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问这里的小厮。”
旁边一人直接起身了,抬手一招便是一位小厮近前。
“如何?可有打听出来什么?”
一二十个呼吸后。
观小厮远去,同行者皆看向那人。
“小厮也不清楚。”
“只是说偏厅这里的位置,前面一些是定下的,其余随意许多。”
“要不咱们去问问甄二老爷,他肯定知道!”
“陈兄,你等先做着,我去问问。”
又一人起身,自告奋勇,瞧着此刻正在前方与一些人言谈笑语的甄家二老爷,径直前往。
“前面一些位置定下的?”
“秦鲸卿何德何能可以坐在那里?”
“他后面一些人中……有一些我认识,那位是府衙的李同知,还有方通判。”
“都有前来。”
“还有总督府的参政道。”
“他们的位置还在后面?”
无论如何,这件事甄家当有一个说法。
甄家作为金陵城中赫赫名望之家,最为礼仪备至,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除非……有他们不知道的缘由!
“褚兄,甄二老爷如何说?”
一杯酒刚有饮玩,离去询问的同伴归来,当即道道目光看过去。
“……”
“这……,甄二老爷所言……那个秦钟来头不小,他在京城……好像是恒王府的属官。”
“此外,还有爵位在身。”
“依稀是子爵?”
“甄二老爷是那样说的!”
归来的男子面上有些不好看,归于自己的座位,迎着一位位同伴的询问。
喝了一口酒水,低语回应着。
“什么?”
“恒王府的属官?恒王……不就是……那位!”
“他怎么会是恒王府的属官?”
“爵位?”
“他哪来的爵位?”
“他爹也就是一个工部侍郎,并无爵位,他哪来的爵位?子爵?褚兄……你没听错吧?”
“子爵!”
“无论是几等,位同一品,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待着?果然子爵,论礼仪……比总督大人还要尊贵一些。”
“不会吧!”
一人神色呆呆,话语忐忑的看向左右。
恒王!
恒王殿下就在旁边吧?
恒王府的属官?
还有爵位?
相对于官职,爵位更加难得,秦鲸卿年岁才多大,就有爵位了?还是子爵?
他立下了什么功勋?
陛下如此恩赏?
“恒王府属官?”
“子爵!”
陈咏面上更为不好看,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再次扫了坐于厅内显耀位置的某人。
消息……只怕不为假。
甄二老爷也没理由骗他们。
恒王府的属官还可以理解,他怎么会有子爵爵位呢?没有军功何来的爵位?
陛下的恩赏?
实在是……难以置信!
师师!
难道师师就是因为这样……才……才对自己一直不搭不理的?高邮湖……自己亦是鬼迷心窍做了后悔之事。
后来一直想要弥补的。
真的想要弥补的。
自师师成为秦淮名妓以来,自忖一直彬彬有礼相待,从未有逾越举动,实在是……心悦师师,那夜……情不自禁。
正月以来,那般事……自己也是想要师师明白自己的心意,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只是希望和以前一样。
师师!
却一直避而不见。
反而……反而百乐园内万中无一的打赏,震动整个秦淮河!
消息传出,江南之地至今都有言语。
秦鲸卿!
秦钟!
是他!
师师于他……。
可……据自己所知,秦鲸卿也没有前往御香阁很多,也没有见师师很多。
为何师师就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恒王府属官!
乡试亚元!
又是子爵?
爵位!
国朝的爵位很是难得,就是位列军机处中枢重臣,也不一定有得到爵位的赏赐。
他!
如此年岁……立下了何等功勋?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不提他了,他一个京城来了,他一个外来的,就算嚣张,又能够在金陵嚣张多久?”
“在书院不会待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