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之前梅塔胡乱列的“死亡笔记”,首当其冲就是那些个魂器。卢修斯手里那个日记本最便捷的办法就是直接拉马尔福家下水,如果自己不能和马尔福家良好建交,那只能日后麻烦老邓去真情实感的威逼利诱了。
明明只有11岁,梅塔稚嫩的小脸硬是凹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玄妙气质,这完全基于她两世加起来的修行岁月,愣是给卢修斯看的心理暗暗打鼓。
几息间,两人双双别开目光,卢修斯似笑非笑的冲王凤楼和梅塔手指点额挥了一个绅士礼,又高傲的看了一眼韦斯莱,扭头走掉了。
梅塔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一收,上前拉了拉亚瑟姨夫的手晃晃,上一刻还黑的能吓哭小儿的脸顿时化成了眉开眼笑,看的王凤楼在一旁都啧啧称奇。
亚瑟满脸慈爱的看着梅塔,他和莫丽的小女儿金妮现在还刚会走路叫人呢,以后一定也会像她的表姐一样漂亮出色,不畏强权的!他刚才可是看着了,小梅塔给马尔福都瞪走了。
拉着梅塔往里走,简单提了一下马尔福家的恶劣行迹,顺便解释了一下刚才为什么在电话亭里介绍王凤楼时用“亲友“一词而不是“父亲”。原来英国这边有种说法是冠母性的子女一般都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子,虽然王凤楼当初和芙拉是在魔法部过了明路的,但是从巫师的法律上来讲,梅塔在巫师边就是只有普威特这边的亲缘血脉了。
亚瑟尴尬的看着王凤楼,他多少了解过一些种花那边的人对姓氏血脉传承有多重视,这看着就不地道的条规肯定会另自己这个东方连襟不舒服的。
谁知王凤楼压根不在意,“你知道我知道莫丽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行了,管他官家那么多事做甚!小梅在种花跟我姓王,在英国跟芙拉姓普威特,这是我们当时就定下了的。小梅,以后要是有人揪着这点欺负你,就揍回去。”说罢挥挥手表示赶紧去把手续办了。
不知道亚瑟都胡乱脑补了什么,梅塔只默默跟着他去前台登记魔杖。
看着手边金属小盒子吐出的小纸条,上面的魔杖信息让接待员瞪大眼睛。他抬头仔细打量穿着道袍的黑发小姑娘,嗯,看着就像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持有银椴木魔杖的小巫师啊!
隐晦的瞥了一眼亚瑟韦斯莱,发现他好像也是头一回见着自己带来的小女巫的魔杖,正惊奇的看着梅塔,八卦的心情瞬间爬满心房。不是说韦斯莱家和普威特家是姻亲吗,这韦斯莱怎么一脸啥都不知道的样子。
接待员恭敬的递回梅塔的魔杖,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魔法法律执行司在二楼,您直接去户籍处办理身份手续信息就好。”
又看向王凤楼点点头,表示已接到国际魔法合作司的放行通知。
梅塔接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稍显过长的魔杖,收进袖袍里后礼貌的向接待员点了点头。从容的与亚瑟和王凤楼走向电梯。
嗯,从容什么的都是假象,梅塔讨厌魔法部的电梯。
“梅塔……你的魔杖杖身是银椴木啊。”上行时在黑暗中,伴着电梯吱嘎吱嘎的声响,亚瑟轻声询问。
“姨夫,您再小点声我就听不到啦。”交谈或许驱散了心中对幽闭的烦闷感,梅塔感觉心理轻快了许多。
“银椴木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作为外来的术士,王凤楼对巫师的魔杖材料还真不是特别了解,“难道和符箓一样?不同木质材料发挥的作用不同?像桃木镇鬼,银椴木卜测?”
亚瑟和梅塔都好奇起来,梅塔之前听过这部分讲学,只不过木料做的符箓大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直接损毁了,后来得知了自己的女巫身份后她也压根没往魔杖这种半永久法器上联想过,事情太多了她感觉自己的脑容余量岌岌可危。
想了想,梅塔开口,“应该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吧,咱家的奇门遁甲术不是专擅卜测么,说不定受这方面的影响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亚瑟啧啧道,“银椴木可不会选择占卜天赋一般的巫师,这点上就是大多数巫师不懂魔杖材料都知道,看来梅塔的天赋真是不一般呢!”
随着电梯到了二楼,梅塔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赞,今天又是守护好摄神取念者马甲的一天呢。
想到这她又咬了咬下唇,搬家的事要快了,这魔杖过了魔法部的明路,她也要时刻谨慎起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可不想因为“先知”这层身份落入什么黑巫师的手里。等搬进祖宅她就防御阵法叠个七八层的,直接宅到开学!
不是她胆子小或太看得起自己,看看那个占卜教授西比尔特劳尼就知道魔法界对先知的存在有多敏感,那位时灵时不灵的半吊子预言家都被邓布利多第一时间麻溜的藏进霍格沃茨保护起来。她这种正儿八经被银椴木魔杖选择的小女巫,孤立无援的还不是任人宰割吗。
在户籍处登记了身份魔杖信息,还拍了照片,填了一堆类似左右眼什么颜色的资料。看着对面英气的女巫手里两张密密麻麻的羊皮纸,这可算是“真·调查户口”了。
瞅了瞅女巫胸前挂着的工牌,梅塔的视线一顿忍不住腹诽,魔法世界这么小吗,做什么都遇到“熟人”?
刚毕业不久的阿米莉亚·伯恩斯现在还是一个户籍处的小小办理员,还不是十几年后那个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梅塔记不清楚她是哪一年出的事了,只记得她有个哥哥也是牺牲在了伏一战。
整理好梅塔的户籍资料,身份证明后面跟着“普威特家主”的闪光字样,后面缀着一个贝壳样式的家徽图案。伯恩斯轻挥魔杖,这两页羊皮纸便自己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