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况且,她似乎还有很多惊喜,是本宫不知道的。”
“你不是惯会出谋划策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跟探究,手指摩挲着下颌,打量高管家的反应。
虽说他与此人在大夏城门口相识,至今不过才几日的时间,他也不完全信任此人,但这个幕僚,的确是有点本事。
要不是他给了自己那封信,如何能扭转女皇的决定,闹得大夏混乱不堪?
只是可惜,这人来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不能过问他的出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太子殿下若是真想扰乱大夏,想娶南晚烟,没必要知道我是谁,对太子有用即可。”
故而秦逸然也就一直没有多问,只是在心里默默揣测他的身份跟目的。
如今让幕僚提意见,也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他的反应,看看他会不会是陆笙笙的人。
高管家老谋深算,怎么可能简单地上套。
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太子当然可以娶,如果有这个本事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他没本事?
秦逸然的脸色蓦然变得难看了些,凶悍的眉眼间掺着几分不悦跟狂妄。
可还不等他开口,高管家的声音再度响起。
“太子殿下,跟那顾墨寒打了这么久的交道,难道真没觉得,顾墨寒与您熟知的某个人,面容有些相似么?”
他故意笑着开口,语气里藏着几分深意。
秦逸然试探他,那他便反设计一手这个自诩聪明的太子,让他也有些危机感。
最重要的是,顾墨寒一直护着南晚烟,得找人缠住他,拖住他的后腿,他才能更好的解决南晚烟。
秦逸然一怔,方才那股恼怒顿时被他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种无法言喻的复杂心绪。
他的确觉得顾墨寒似曾相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早在当初去西野的时候,就已经那么觉得了。
现在被人道破,他更是觉得,顾墨寒狠起来的时候,与他熟知的那人,简直一模一样。
他半眯起眼睛,眸光在烛火映衬中显得无比沉冷骇然,语气无温地开口,“你的意思是……”
高管家微微勾唇,其中因果不言而喻。
这下,秦逸然心里的危机感跟紧迫感,顿时强烈起来。
仔细想想,二十年前,那人还真有一段时间不在天胜,要真是同这幕僚说的一样……
那就必须除掉顾墨寒了,如若不然,顾墨寒将变成他最大的敌人!
看到秦逸然的反应,高管家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逞笑。
旋即他恢复平静,淡淡地开口道,“太子殿下好生斟酌吧,我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些入睡,毕竟今后,还有的忙呢。”
说着,他就缓缓退出房门,彻底消失在秦逸然的视线当中。
可高管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逸然如何能够入睡,顿时烦躁地用力拍在桌上,怒目圆睁,“混账!”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床上传来了女人的娇声软语,紧接着,一双柔弱无骨的白皙手臂,缓缓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太子殿下,切莫劳神费心,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幽兰该伤心了。”
名为幽兰的女人身材婀娜,穿着一袭水芙色的齐胸襦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情意。
看到她,秦逸然的心情蓦然好了几分,一把将柔软的女人搂进怀里。
“说来说去,还是你懂本宫,也不枉本宫费尽心思将你给带来大夏。”
幽兰可谓是他的解语花,他这年纪了,虽然没有太子妃,但府上好歹还有几个妾室。
可幽兰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她连名分都不要,只一心一意地爱着他,愿意追随他到天涯海角,为人聪慧温柔,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这样一个女人,他确实喜欢,才会将她带到大夏来解忧。
烦心也没用,顾墨寒又不能现在就杀掉,不如先享福。
他伸手去解幽兰的腰带,用力揉着她的腰肢,“既然知道本宫烦了,你岂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让本宫开心开心?”
幽兰自然知道秦逸然想要什么,但她忽然娇笑着躲开,伸手轻点上他的薄唇,“讨厌,太子殿下怕不是忘了,幽兰现在还病着。”
“虽然幽兰想要让太子殿下高兴,可这副身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幽兰拒绝了他的亲近,秦逸然顿时更烦了,眉头拧得死死的,“罢了,不行就不行。”
也不知道他的解语花最近到底怎么回事,自从来了大夏以后,就一直称病,三番五次地拒绝了他的示好。
但他终归也没怪罪幽兰,毕竟这两年他过得不好的时候,她没少在旁边陪伴解忧。
思及此,他稍微收敛了怒气,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惜。
“许是水土不服,大夏这破地方,就是不如我们天胜快活。”
“这段时日,你就好好养病,等回了天胜——”他故意捏了把女人的敏感处,“本宫再好好让你补偿。”
幽兰俏脸一红,笑着轻轻锤着秦逸然的胸口,顺势扑进男人的怀里,温柔地蹭了蹭,“讨厌。”
“到时候太子想怎么样,幽兰都陪您。”
秦逸然的心情顺畅许多,紧紧地抱着她,却没注意到怀中的女人讨笑的脸瞬间沉下,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转瞬变得冰冷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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