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堵住,那些说楚安禾是妒妇的评论。所以他像别的皇帝一样,充盈后宫。
可他做不到别的皇帝那样,他不愿意,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爱,分给任何,或除贵妃以外的其她一个人。
兰心摊开手心,说道:“翁婉儿,若是你下了毒,便将解药交出来!”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翁婉儿语气有些慌乱,赶紧端正身子。
“贵妃这病来势汹汹,突然倒下,连御医都需回去查阅医书,想必上次那毒,也是你下的吧?”
翁婉儿忍不下去,上前一步举起手,狠狠扇了兰心一耳光。
“你若是再敢污蔑本宫一句,就休怪本宫无情!”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兰心的脸颊被那一掌打的发麻,她忍下这份屈辱,依旧高扬起下巴:“难道不是吗?”
她在刺探,在逼问。
“当然不是!”翁婉儿明明扇了她一巴掌,可是心里还是那么有一股气。
上次给贵妃下毒那事,皇上突然之间也就不再彻查了,翁婉儿还正纳闷。
原来,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是她下的蛊毒啊。
翁婉儿抓紧春红的手,狠狠瞪了兰心一眼:“我们走。”
—
楚安禾的病是三日之后,自己莫名消退的。御医翻阅两本医书,都没能查到什么原因。
一会儿是五脏肺腑的绞痛与干呕,一会是猛然吐血昏迷。
这会儿突然间又自己好了,实在让人费解。
御医如实上报给容晟,也将自己的疑惑告诉给他。
容晟问:“有没有可能是谁在吃食里下了毒,慢性的?”
“臣也曾这么想过,可娘娘的脉象中,又实在没有别的症状。”
“你每日去给贵妃把脉,每日细心观察。”
容晟点着太阳穴思索片刻,让人去把自己上回在翁婉儿那,捡到的药瓶拿了出来。
他放在手心把玩,上次中的是蛊毒。这东西,还是在翁婉儿的寝殿发现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一次还是她。
容晟攥着药瓶,有些气愤:“翁-婉-儿-”他反复在将三个字,翻来覆去在唇舌之间咀嚼。
“最好别让朕查到点什么。”他猛地收紧药瓶,将它锁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杏怡伤好了之后,就赶紧去照顾楚安禾。她躺在床上,抿着嘴唇用力摇着头。
九儿端着药碗,举着瓷勺,想喂点药给她。楚安禾嫌苦,死活不肯喝。
“娘娘可还真是那个,从前好了伤疤,转头就忘了疼的人啊。”
楚安禾看到杏怡,眼睛中终于多了一份光:“杏怡你的伤势好点了?”
“不好也得好啊,某人连药都不吃。”
她笑着:“这药...太苦了...”
病倒的那几日,好多次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没想到一睁眼,突然间又好了许多。
九儿噙着泪说道:“娘娘,您知道吗?皇上在您病了的这几日,天天都让翁昭仪陪着。”
“随便吧。”她将头转过去,不想吃药,不想说话。
得知她病情好了一点以后,容晟明明很想立刻去看她的。可碍于翁婉儿在身边,他隔了好几日,等她病情全好了才去。
他来的时候,楚安禾还在做画。
楚安禾从他进入寝殿以后,便一直背对着身子,可是她脸上早已都是泪痕。
屋中的烛光,亮的隐晦不清,容晟站了一会儿。看她仍然是,没有想转头过来看自己的动作,便自顾自的说道:“看你病情稍微稳定,过的还算开心,朕也就不紧张了。”
有奴才走了进来,告诉容晟:“翁昭仪腹痛,想让皇上过去看看。”
容晟觉得喉咙干涩,轻轻摸了下眉毛:“朕去去看看,一会就回来。你先休息吧。对了,别再画画了,对眼睛不好。”
他懊恼的转过身,其实是想告诉她,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他会尽快查到翁婉儿,是不是投毒之人的。
楚安禾紧闭双眼,她很想告诉容晟。她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病倒了。
今日她发现,宫女们在进寝殿打扫之时,常常会有三四个人一同掂着东西进入。
她看见,有人在她的茶盏中,偷偷加入不知明的东西。
楚安禾将那茶盏,交给杏怡,让她转交给皮吕,拿出宫外给外面的大夫,看看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东西。
她让九儿,偷偷跟着那名宫女,没曾想查到她偷偷出入翁婉儿的寝殿。
他是否知道,是他这段时间宠爱的翁昭仪,给自己的茶中投毒。
他说自己过的还算开心,可为什么不上前看看她是否早已泪流满面。
身后的门很快就合上了,楚安禾心里的那束光,也灭了。
楚安禾轻笑出声,在寝殿中拾起自己的骄傲,高昂着头擦泪。
她觉得自己像个,凄惨的灵魂。祈愿蒲公英的肆意,却如荒漠久求不得甘泉。
腐烂的灵魂,被吞噬在这星空的黑夜里,追着冷月,终是得不到半分慰籍。
楚安禾扶着桌椅坐下,她拿出云杉和阿平画像,摊开放在桌上:“云杉,阿平。我祈求生生世世的健康,却不想再祈求长寿。”
那满桌子桌子上的佛经,是她与兰心,一笔一画点灯夜烛抄下的平安。可这些东西,仍然没有保佑俞平能平安回来。
楚安禾的细指,拂过画中人像的脸颊,吸了口气:“我是腐烂的灵魂,是终得不到爱的孤鬼。”
留在这里太难了,看不到爱,看不到任何未来。她真的,好想好想回家啊。
回去那个从前身体没有那么健康,没有谈过恋爱。
但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养花,画画,陪着父母,最主要可以正大光明告诉别人,她叫楚安禾的地方。
她究竟要顶着江人妤的名字,与身份,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啊。
真的是好累,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斗不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