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和三郎的事情都告诉了鲁越,现在在鲁老太太的眼里,没有比这个二儿子更可靠的人了。
鲁越听说了程家那事情之后,也慢慢的蹙起了眉头。
“那程袁不是什么善茬,可能会一直用这件事要挟大哥。”
“你大哥那个蠢货,我是不想和他说啥了,这个事,你有啥主意没有?”
鲁越思索片刻:“现在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只能是说和程家人的关系暂时维持着,今天我收了他的礼,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但是我打算过两日找个由头,就给他送回去了。”
鲁老太太赞同的点了点头:“嗯,二郎你做的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现在落了人家的好,还指不定以后要出什么大事,那这个事情交给你我放心,就全部靠你了,辛苦我的二郎。”
“一家人不说这些,娘,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嗯去吧,这几天你和芮娘又受累了,好好休息。”
鲁大郎回房后,心中也有些郁闷。其实他也有些后悔了,他也在想是不是对赵家做的太绝了一点,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鲁大郎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其实那天一回去他就把赎春杏的钱给二弟送过去了,说什么也要二弟收着,鲁越也没拒绝,而且第二天,鲁大郎还去城里烧了香。
韦氏对这一切都毫无所知,夫妻两这阵子貌合神离,在二房那边看起来还夫妻恩爱,可回到自家之后便不怎么说话了,韦氏大部分时间都是只哄着顺哥儿,顺哥儿睡了,她也就睡了。
难得的,今晚大郎坐在床边主动的和韦氏说了句话:“明个儿,莲儿来了的话,你打发她走吧。”
韦氏一怔,立刻就回了头。
“你说啥?!”
鲁大郎心中烦闷,随口道了句:“没听见算了。”
韦氏来了精神,她听见了,她能没有听见吗。她赶忙就道:“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鲁大郎忽然觉得一切都好累,随口道:“送走,你之后愿意请婆子也好不愿意请也罢都是你的事,我不管了。”
韦氏因为大郎主动说送走莲儿的事情有些开心,可现下听到他这么说又有些不乐意了。
“你咋了这是,出啥事了,搞得好像我逼你似的……我可从没开口说……”
“不是,娘们家少打听了,赶紧睡,送走了不合了你的心意了?还要怎么样?”
韦氏还想继续说什么,但见鲁大郎独自翻身上了炕给了她一个背影,韦氏撇了撇嘴,闭嘴了。
第二天,莲儿果然被打发走了,这次是鲁老太太亲自出面说的,还给了不少的银钱,韦氏原本并不愿意给,但婆婆做主,她也不能说什么,最后还是给了。
莲儿得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也没再说什么。
莲儿走后,鲁老太太问韦氏要不要再请一个婆子,韦氏有些蔫,摇头:“暂时不了,钱省着,将来送顺哥儿去学堂吧。”
鲁老太太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便走了。
四月初,清明时节的雨水颇多,春雨贵如油,对百姓来说这是件好事,鲁大郎最近更是笑意频频。
只因朝廷改稻种桑的文书彻底下来,许多现在才想起来种桑树的人早就失了先机,一时间人人都想养蚕吐丝,大郎手中有桑地,除了自己养,还有不少人现在上门求租或者求买,鲁家大房这边这阵子也热闹的不得了,鲁大郎的钱包也明显鼓胀了起来。
只是越忙,就越少归家,有时候几日不回也是常事,回来的时候倒是多会给韦氏一些银钱。
有了钱,韦氏心中自然高兴,可看不见自家男人,又让韦氏心中隐隐不安。
这院子里空落落的,和二房那边的热闹,差远了。
鲁老太太最近一直都在张罗着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再有一个月,柳芽孝期一到,二人的婚事就能立马办了。
终于要给小儿子张罗婚事了,鲁老太太这几日,真是别提多高兴了。芮娘也忙着一起张罗,婚前的规矩有讲究,男女不能见,柳芽现在住在芮娘家,二房就相当于柳芽的娘家,那三郎便不能时时前来,免得坏了规矩,于是鲁恒也只能恪守着规矩,天天在自己院子里待着。
挂念着一墙之隔的未婚妻,也不知道为何,往昔让他如饥似渴的书籍和字句,竟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
团圆饭馆的生意依旧火爆,而养猪场的母猪也平安产下了一窝崽儿,养猪场里现在一共有三十头猪,这些肉除了供应饭馆,剩下的,就可以开始给城里的猪肉铺子供应。
陈三这天终于打听到了那孙家猪肉铺的现在主人,急匆匆的跑来了饭馆。
“我就说怎么这么难打听的,原来是那孙子输给了一个赌鬼,那赌鬼又输给了另一个,竟然是转了好几回的手,到现在,已经在一个外乡人手里了,真的是废了我半天劲!”
秀秀给陈三倒了一杯水:“辛苦你了当家的,喝口水润润嗓子吧,嫂子去对面闻家结酒钱了,很快就能回来。”
陈三看了看四周,这会儿铺子没啥人,他拉住了秀秀的手:“媳妇儿,这阵子也辛苦你了,你放心,养猪场最近越来越好,今年肯定能赚不少的钱,到时候我把钱都给你,你管。”
秀秀笑了:“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那肯定的。”
两口子说悄悄话的时候芮娘回来了,她进屋便笑着道:“陈三来了,来接秀秀的?”
陈三挠了挠头,笑:“是,也不全是,我打听到那孙家猪肉普现在的主人了,就是个外地人,不知道好不好谈。”
芮娘听后想了想:“没事,到时候等二郎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
“嗯,嫂子,这篓子里是我刚在田里捉的黄鳝,你看饭馆需要不。”
黄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