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扫了一眼面前的兄妹。
他们听到知道说到钱数,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想来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我们当然相信小易总的话。”
刘国强说道:“就我们的家底,小易总怎么可能讹我们,别管最后修车花多少钱,我们都会赔付。”
他一开始听妈妈说要赔十多万时,也不相信。
一个车标,就算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吧。
照价赔偿,他是认的,多赔些也说得过去。
十多万怎么可能呢。
还是大哥刘国富提醒他,以易飞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讹他们。
大哥在精密机械厂上班。
他们车间和易飞有合作,对易飞了解的多些。
那就赔吧。
一年赔不起就两年,希望易飞能给他们宽限些时间。
刘国强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报纸包住的包,“这是四万块钱,是我妈和我们三个凑的,又找亲戚借了点,小易总,我虽然在区政府上班,但只是一个小科员,没啥钱,我哥和我姐都是工人,精密机械厂和食品厂,您也熟,工资都不高。”
刘国强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翡翠手镯“小易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值钱不,是我妈拿出来的,家里实在是没有别的值钱玩意,想找人问问值多少钱都不知道找谁问,小易总门路广,找人问问,能值多少顶多少,剩下的钱我给您定个欠条,无论如何得把您的修车钱赔付了。”
刘国富和刘桂云也连连点头。
都一脸祈求的看着易飞。
刘桂云说道:“只要小易总能给点宽裕时间,我们一定会还,实在是借不了来钱了。”
她把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了,都没凑到一万块钱。
能借给她钱的就自己两个哥哥,可两个哥哥也在凑钱啊。
易飞没说话,而是拿起那个手镯看了看。
说实在的,以他对翡翠的了解,真看不出这支手镯值多少钱。
感觉得上现在值几万也有可能。
过些年抵上自己的车标应该是没啥问题吧。
易飞说道:“这么相信我?我找人看了,如果值十万,我说一万呢。”
自己说能抵多少就抵多少?
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
多少钱,还不是卖家说了算。
刘国强说道:“小易总说笑了,就算这东西值一百万,当然,值不了这么多钱,我是打个比方,小易总也不会坑我们,谁不知道小易总有点石成金的能力,怎么在乎这点东西。”
他都问了,人家一辆车都值五六百万。
哪会在乎这个。
自己找人看了,哪怕说值一百万,有啥用。
人家只要钱就完了,不要你东西。
卖给珠宝店?
还不如抵给小易总呢,珠宝店可比小易总要黑得多。
小易总虽然在临东有名的霸道。
可真没听说过他有过欺男霸女的事,仇联东、李正其那号人是他们活该。
这东西放家里也没用,能抵点算点吧。
梁槿溪和边晓霞从大门外走来。
梁槿溪从易飞手里拿过手镯看了会,又举起来对着光看。
李国强有点紧张。
这个漂亮的女人,他认识。
这段时间经常去郊东区。
苗记华夏纺织集团的总经理梁总,新国人。
梁槿溪把手镯轻轻放在桌上,“芙蓉种,只不过品质差了点,收购价大约8万块钱。”
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翡翠手镯了。
那些拍卖会上动不动上百万美金的,放哪个珠宝店都是镇店之宝了。
在苗记的店里,这也算非常贵的了。
易飞笑道:“梁槿溪梁总,新国最年轻的珠宝鉴定大师,设计大师,她说这个价格那就差不多。”
他看到兄妹三人都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是真心实意来赔钱的。
是啊。
这手镯如果能抵八万,欠自己的钱咬咬牙,几年也就还清了。
刘国强说道:“小易总,那就按梁总说的价格,加上这四万块钱就是十二万,您先修车,最后差多少我给您打个欠条,争取最快的时间还给您。”
他还以为这手镯最多也就值几千块钱呢。
八万,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小易总果然讲究,当着自己的面就把价格说了出来。
苗记有珠宝店,刘国强是知道的,说梁总是新国最年轻的鉴定大师,他也是相信的。
自己来小易总家里。
小易总并不知情,自然也不会给自己设个套。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