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看曹昂脸色,颇为英俊,气势很像曹操,笑起来时有豪迈之色。
但若是不笑,便是儒雅安静之感,下巴已经略有胡须,呈“山”字型,又有些许延伸出下巴去。
气度也是磅礴大气,毫无生涩之感,有些年轻人若是见得生人,总会拘谨。
譬如江东的许多才俊,见到孙策与周瑜时,都会有些说不出话来,或者是支支吾吾,紧张不已,为气度所慑。
但这位大公子的确不丢曹氏脸面,进来之后几句话便可让两人拉近关系,并且直接了当坐在主位上,一番安排马上就显出主人气度。
“我父亲,与孙坚将军当年携手讨董,实际上在盟军取得建树后,唯一还在尽心讨伐贼寇的,唯有我父,孙坚将军,和当今豫州牧玄德公也。”
“不错!”孙策傲然挺胸,每每说起此时,他心中总是更加自豪,“天下英雄,莫过于此,当初多少诸侯豪言壮语,后不都是为利而扰!”
“我父讨董直至其逃亡长安,仍旧还在叩关鏖战,最终兵粮殆尽,方才携部撤军,到南阳平叛安身。”
“子脩所言,令我心中欣喜,看来如今,你我虽为当初英豪之子,也有同往之志趣!”
孙策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显然武力极高,有大将风范,对曹昂一笑,丝毫不掩饰对他之欣赏。
“哈哈,那必当宿醉一场!如此,子脩款待兄长之后,便可定盟而攻袁术!讨逆贼于寿春,夺功绩于乱世,追父辈之雄姿!”
“当如是!
”
孙策目光激昂,当即起身,这番话真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如今这态势还真像是这样。
只不过不同的便是,曹昂之父为他打下了如此家业,人才济济又有天子在手,日后只管接手。
而我父,却唯有言传身教在心,有旧部数千在后,有江东些许基业在脚下,要稍显颓势。
但英雄不问来处,唯有争锋图霸,到最后才可定英雄!
此刻,两人仿佛相见恨晚,又再高声而言,颇为热烈。
谈得兴起更是放声大笑,看得周围诸人心里逐年安宁下来。
曹昂虽仁厚热情,但说话不露分毫,每每提及庐江之事,皆说汉土在手,百姓安宁。
不给孙策半点开口要一城一地的机会,而后来孙策知晓不可能要到,也转而说向了当年爵位。
曹昂当即会意,拱手道:“兄长之言,甚是!此侯爵必当承袭,而兄长之功绩,定江东邦业,应该早任将军也,弟回许都定然向天子请言!”
“当真?若如此,今夜必要敬子脩三大碗!”
“好说,好说!”曹昂笑着摆手,脸上灿烂不已,这时候,军帐大门倏忽掀开,风吹帐门猎猎作响。
匆匆走进来三人,乃是徐臻、许褚与赵子龙。
他们三人刚刚从城外田土处回来,徐臻因为又跑去教人劁猪,所以银甲的袍裙上沾了不少血迹。
他扫视了一眼,在客位上的两人,匆匆走到军帐一侧,而后找到了皮袋子,咕冬咕冬大口喝水。
之后畅快的舒了口气,又和曹昂道:“我急着去探路,估计下午回来。”
“此去东部,有数条小道,大道上设防岗哨三道,而小路仍需防范,水陆两地我都去查探,到时候你们水军或许也可入。”
“哦,哦……”
诸葛亮和曹昂不自觉的都站了起来,徐臻来得太突然,而且喝水后又要风尘仆仆的去,一时间竟然没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哦哦”几声。
“这位将军,查探水路可否要公瑾同往!”
周瑜当即想要叫住,结果徐臻并没有回头,大步出门的同时摆了摆手。
当然不需要!
可别来掺和了,我两条路都要去,白给的自律值凭什么不刷,我现在精神得一匹,赶快把体力消耗掉。
感觉要来奖励了!再坚持数日!
在门外还有战马在,三人骑上战马奔驰而去,带了一队骑兵,很快“喝催”战马的声音响起逐渐远去。
这一来一去,曹昂刚才说到哪都忘了。
“方才,说到何处?”
孙策也回过神来,笑道:“子脩如此康慨,肯为为兄向天子进言,此当为举荐之恩,伯符定当铭记于心。”
“哦,当然不必如此,这是兄长本身功绩!”
曹昂回了一句,但不知为何,两人相视一笑之后,再也聊不起来了。
孙策甚至想到刚才进军帐那人,脸还有点微微发烫。
觉得这时候似乎有点聊不下去了。
人家在外依旧还忙碌,将军副将都在探寻进军路线,搜寻小道防备突袭。
徐伯文身为君侯,还在皖县为百姓教导屯田,方才那将军身上一身血气,明显是刚刚四杀回来。
庐江郡内并不平静。
这几处都如此忙碌,怎能安心商讨,再说下去,什么豪言壮语都有点抽在脸上发疼。
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书简,书简上写着方才所说过的豪言壮语,在一边抽打他的脸,一边说“你好了不起喔”。
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曹昂同样也有此感。
这时,周瑜不由得询问了一句,“大公子,方才那位来去如风的年轻将军是何人?莫非也是徐君侯麾下心腹?”
“啊?”曹昂眼睛一呆,生无可恋的片刻,眨了眨眼道:“那就是伯文兄长啊。”
“什么?”周瑜和孙策直接立身而起,不可思议的盯着曹昂,“就刚才那位?”
这么年轻?!
“嗯……”
他们扫视众人的脸。
全都是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见怪不怪了。
“他在皖城放粮,之后又赶回来查探进军路途,顺带还要安排巡守……”
这么说,这军营不是各处都在忙碌。
而是徐伯文亲自在各处忙碌?
孙策现在感觉脸更疼了。
我还叭叭在这聊天呢。
徐臻一直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