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哭的太累了,没一会她就靠着容晟的肩膀睡着了。
那头的广权王还在大殿里吃瓜果,听到这事,手里的叉子都掉了。怎么人来到时候好好的,回去时却搞了一身伤啊?
“你确定和本王有关系?”
“回王上,奴才不确定。”
广权王赶紧派钰嬷嬷去问问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钰嬷嬷回来后,禀告他:“王上,世子妃在被您训斥后,回去的路上崴伤了脚,到世子殿时又摔着了。”
“那就跟本王无关对吧?”
钰嬷嬷表情有点为难:“这...”
他现在是能重新回到王宫,受太后的唯一要求,就是留他封号,却没有任何权利,所有权利都在容晟那里。
这会儿子,他把自己儿子的媳妇骂了一顿,人家回头就给自己搞一身伤。
“报复!她这是在报复本王!她就是想让晟儿去责怪本王。”
钰嬷嬷叹气:“王上,您别自欺欺人了。”
这不找事的就是你吗,楚安禾就一小女孩,刚进王宫肯定不熟悉,宫规学不会就多学。
果然是男的没事干,净会找事。
容晟看着太医给她上好药,那脚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他将殿中那一群废柴叫道殿外,九儿也在其中。
“九儿。”
“回世子,世子妃在您离寝殿前被钰嬷嬷叫去了,说是王上有事找世子妃。回来时却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送世子妃回来。她路上崴了脚,所以...所以。”
他眉眼含怒,声音带着威严:“所以什么,所以这就是你们可以在世子殿随处撒黄豆的借口吗?世子妃对你们是不是太好了,一个两个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他就还能想到楚安禾哭的多可怜。回自己的寝殿,都能搞得一身伤,她得多委屈。
容晟从鼻息间嗤气:“来人,去见王上。”
广权王就知道自己躲不了这一岔,老早就坐在大殿上等着。他摇着头,咒骂道:“当爹的一会儿还得看儿子的脸色,真是气人。”
钰嬷嬷看到容晟正往这里走来,清了声嗓子,广权王看了她一眼,赶紧挺直腰脊。
容晟对广权王行礼:“父王。”
广权王:“...嗯 ...”
容晟还是冷静的,他又不是个是非不明的人。那群奴才们害怕承担责任,所以统一口供,将主要矛头指向广权王。他是容晟的老子,当然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受到什么责备。
容晟道:“父王,您说您理她干嘛。后宫又没别的嫔妃,除了您我以外,还有谁的身份比她高的。谁又敢说她每个世子妃的模样....”
他觉得有点口渴,便抿了口茶。广权王还以为,他要在等自己一个解释,赶紧说道:“我哪里知道,我哪里知道她比你母后还难搞。说话那么凶,伶牙俐齿的,你是没看她和我吵的架子,那眼睛恨不得杀了我。”
容晟:“.... ..”
广权王:“真是父子二人,没个好命的!娶的都是祖宗吧,都是母老虎!说又说不得,打也打不得!”真是来气啊,好端端的,他们两个人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为什么要受这种气。
怎么看女人的眼光都是一个样子,都是那么凶。他们父子二人,在外人面前多威风霸气啊,回到家,就成了妻管严。
容晟:“您别惹她了...省的又摔一身伤,您这辈子也别想抱孙子。”
“那你倒是赶紧的啊,三年抱俩行不行。”广权王手上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拍着扇子来回踱步。
....容晟勾着唇冷笑,没事吧,说话不打草稿啊。你这么行,怎就让你媳妇生一个?还不是当年心疼媳妇,笑死,他容晟也心疼媳妇好不。
在王宫,按照宫规,容晟应该封地后搬出王宫的。可是广权王也没有别的妃子,除了容晟,也没别的孩子。
他们这个容皇族啊,男子个个都是痴情种。择一人,而终生。
在这种三妻四妾的时代里,容皇族的男人个个只娶一人,也只爱一人。
楚安禾一睁眼,就觉得全身疼,她捂着头感觉有种被人打了一顿的感觉。
“九儿?”她嘴唇很干,一张口就裂出血了,“我上辈子捅火星了吧?怎么今天这么倒霉。”
九儿捂着肩膀,嘴唇比她还白,虚弱的走过来:“世子妃,您醒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摔哪了?”
九儿摇头,看到楚安禾的唇角干裂,给她倒了杯水。两个小太监也抬着桌椅走了进来,也是带着虚弱的感觉,步子都有些走不稳。
楚安禾脸色本来都不好看,这下子直接黑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人跪在她面前,不讲话。又是这样,当她说话事放屁是吧?楚安禾不耐烦道:“我说没说过,让你们别动不动的跪?”
“他们是奴才,见着您是应该跪的。”孔玦端着药膳走了进来。
她动了下腿:“你怎么来了。”
孔玦放下药膳,赶紧上去扶她。楚安禾额前的发丝上还带着一点面团,他伸手给她弄了下来,这一幕正巧不巧的被容晟看到。
“江人妤。”
楚安禾循声望去,只见容晟立在门外,正冷冷的看着她。表情贼臭,脸上写着给我离那男人远一点。
拜托,凭什么啊。她又没有做亏心事,凭什么他一个眼神,她就得和别人避嫌。况且她就觉得,孔玦人还不赖嘛。
至少,比某人懂得怜香惜玉。
某人除了会对她绷着一张臭脸,还会干什么。
楚安禾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喊什么。”
容身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清,他将视线转移到孔玦身上。
她还不知道容晟啊,就是个醋精,啊不对,是个醋缸:“看什么看,人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