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树懒一样,手脚并用的扒拉在俞云杉身上,怎么拽都不下来。
俞云杉扶着她脑袋:“抱歉晟兄,让你见笑了。”
阿平捏着容晟身上的披肩,眨巴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给俞云杉暗示:“云杉哥,这是人妤姐给你买的披风吧。”
他本以为俞云杉会多少有点吃醋的,没想到竟然体贴道:“没事,晟兄你身体还没康复,得多注意保暖。”
阿平跺着脚跟在后面,嘴里骂骂咧咧:“真是个二傻子,以后被挖墙脚了都不知道!哼!都不管是吧, 我也不用管了!”
楚安禾从俞云杉的颈窝里抬头,伸手去拍他:“你说什么管不管的,要管什么呀?好玩吗?你你你放我下来。”
阿平赌气道:“没什么。”
她撅着嘴戳阿平的痒痒肉:“你小子,有啥还要瞒着我吗?”阿平一直躲着不让她碰到自己,两三步跑到容晟身前,一个不留神就碰到了他的伤口。
他明明没喊痛,但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楚安禾就察觉到了。
她拍开阿平,赶紧扶着容晟坐下:“没事吧?俞平,你看你做的好事!快点过来道歉。”
容晟心里莫名动容,伸手拉住她的柔荑,温柔的笑:“没关系。”
这举动换成任何一个人,看起来都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吧。偏偏二傻子俞云杉一点也看不出来,还贴心的劝人家再休息一下。
阿平拍着额头:“真是笨到家了。”
这不明摆着无可救药吗?就这都能娶到老婆也是没谁了。
晚饭前阿平悄咪咪的拉住她,俩人蹲在大门口的角落,一人拿一个树枝在旁边画来画去。
阿平说:“我有个朋友,他救了个人,没几天他救的男人开始对他夫人献殷勤了。然后我那朋友是傻子,还没看出来。”
楚安禾点头:“是挺傻的。”说着在地上画了个叉,堵住阿平的圆。
阿平颤着唇角,不可思议的看她。主要是不可思议,这两货是一个鬼样子。
不愧是夫妻。
他接着说:“然后我朋友夫人吧,好像也没发现那男的对自己有好感,这怎么办啊?”
那边容晟在布餐具,他刚看到了楚安禾被拽出去,一看就是在讲小秘密。
可是,唔…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她很容易被吸引,只要是有意思的,她没听过的或者见过的,都会把她吸引住。
楚安禾猛地抬起头,皱着眉看他:“阿平,《我有个朋友》?你在无中生有?往往说我有个朋友的,都是在讲你自己!什么被救下来,然后对他夫人献殷勤还有好感…”
她紧皱的眉赫然舒展开,双手环肩一脸拒绝道:“你对我有好感啊,我可是你嫂子,别吓人啊!你还小,可能接触的女生不多,这都是错觉,错觉!”
阿平急了,他说的不是自己,说的是容晟啊。
玛德!
“不是我不是我!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有天仙的美貌吗你就吹,啊,你有吗?”
楚安禾哼了一声,捋捋头发:“你就狡辩吧,狡辩吧。况且!你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不是就不是吧,说的我好像很丑似的。”
天天药罐子一样,不是吃这药,就是又吐了那药。
身体体质差到,又瘦皮肤又蜡黄,看着就是病怏怏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天天吃着俞云杉的一手好菜,身体也没那么弱,皮肤白里透红,精气神好的很,谁敢说她丑。她定是要把那人眼睛挖出来看看,到底怎么长的一双死鱼眼。
“我真的和你说不下去,这就是代沟!代沟。”阿平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楚安禾掐着腰,将树枝咻的一下,插在阿平脚前,笑话,她可是跟着夫君练过的。
她怒了:“阿平你小子!站住。”
好吧,好男不跟女斗,站住就站住,她还能耐他如何。
楚安禾上去就是揪他领子,这小子怎么天天不长个啊?
“你小子怎么回事啊?阿晟没来之前,对我百依百顺的,一口一个人妤姐姐的叫。现在家里多个人,你天天跟我抬杠叫嚣,你小子怎么回事。”
阿平甩着肩膀,一脸不服,可又挣扎不开。
对于这种身在局中看不清楚的笨蛋,委婉的说辞,人家根本听不懂。阿平一咬牙,大叫:“阿晟他喜欢你!”
这动静在院子里的容晟也听到了,他刚走到门口,还没出来,就听见阿平说这么一句。
他也不生气,这确实是事实。
容晟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还在厨房,许是没听到。
说实话,容晟现在不是很想让他知道。怕俞云杉知道后,赶他走。他还想多留一段时间,和楚安禾再相处相处。
他这人也是怪,别的女人送上门他都不要,偏偏看上个有家室的。
还巴巴着想上位。
他一堂堂世子,现在这样子明显像个现代男小三。
楚安禾惊恐的捂住阿平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胡说,那不然他对你那么好?你们关系有那么熟悉吗?”
“什么啊,我没认识你们之前,就见过他,还帮过他两次。”
“呵,人妤姐姐,你记得可真清楚,连具体帮过几次都还记得。”
“阿平,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的?”
“人妤姐姐,没证据的话说出来叫口说无凭,那我这明显有证据,怎么就阴阳怪气了?况且,你看你给他穿云杉哥的衣服,还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云杉哥前不久送货时,脚被砸到了,我也没见你那么关心。那人倒好,我都不知道自己碰没碰到他,你就吼我让我道歉,还扶着人家坐下!”
他说到后面就急了,语气有点像个被家长忽视的小朋友。
楚安禾听完,心脏跳的剧烈。她自己的下意识举动,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除了第二次在破庙见到容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