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拿起酒瓶把大家的杯都满上。
包括万五的。
慌得万五赶紧双手捧着杯子。
赵丽丽和梁槿溪喝的是红酒。
钱龙放下酒瓶,“苗总,那个家伙打伤了您和梁总,对你们的身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严重破坏了苗记的投资进度,他们要赔偿的,那点货根本不够,小易总好心,不想事态扩大,勉强接受,他们要是不识趣,也没问题,把赔偿拿来,货就给他们。”
打官司要赔偿,肯定要不到这么多钱。
那就看那个什么江城铜材厂怎么想了。
吃个哑巴亏还是撕破脸。
撕破脸那个傻子就得被抓。
他连找替罪羊的机会都没有。
易飞说道:“明天我带你和嫂子去人民医院验伤,不把你验出个半身不遂都不拉倒,他们要是答应拿这笔货款当赔偿那就算了,如果不答应,那就不要钱了,让那家伙坐牢去。”
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调戏表嫂,殴打表哥,居然还想当自己妹夫。
汪家强说:“小易总,焦顾武就算坐了牢,他们也得赔偿啊,闹出外交事件可不是玩的。他那个丈人什么狗屁肖厅长要是非得插手,也得有他好看。”
他最清楚苗记、章氏的投资计划。
尤其是易飞的妈妈。
除了章氏,还要投资三方集团,还要投资丽飞公司。
总投资得两三个亿美金。
这要是黄了。
东江省敢跑到帝都打官司,南江总督也保不了焦顾武。
赵丽丽看他一眼。
汪厂长啊汪厂长,你当着易飞的面说肖厅长真的好吗?
万一哪天肖厅长和易飞父子相认。
这个很有可能啊。
易飞打心里并不反感肖振光。
汪厂长这张老脸恐怕不知道放哪了。
易飞打了个嗝,“我倒不是真为了他这点钱,三百多万是不少,可对苗记来说算钱吗?焦顾武在临东就这么猖狂,在江城还不翻了天?这样的人渣就得给他个教训,你还能怎么样他,又不能打死他,只能讹他点钱,他们就是没这笔货款,钱出少了都不行。”
别管咋的,把那两件文物钱赚回来了。
也算自己拿这不义之财做了好事。
苗子轩目瞪口呆。
这也可以?
踢自己几脚就得赔三百多万?
他可知道,三百多万在国内意味着什么。
丽飞公司的员工工资在临东算是高的,普通工人也才一百多块钱。
表弟胆子也太大了吧。
汪家强说道:“小易总,史全安这人是可恨,总归在电缆厂也呆了十多年了,开除了他,我替他求个情,这事就算完了吧。”
他这话明着是说给易飞,实际上是说给钱龙的。
汪家强了解易飞,没有特殊原因,他是不会揪着不放的。
钱龙就不一样了。
今天的事可以说让他丢了面子,他逮不到焦顾武他们,绝不会放史全安。
史全安虽然说罪有应得。
毕竟十多年的手下了。
易飞笑道:“汪叔叔,你不说我也没准备怎么着史全安,你甚至都不用开除他,他向着电缆厂的客户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看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他确实没想怎么着史全安。
一个势利小人罢了,这种人多了,不搭理就是。
汪家强哈哈大笑,“是我想多了,小易总什么身份,哪有功夫搭理他。”
开除肯定是要开除的。
真把他留下来,那是真的打易飞的脸了。
哪怕他不在乎。
做事没有这么做的。
万五说道:“汪厂长,本来今天这桌没我说话的份,您是厚道人,可有人不厚道啊,那个焦什么他们来的其实比苗总和梁总还早,我刚才听给他们上酒的服务员说,那个姓焦的说等他爸爸把临东电缆厂承包了,就让史全安当厂长,否则史全安为啥这么拼命,您没来过我们这,史全安可是经常带人来,可也没见他这么出头过。”
他最想揍的就是史全安。
这家伙如果当时去阻拦,而不是挑事。
也许事情就没有这么严重。
钱总也会这么被动。
可小易总既然说了不再追究,自己再去找史全安的麻烦,就是打小易总的脸。
就这么放过史全安,他实在不甘。
汪家强愣了,“承包电缆厂,我怎么不知道?他以为他是谁,想承包电缆厂就承包啊。”
这就有点搞笑了。
他们想承包电缆厂,自己这个厂长居然不知道。
听万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