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蒸饺和小包子则跟在两个弟弟的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无措。
“谁来了?”南晚烟挑眉显得有几分诧异,顾墨寒却早就注意到四小只身后不同寻常的步伐。
脚步沉稳,但很轻,身手肯定不错。
下一秒,一袭宛若曼珠沙华般的红色身影,缓缓踱步进屋,一道低沉散漫的声音接踵而至。
“才多久不见,小丫头,你就不记得三哥了?”
陆绎澜环胸倚在门边,容貌绝色,唇角挑着笑,竟比女子还要明媚勾人。
不过,他的身上有着震慑人心的强大气场,与其绝美的容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而白云潇恭敬的朝南晚烟行了礼,“见过公主。”
顾墨寒还是头一回见到,男人也能将红衣衬得如此艳而不俗,绝世倾城。
这就是传闻中的三皇子,陆绎澜。
原本南晚烟嘱咐他得躺在床上静养,可现在,顾墨寒管不了那么多,立即站起身,看着陆绎澜。
来大夏之前,云恒便告诉过他,六个皇子之中,就属三皇子陆绎澜最为疼爱南晚烟。
这样的好哥哥,他必然不能得罪。
而南晚烟看到陆绎澜,双眸倏然亮起来,脸上满是惊喜,几乎是小跑着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在陆绎澜
的面前,像极了撒娇的小孩子,十分亲近且喜爱。
顾墨寒看在眼里,不敢多嘴。
陆绎澜笑着宠溺地揉乱了她的发丝,温声道。
“有段时间不见,我瞧你似乎瘦了些,是没吃好,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南晚烟松开了手,瞧着他,笑颜如花,“我一点没瘦,三哥别总瞎说,宫里有其他几位哥哥在,姨母也对我很好,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
先前三哥为了维护她,曾动手杀了朝廷命官。
那官员虽然以下犯上,但罪不至死,朝廷法纪不容三哥,三哥也不让姨母为难,直接自请杖责,而后要求被贬离京,承担一切罪责,这一走,就是一年。
她是半道捡回来的储君,多多少少有人会有意见,可三哥的那次护犊子,替她在朝中立了威,从那以后,除了已经身死的陆皎皎,至少明面上,再没人敢对她怎么着了。
她欠三哥太多了。
“当真?”陆绎澜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身姿笔直的顾墨寒,随后再看向南晚烟,眼底充满探究的意味,“我许久不在京中,许多事不知,你可别骗我。”
南晚烟笑眯眯的,“真的真的,我不骗你,三哥,这段时间你过的怎么样,去阳城有没有受苦?我给你写信,你都不回我。”
“阳城的风
土肯定不及京都,至少,没有你和四个小家伙在,生活都无趣许多,你的信件我都收到了,不回你是懒得弄,一切回京再叙,不好么。”
白云潇垂眸,心中却忍不住笑话自家主子。
虽然懒得回信,但主子哪次看信不是兴高采烈的,一看就看半天。
南晚烟楞了下,她这三哥可真是恣意随性,不过这事他还真干得出来,的确很懒,笑着道:“行行行,三哥说什么都行。”
顾墨寒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漆黑深邃的眼眸微闪,不敢轻易插话。
这时,小蒸饺和小包子拉着安安和闹闹走来,兴冲冲地开口。
“娘亲,三舅舅方才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了好多好多礼物呢!”
“三舅舅一定是很想娘亲,赶回京城,就马不停蹄来看您了!”
她们想让三舅舅再高兴一点,这样的话,待会儿三舅舅在面对爹爹的时候,才不至于太苛刻。
陆绎澜一眼就看出了两个小丫头的心思,捏了捏她们的脸。
“这四个小家伙,我进门的时候还躲着我,一听说有好吃的,立马就变脸了。”
“也不知道这性格随谁,这么馋。”
南晚烟轻笑,心里的温暖更甚,“他们四个就喜欢吃好吃的,或许是在娘胎里的时候,被我给带坏了。”
“不
说这些了,三哥大老远回来,肯定还没有好好休息,快坐下来歇会儿。”
“无妨。”陆绎澜妖孽的容颜上染着笑,他的目光终于正式看向南晚烟身后站着的顾墨寒,语气波澜不惊,“这位,便是西野的帝君吧?”
顾墨寒缓缓走上前来,收敛了自身傲气,语气平和,还有几分尊敬。
“正是,墨寒见过三哥。”
“不知三哥回京,墨寒负伤衣冠不整,没能以最好的状态接见,实在无礼。”
说着,他便用不太利索的右手端起茶壶,给陆绎澜倒了杯茶,双手奉上。
“墨寒以茶代酒向三哥赔罪,还请三哥见谅。”
他的胳膊有些颤抖,明显是伤重未愈,南晚烟忽然皱起了眉,却也没多话。
四小只都十分担心顾墨寒的伤势,眼巴巴的瞧着陆绎澜的反应。
白云潇和陆绎澜同为习武的高手,自然明白顾墨寒伤得有多重。
可陆绎澜丝毫不在意,对顾墨寒手里端着的茶视而不见,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佩,慢条斯理的开口。
“赔罪就不必了,皇上乃帝王,有何无礼之处。”
“你在宫中舍命救我家小丫头的事情,本王都听说了,本王与母皇都感激不尽,你想要什么,尽管与我大夏开口。”
“而皇上之前送来
了的一些礼物,本王已让云潇原路退回,就不必劳烦皇上,费这份心思了。”
当初顾墨寒送的那些礼物,是女皇亲口让众皇子们收的,也算是给了顾墨寒面子。
如今陆绎澜回京,直接叫人退了回来,分明是在打顾墨寒的脸。
南晚烟咬了咬唇,三哥最疼她,她和顾墨寒过往的种种,尤其是两年前她是怎么回来的,他都知道,也都记着,不肯接茶和礼物,应该全是为了她。
她刚想打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