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说话。
外面十字路口传来一阵吵骂声。
仔细听,有一个声音是谢奶奶的声音。
易飞耳朵尖,“是谢奶奶和焦景花吵了起来。”
赵丽丽疑惑地问:“谁?”
易飞说道:“谢楠的奶奶。”
赵丽丽赶忙说:“谢楠家的事肯定得管,焦景花是不是前天诬陷你那个?”
易飞点点头。
赵丽丽说道:“正好,新帐老帐一起算。”
谢楠家的情况,她了解。
小哥在的话,也不会不管。
几人匆忙向外走。
出了院门,看到十字路口围了一群人。
谢奶奶和焦景花站在人群中间争吵不休。
焦景花指着谢奶奶的脸,“你这老不死的就是个克夫克儿子的,老伴,老伴被你克死了,儿子,儿子被你克死了,你那孙女也是短命的,早晚被你克死。”
她就是这么个恶毒女人。
什么话难听,什么话伤人,她说什么话。
焦景花的观念就是气死人不偿命,把你气死更好。
谢奶奶脸色大变,吼了一声,“我跟你拼了。”
说着,向焦景花扑去。
她已经六十岁,哪里是四十多岁焦景花的对手。
焦景花伸手把谢奶奶推倒在地。
她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儿子看上你孙女是你家的荣幸,还敢不同意,你现在就是同意,老娘也不同意了,早晚把你孙女卖到窑子里。”
有人看不下去了,“焦景花,你这话说得太过份了。”
焦景花扫了一眼四周,“谁说的,不想要工作了?”
看热闹的人没人再敢说话。
焦景花用工作把家属区的人克得死死的。
没工作,一家人喝西北风吗?
现在机械厂孙正焘一人说了算。
就算不能开除你,整天给你小鞋穿,谁受得了。
谢奶奶本来准备去陈一凡家看看李小爱。
没想到在十字路口碰到焦景花。
焦景花无端拦住她便是一通辱骂。
李小爱是完了,可没收拾谢奶奶,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最好能把这老太太气死。
公然拒绝媒人,不是打她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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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大喝一声,“焦景花,你在找死。”
他说完就冲了上去。
今天不揍一顿这女人,非被憋死不可。
哪怕被警务所关起来,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好过。
他两世为人,就没有见过这么猖狂的女人。
周书文身价过亿,对谁还都客客气气的。
易飞刚跑出去两步。
一个人影挡住了他。
是李文朝。
他摇摇头,“易兄弟,你是读书人,打打杀杀的事轮不你上,我李文朝从来没有打过女人,今天要破例了。”
李文朝是认识谢楠的。
他知道谢楠的父亲是烈士。
看到烈士的母亲受欺辱,他这个退伍军人哪里还受得了。
只有军人才更理解军人。
只有军人才更知道“烈士家属”这几个字的沉重。
门口订上这个牌子,不仅仅是荣光,更多的是悲伤和思念。
老人失去儿子。
妻子失去丈夫。
孩子失去父亲。
那是怎样的哀痛和悲戚。
可华夏从不缺少前仆后继的勇士。
他们舍小家,为大家。
陈一凡大哥说得对,华夏军人是一家。
谢连长牺牲了,他李文朝就有义务替谢连长赡养他家老人,抚养他家孩子。
李文朝大步走过去,冲着焦景花就是两巴掌。
他的手劲很大,焦景花转了一圈,差点摔倒在他。
李文朝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烈士的母亲岂能让你侮辱。”
他骂完反手又是两巴掌。
焦景花彻底被打懵了,一屁股坐倒地上。
嘴角也流出了血。
易飞上前扶起谢奶奶。
谢奶奶没有受伤,只是气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
李小爱和赵丽丽过来把谢奶奶搀到路边。
赵丽丽低声说:“阿姨,你放心,这傻女人蹦跶不了两天了。”
谢奶奶不认识赵丽丽。
茫然地看着这个叫自己“阿姨”的年轻女孩。
李小爱在她耳边说:“易飞的姑姑,赵秋城赵总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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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景花在机械厂这块何时受过这种气。
别说有人打她。
说她重话的人都没有。
她破口大骂。
她不敢骂李文朝,她骂谢奶奶。
焦景花这会儿错得离谱,她骂李文朝反而没事。
骂谢奶奶。
只能激起李文朝更大的怒火。
李文朝飞起一脚踹在焦景花肩头,直接将她踹躺在地。
他冷冷地说:“再骂一句,就踹你的嘴。”
焦景花爬起来,不敢再骂。
她发狠说:“你有种就别跑,敢打我,机械厂几千名工人弄不死你。”
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真当机械厂是你家的了。
除了那些个孙正焘的狗腿子,稍有正义感的工人谁特么搭理你。
说大道理也许这些工人不懂。
他们都知道,谢奶奶的儿子是英雄,保家卫国的英雄。
围观的人都是机械厂倒班的,连个上去拉的都没有。
打死这女人都不冤。
跑过去找孙正焘报信的倒是有几个。
“我不会跑,我等着来几千人弄死我。”
李文朝大义凛然地说道:“我叫李文朝,想报警,想报复,尽管来。”
一个看热闹的二十多岁男人叫道:“好!有种。”
李小爱挤过来。
她疯了一样抓住焦景花头发,把她按在地上。
李小爱忿忿地说:“反正现在都不是机械厂工人了,看今天不打死你。”
她没打过架,把焦景花按在地上却不知道怎么办。
“嫂子,拿拳头打她的腰,打她的肚,别挠她。”
刚才喊好男人喊道:“工作都没有了,怕她个屁。”
他叫陈二兵,机械厂工人,也在第一批放长假的名单里。
陈二兵怕李小爱把焦景花挠个满脸花,到哪都没理。
腰上、肚上挨几拳,疼还看不出来。
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