鱼提进了厨房。
田氏抱着石头坐在炕边,芮娘也笑着在逗娃:“石头也五个月了吧。”
“嗯,三月生的嘛,五个月了!”
“都还好吧,我看你好久没下山,这阵子也抽不出空回去。”
田氏:“都好都好,就是三个月大的时候染了风寒,遭了回罪。”
芮娘:“那您怎么没和我说。”
“哎呀这不没事嘛,我的石头也是个贴心的,不咋让我操心呢。”
芮娘:“那就好,换季染风寒的多,顺哥儿当时也发烧了。”
提到顺哥儿,田氏顿了顿,低声问:“我刚看大丫在你们这,你大嫂现在咋都不管了?”
“没有不管,就是顺哥儿身体不好,大哥又忙,大嫂忙不过来。”
田氏撇了撇嘴:“啥忙啊……你们是当局者迷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