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给开了药方,让熬药的小学徒去前堂照方抓药后,拿到后堂来熬。
华神医告诉王宝钏,今天她们就住在这医馆里,这孩子的病得住在医馆里观察两天再走。
老爷子也是知道她们现在住在城外,怕孩子的病有个反复,他们来回折腾,再让孩子病情加重了。
王宝钏知道老神医是一片好心,也领这份情,王宝钏想了一下对华神医道:“老神医,我们外面还有两个小厮在,我先打发他们出城去,回庄子上报个信,让他们三天后来接我们几人,您看这样合适吗?”
“如此甚妥,你们几人就住在这医馆后堂几天,这里房屋宽敞,能住的下”。
药熬好后,王宝钏和冯姨娘一起亲自给小弟喂了下去。
时间不长,小桓武就睁开了眼睛,他咳嗽了两声,看看娘,又看看王宝钏,虚弱地叫了一声:“三姐”,
王宝钏赶忙拉起他的小手:“三姐在,不怕,吃了药,桓武的病就好了”。
王宝钏对冯姨娘道:“我出去一趟,让他们俩先回庄子上去,你们在这里陪着小弟”。
春杏要跟着王宝钏出去,王宝钏道:“你在这里跟着姨娘,看他们有什么事情搭把手,不用跟着我出去了,我去去就来”。
“小姐,外面那个婆子……”春杏不知道怎么说,她一脸的担忧。
王宝钏笑了一下:“她要是还想讨打,那我再赏她两耳光就是了”。
冯姨娘一脸担忧地看着王宝钏,她想跟着王宝钏出去,最起码两个人能相互壮壮胆子,三小姐一人出去,她实在不放心。
冯姨娘就对小儿子道:“你乖乖躺着,睡一会儿,娘陪着你三姐出去一趟”,
王宝钏按住了要起来的冯姨娘:“姨娘,小弟这里不能离开人,春杏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没事,姨娘,那个婆子我还不惧她”。
王宝钏对冯姨娘和春杏笑了一下:“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主张”,说完就往外走去。
王宝钏确实不怕这个婆子,她前世可是学过十多年散打的人,那点拳脚功夫她可一点没忘记,高手谈不上,对付三两个人不成问题,只要不是绝顶高手,王宝钏都不惧。
王宝钏出了后堂,那个婆子在门口的长凳上坐着,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个时候,王宝钏出来了。
那婆子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婆子坐在长凳的一端,长凳的另一端还坐着一个中年妇人,长凳中间没坐人,
这婆子猛然站起来,长凳失去了平衡,一下子翘了起来,长凳那端的人没提防,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了,
那中年妇人被摔的“哎呀,俺的娘呀”喊出了声,这婆子愣了一下,就看着从长凳上摔下去的那人发呆了,
王宝钏瞥了婆子一眼,径直走出了医馆,这婆子反应过来,三步两步跟出了医馆,
“你这个小娼妇,你以为躲在医馆后堂就能逃过去了?”她一边骂着,一边就伸手来抓王宝钏的头发。
王宝钏早就听到身后登登的下台阶声音了,那婆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王宝钏心里的火就起来了,她最讨厌人骂这句话了。
那婆子伸手抓了个空,她还没反应过来,腿窝处就被人踹了一脚,婆子站立不稳,往前扑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大街上,
正好跪在了路过的两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面前。
那两人被吓了一跳,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抬头看看这婆子身后医馆的匾额,以为是当街讨要医费的。
两人摸摸自己怀里,就想往外掏几个铜板出来。
婆子一脸懵地跪在大街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又跪到大街上了?
那两个读书人已经掏出了几个铜板递给婆子说:“拿去吧,我们今天出门也没有带太多的银子,你再向别人讨要一些吧”。
那婆子爬起来对两个读书人道:“你娘才当街讨钱呢!”说完就要去追已经走开了的王宝钏。
那两个读书人不愿意了,自己好心好意地给她铜板,她张口就骂人,有辱斯文, 太有辱斯文了,这必须得和她好好理论一番了。
两个读书人就挡住了婆子的去路:“你这妇人,我二人好心给你铜板,你不心怀谢意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出口伤人呢?粗鄙至极,你必须给我二人道歉”。
王宝钏她们的马车在对面街口停放着,这婆子看王宝钏越走越远,就想推开这两个年轻男人:“我道你娘的歉,给老娘滚开!”
这两个年轻男人的火气也被这婆子连推搡带骂给惹起来了,左右挡着她,就是不让她过,并说,今天不道歉就别想走。
婆子再彪悍她也是个妇人,这两个年轻男人成心挡着她不让她走,她就是走不掉。
这婆子急眼了,就开始拉扯这两个年轻男人,天热,衣服穿得少而且单薄,这婆子下手没轻重,她三扯两扯的,就把一个男人的衣服前襟给撕破了。
这两个年轻男人一下子就怒了,他们这会顾不上是不是有辱斯文了,两人一起抓住了婆子的胳膊,
对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喊开了:“大家都来评评理,我二人好心施舍她铜板,她不但不感恩,还辱骂我二人,又把我二人衣裳撕碎,还有天理吗?”
这两个读书人身上的衣服确实被撕破了,挂在身上又滑稽又好笑,那婆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二人,怎么都挣脱不开。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对着三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大街上的人看到这里有人群聚集,马上也跟过来看热闹,后面赶来的人问里面的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多人?
里面的人说自己也是刚来,好像是一个婆子当街非礼两个读书人,把人家衣服都撕破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