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嘘寒问暖一番后,他(她)俩还是得面对那雷打不动的查案路。
夏日多变的天,加上许艺的复杂情绪,天上无任何征兆地下起了狂风暴雨,甚至月亮都高高挂着。
烧烤摊上近一半的人都被迫转移到了店主所在的光线黑暗的小屋里。
他低下头用筷子转了转被冰啤酒凉得起了一层冰面的玻璃瓶内的啤酒。
“其实...”杨晨放下手中紧张不安的情绪嘟囔着,嘴里的话又被拿起的一串烧烤完全阻挡。
杨晨思索后放下了心里久悬不起的铁块“算了,下次不来这种地方了。”
和杨晨面对面的许艺还在不知所以,只有满脸的惆怅。
杨晨以为她停了两次是因为嫌弃自己带她来这种不干净,不卫生,容易被人看不起的路边摊吃烧烤。
但男人就是男人,怎能摸透一个久经沙场的女人心。
“今天没派人出去,刘源会不会跑了呀!刘源和那个女的到底有什么猫腻,拼死都要把她带走。”
刘老师案件的诸多疑问竟显现在一个没有任何权利,与案子没任何关系的旁观者脑子里。
拿起杯子嘬了两口饮料的弱女子许艺满脸不如意,眼里带着悔意说道:“咱们抓紧时间找刘源吧,我不想让那两个*去的女生不明不白。”
杨晨想到了自己可能会听到这句话但许艺说的未免有点过了:“刘所说你别再查下去了,昨天那么危险,你又不是我们所的,有个好歹怎么办,快点吃,吃完我送你回家!”
“不行我既然当初决定参与了就一定要把这件案子彻查到底,你就跟刘所求求情,等这件案子结案我一定不给你们找任何麻烦,行不行嘛?”日里没和女生有过接触的杨晨怎抵得住这娇气般音色。
可在抓到刘老师后,刘所就已经下达命令,不允许许艺再参与任何的案件,包括这次的刘源潜逃。
真是不知怎么解释的杨晨看向外面已经变成零星小雨,“走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杨晨只字未提许艺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的请求。
“算了,你不是要查案吗?我自己回家就行,你走吧!”
“所长让我护送你回去,说怕有危险!”杨晨一脸诚恳的样子,许艺不好推脱。
但自己想查案的决心还在,只能想个歪招。
“你不让我自己回去我就和你一起查案。”
已经给完钱站在路边的杨晨还能怎么劝说。
“行吧行吧,但是你别再掺和这件事了,它与你无关。”
“行行行,我走了,走了”不想听杨晨废话的许艺言语中满是敷衍。
“到家别忘了发信息。”
“好。”此时的许艺已走过杨晨近一百米。
远方的杨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背影许久,许久。
第二天一早。
“杨晨啊,他算是什么都敲不出来了,毕竟是终要死刑的人,你自己去找找刘源看有什么线索,现在这起案件的舆论也比较大,尽早破案吧!啊。”
刘所又冲着杨晨笑了笑,他自然也回了过去。
“唉,对了,那个姑娘怎么样了。”杨晨将走时刘立又一把拉住他的左膀说着。
已经处理的事情领导再提醒出来,肯定是有疑问。
心理很重的杨晨脸不红手不抖地说:“...没事了这不刚发的信息,在找工作呢!”
“行行行,没事就好。”
事实上,昨晚回家后的许艺没给杨晨发一个消息。
一番对话后杨晨又来到昨天刚经历过生死离别的战场,许艺同学家。
地窖的一滩血迹,早已被送去化验,两具尸体也已完好送到法医处。
戴着无尘手套的杨晨左看看右瞧瞧愣是把地下的土踩实了都没发现除此之外的任何线索。
“地下没线索,我何不去地上找呢!”
总共两个房间,一上一下,本就没抱太大希望的他,找了两个多小时,愣是把床底都掏空了,可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发现。
这让没和自己一起来的许艺可怎么交代,不让她参与但案件的推进但发展还是要给她说的。
现在用情绪低落,失望而归来形容杨晨没一点错,关门,锁门,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顺步下到一楼,平常就心思缜密的杨晨看着微开的屋门,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谁进了地窖。
很快,杨晨蹑手蹑脚地移到门口,听到屋里没任何动静的他,凭直觉一瞬间掏出了平时不轻易拿出的手枪。
枪一举,手一架,身子微弯,一个从警校学来的防守雏形蓄势待发,门后,没人,厕所,没人,地方较大的卧室更是无一丝生机,可卧室下地窖的门是打开的状态。
深约一米五的距离,杨晨拱着身子跳下去没发出任何声响,一条漆黑的过道通往面积较大的屋子,快走到拐弯时,杨晨隐隐听到有几声在泥土上走的声音。
他把枪朝上,蹲下身子躲在漆黑的拐角,半分钟后,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一闪一闪的黄光。
“别动,把手举过头顶。”杨晨听到越来越近的动静决定主动出击。
“啊,有鬼啊!”
一个女生叫喊的声音愈发愈大。
两步并作一步地奔向出口,“啊。”
本就是密闭的环境,又是一个女的声音,这尴尬的处境让杨晨这个警察瞬间清醒过来,“你是?”
此时此刻杨晨心里满是:“这一面都没见过的刘源不会是女的吧!”
“我是警察,怎么了?”杨晨走向那个女的身边并递了一张纸给坐在出口处的女生。
两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一层门口,杨晨搀扶着她,“你不说就算了,回所里交代吧!”
走过几步,杨晨扭过身子向面前的二层楼深深鞠了个躬,一是安慰两人的灵魂,二是向他们保证自己一定会把这件案子完美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