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暗叫一声,要糟。
小易总眼里揉不得沙子,齐东明也有一点背景。
这事整不好要出大麻烦。
易飞说道:“他多印了一些一等奖的奖票卖了出去,现在已经抓了两个,也不知道他卖了多少,陶厂长派个人把他带到展览馆,我问问他。”
他要是卖得太多了,这抓奖搞不好得停。
就算能认出来,别人信不信也不好说啊。
“我靠。”
陶若松说道:“这孙子平时看着老实八脚的,我才把印奖票的事交给他,没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种事,小易总,我给你的奖票在一侧都有个小缺口,那是我亲自烧制的,他偷印出来的应该没这个小缺口。”
他现在杀了齐东明的心都有了。
倒不是怕小易总追究责任,那倒不至于。
可是以后见面多尴尬啊。
人家把印奖票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结果你们自己内部出了问题。
这才一屁会就抓住了两个。
他到底卖了多少啊。
“我知道。”
易飞说道:“这两傻孙居然在一个一等奖出来后,接连出了两个一等奖,傻子都知道奖票出了问题,不是啥大事,你让人把齐东明带来就行,不就是几台热水器的事嘛,对人家客气点。”
他不说的话。
陶若松敢把齐东明五花大绑的给押来。
别看他是大厂厂长,不能说他是法盲吧,也差不多。
认为自己厂里的保卫科就有执法权。
陶若松八面玲珑,也别让他太为难。
陶若松说道:“行,小易总你等会,我亲自带这小子去,他么的,反了天了。”
易飞挂了电话。
也不再搭理两个青年,和赵秋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黄发青年实在忍不住了,“易总,我们啥都说了,可以走了吧?”
这屋虽然凉快,还有两个大美女。
可是他们呆在这里,总感觉不舒服。
他刚才听易飞打电话,也说是一件小事。
说起来,他们也亏。
奖没领到。
还花了四百块钱。
找齐东明,那小子不一定认账。
还真不能把他怎么着,那小子的什么表舅还是表叔,是郊南区警务署的副署长闫春海。
别说两百,就是两千他们也不敢上门讨要。
他们上门要,他们老大也不会同意。
还得靠闫春海罩着呢。
易飞看他们一眼,“你们想走就走啊,我不拦你们,不过,你们出了门被人打断胳膊、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你弄假票就弄假票吧。
让你们过来问问。
还大言不惭的败坏丽飞公司的名声。
要是这都轻松让你们走了,丽飞公司还怎么在临东站住脚。
那以后还不是谁想来找茬就来找茬?
事不大,但影响恶劣。
黄发青年愣住了,他听了易飞的前半句,就准备转身走,听到后半句,伸去的腿又缩了回来。
他当然知道丽飞公司,也当然知道易飞。
打断他们胳膊腿,他当然能做到,也敢做。
黄发青年扭脸说道:“易总,这事算我们栽了,你留下我们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没有工作,就街上一混混,大不了进去蹲个三两年,出来还不一样?您不一样,您是大人物,何必跟我们一般见识?都是为了活下去,真活不下去,啥事都能做出来,您说是不?”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盯着易飞。
摆明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易飞笑了。
这是在威胁自己了。
如果几句话就能把他吓住了,他绝不敢孤身去追张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