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处的海盗,面对这一轮的炮轰,基本上死亡和重伤二千多人。
面对如此重大的伤亡,汪直立刻下了撤退的命令。
“海上和港口处,奈何不了你。
在陆地上,不信你们也有这么强悍。
岛上可有两万多名勇士。
就是每人吐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你们船上的人吐死。”
汪直作为一名大海盗,竟然放弃海面和港口,却希望以人多优势,和对手进行陆地战。
这对汪直来说,简直是既尴尬又丢脸。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瞬息时间,港口处的海盗,纷纷往岛的中间撤退。
不到半盏茶时间,平户岛的港口处,已经没有了一名活生生的海盗。
……
海盗从港口处退走后,朱载纯令旗一挥,铁甲船逐渐地向岸边靠近。
朱载纯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方,登陆港口。
他的身后跟着一千五百多名琼州兵。
远远地望去,港口处的琼州兵,英姿飒爽。
他们骑着高大的阿拉伯马,穿戴着全套的钢制盔甲,后背背着一把带有刺刀的燧发枪。
整个队伍,都是如此地整齐划一。
朱载纯骑在马上,追击着逃跑的海盗,同时用遂发枪进行瞄准扫射。
其他琼州兵,也同样如此。
朱载纯以及琼州兵的枪法,即使不能百发百中,也差不多能打中百分之九十以上。
瞬息之间,前方的海盗,又倒下了一千多名。
……
海盗本就士气低落,这时又见到这么犀利的火枪,心里更是惊慌不已。
“他们手中的火枪,为什么准头这么高,并且可以连射?
这可要比弗朗机人的火枪,不知好多少倍!”
此时的弗朗机人,使用的还是火绳枪,比大明制造的火枪要稍好一点,但好得也是非常有限。
火绳枪准头差,并且每打一次,就要填装一次弹药,耗时不少。
……
朱载纯以及琼州兵骑着马,追击着靠两条腿逃跑的海盗,始终和海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个距离就是燧发枪的有效射击范围。
一炷香时间过后,每位琼州兵打出去十颗弹药。
海盗也损失了八千多人。
……
面对如此犀利的火枪,海盗们的士气全无。
汪直此时脸色灰白。
“对方的陆上实力如此强大!”
原本还想靠着人多势众取胜的他,现在后悔不已。
……
也有部分海盗不畏生死,靠着山林的掩护,躲避着枪林弹雨,已经逐渐靠近琼州兵。
一名海盗,已经偷偷摸摸地到了朱载纯的身前,正举起他的大砍刀,向朱载纯拦腰砍去。
朱载纯早已发现了这个海盗,不过他毫不在意,连躲都没有躲一下。
他拔出遂发枪上的刺刀,直接就向海盗的大砍刀格挡过去。
“哐当”一声,海盗手中拿着的大砍刀直接一刀两断。
海盗用力过猛,直接就扑倒在地上。
朱载纯骑着的马,也适时的把马蹄重重地踩在了这位海盗的身上。
海盗被踩中胸口,闷哼一声,直接吐血而亡。
其他靠近琼州兵的海盗,也被琼州兵像砍瓜切菜一样,三两下就解决了。
……
此时,海盗们的士气更加的低落了。
再也没有一名海盗,对琼州兵发起进攻。
他们只能疯狂地逃亡。
……
瞬息之间,琼州兵又填好了十颗弹药。
半盏茶时间后,通过瞄准射击,逃亡中的海盗已经剩下寥寥无几了。
就连海盗头子汪直,也被击毙在琼州兵的枪下。
只有个别幸运的海盗,逃进了密林之中。
朱载纯率领着琼州兵,继续往岛中央进发。
“呵呵……直捣黄龙,摧毁海盗基地就在此刻。
同志们!冲啊!”
……
平户岛的最中央,是一个挺为开阔的山间谷地。
这个谷地就是海盗的大本营。
在这个大本营中,除了海盗以及他们的家眷之外,还有众多海盗抢劫过来的奴隶。
王阿七,正是这样的一位奴隶。
他原本只是福建海边一个小村子的农民。
两年前,汪直的海盗团伙洗劫了他所在的村庄,同时他也沦为了奴隶。
在这个海盗窝里面,他虽然人还是活着的,但心却早已死亡。
王阿七看着穿戴钢制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琼州兵,正向海盗大本营冲来。
王阿七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在海盗窝里面,至少还能活着。
这伙从外面闯进来的骑兵,看上去如此气势汹汹,不知还有没有命活!”
王阿七的心里越想越害怕。
……
朱载纯带着一千五百名琼州兵,很快就闯进了海盗们的大本营。
进入大本营之后,朱载纯立即下令,停止滥杀无辜。
朱载纯命令琼州兵,把海盗大本营中所有人集中在一起。
朱载纯对着这群人大声地命令道:
“不是海盗,而是被海盗抢劫过来的奴隶,站到那一边去。”
朱载纯此话一出,王阿七以及众多被海盗抢劫过来的奴隶,虽然带有些疑惑,但都能服从安排,站到了另一边。
有些海盗的家眷,以及留守在大本营中的海盗,看情势不对,也想冒充奴隶,也站到了奴隶们的那一边。
王阿七虽然只是位奴隶,但人还是有点眼力的,他见有人冒充奴隶,立刻就站了出来,对着朱载纯跪下。
“军爷,有人冒充奴隶!”
朱载纯闻言狠狠地用眼睛往奴隶群中扫去。
奴隶群中,几个衣着华丽的人,立刻紧张得浑身发抖。
“有人冒充奴隶。
好呀!第一时间指出冒充者,奖励白银十两!”
朱载纯命令道。
有了金钱的奖励,奴隶们十分积极,立刻就从奴隶队伍中指出了五十多位冒充者。
有一位海盗家眷,十分愤怒地对着指出他的奴隶大喊道:
“陈二狗,我平时待你也不薄,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