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所言极是,荆州之战事并不着急,我们不攻,刘表没胆子来主动北伐。”
“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处理幽州与并州余孽,等北方稳固之后,再安置百姓,以内政养民,不出五年,便可有源源不断的粮草囤积,兵马强盛,坐拥百万之众。”
曹操嘴角上扬,气度雄伟,深吸一口气胸膛挺起,扫视众人后说道:“到那时,南下不若一马平川,何须担忧荆州难平,又或者,刘表年迈无能,后继无子,攻荆州岂不就如现在北伐幽州一样简单??!”
“主公高见!”
郭嘉当即拱手。
“既如此,在下认为主公可进军冀州,下令增兵徐君侯,共同伐幽州,至于袁尚暂且无需处置,下狱收押便是,他既无用,杀与不杀都并不重要。”
程昱这次没有随意附议,在他看来,袁熙并不会因为袁尚被抓而改变心意,那不如不管此人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徐臻在大战之时就直接杀了他算了。
“进军,进军……”
曹操喃喃自语,双手背在身后,却不安分的稍动了几下,现在进军入幽州,应当是最好的时机,袁氏兄弟斗法,也有了结果,袁熙虽胜却不能尽得其军。
或许,是该早些结束了。
“好,子和!”
“末将在!”
“让虎豹骑,许都兵马集结,犒赏三军后,发檄文讨幽州袁熙,出兵二十万,与徐臻一同会猎于幽州!此次,要趁此机会连同辽东一起收复!!”
“喏!”
辽东属国,有一人名为公孙度,当年讨好董卓得封了太守,而辽东地区归属玄菟郡管辖之下,从董卓之乱开始,公孙度就在辽东招兵买马,苦心经营,招抚流民,开展屯田,招兵买马扩充军备,所掌控之地日益扩展,治下人口飞速增长。
此人,诸多诸侯都认为是心头大患,辽东属国也逐渐强盛,眼看要分离出去,公孙度这等一系家族之人,偷偷摸摸的成了一方诸侯,也须得要解决。
袁熙虽是幽州牧,但是现下根本不敢去招惹公孙度,玄菟郡之外大片土地,都为收回,曹操现在已经在放眼辽东了。
在他看来,袁熙不是什么强敌,但公孙度是。
辽东之地,大山太多,不易行军,粮草更是难以运送,而辽东若是不攻下来,幽州等同于永无宁日,随时有被突袭的危险。
冀州。
中山郡。
徐臻大军回归,得百姓迎接,当地士族在家中自行摆酒相庆,虽是击溃袁氏兵马,但当初袁绍在退走冀州时,掏空整个冀州的钱粮,早已经丢失了民心。
那一次退军败走,死伤了不下十万百姓,都是饥饿交困,累死在流离途中,相比之下,徐臻到来后的冀州,要安宁许多。
所以深得民心。
再加上,徐臻所有政事亲力亲为,下政令惠民护境,人格魅力令百姓无话可说,民心早已依附于他。
此刻,徐臻下发了三道军令出去,分别安置驻军之地、分发军饷于死伤将士、操练所得俘兵。
这些俘兵本来也是冀州人,回来之后很多人的家卷都在冀州得以安置,于是此时,徐臻当即带着典韦一同到军中战俘营去。
两人在军营门口下马,在数百宿卫的跟随下,进入营中,一万余人在战俘营集聚,此刻只能保证馒头和干粮,吃得干了就喝水,以保证其生存。
但对于这些早早饿了几日,差点因为饥饿交困死在战场上的士兵而言,已经是天大的优待了。
至少可以活下去。
徐臻刚到大校场内,一进木栏围起的大门,唰一下目光全都聚集了过来,只见这些降兵大多眼巴巴的看着徐臻,有些人并不认识,但看徐臻穿着华贵,典韦等将军都在侧跟随,自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君侯。
这位胡须还不算浓密,面色依旧很年轻的俊朗文士,定然便是徐君侯,是以目光顿时热切,他肯亲自到来,定然是对战俘有新的决议。
或许,他们这些人就能每日多得些许粮食,吃得好一些,日后再上战场,哪怕是去送死,军饷也能发多些。
在目光注视之下,徐臻走到了木筑高台之上,扫视这些战俘,沉声道:“诸位,我便是现今的冀州牧,徐臻。”
“我听闻,你们大多数人,都是冀州出去的兵马,跟随袁绍出走,介入了袁熙与袁尚之争。”
“不错!徐君侯,我们是被逼无奈!”
“徐君侯,俺现在只想回家!请君侯开恩!”
“君侯在上,小人不想再打仗了,现下不死已经是万幸了!还请君侯放小的回家!”
嘈杂人声传开,战俘们七嘴八舌的叫喊起来,一声盖过了一声,此时典韦持戟怒目,沉声怒吼道:“都安静!”
他煞气十足,这些年在战场上杀了不知多少敌军,身上自带一种鬼神般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其目光。
这一吼,当即让战俘噤若寒蝉,再加上周围持戟而立的精锐军士,都严阵以待,整齐如一,无形之中加大了压力。
徐臻等他们安静下来之后,道:“我不知你们之中,是否有细作,是以暂且不能放你们离去,况且,你等都是战俘,没有资格谈条件。”
“我此刻若是以敌军论处,将你们处死,天子也不会怪罪于我,只是也许有人会觉得我心狠手辣罢了。”
这话一出,当下这些战俘都不敢说话了。
心里一紧,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传闻徐臻性子仁厚敦实,不善发怒,是个文质彬彬的儒生。
现在看来,这儒生说话也挺狠的,若是惹怒了他还真的把战俘全都杀了。
徐臻平澹的几句话,把这些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等感受到目光稍稍忌惮之后,徐臻才接着说道:“虽不能放你们入境,但我却知道,你们在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