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晚烟外,众人顿时大骇!
那些杀手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还没有来得及惊愕完,就已经被大夏侍卫们压制在地面。
顾墨寒狭长冷邃的凤眸里透着点点深意,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晚烟,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从未想到,南晚烟今日不仅来赴约,竟还有这出请君入瓮的戏,完完全全超过了他的预想。
而西野众人们更是震骇,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面色冷冽的南晚烟,竟不自觉地从心里生出一股望而生畏之意。
方才皇后娘娘来的时候明明只带了那么几个侍卫,可她竟然暗中还带了那么多人来,就像是专程等着这些杀手一般!
南晚烟并未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她过顾墨寒,朝刺客走去,黛眉轻挑冷睨着为首的刺客。
“陆皎皎派你们来的时候,恐怕只告诉了你们,我今日就带了不足十人的侍卫随行吧?”
这些杀手是陆皎皎派来的?
顾墨寒拧眉,不动声色看着南晚烟。
而为首的那个杀手见自己已经毫无胜算,并且还被南晚烟一招识破,顿时惊慌心虚,“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大劫的……”
“嘴还挺硬。”南晚烟冷笑
一声,也不废话,她扫了旁边的侍卫一眼,侍卫立即从袖口掏出一颗药丸,眼疾手快地捏住了杀手的下颌,扔进了他的嘴里。
杀手拼命挣扎着,却只能被迫吞咽下,脸色好似猪肝一般青紫,“唔,唔,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南晚烟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嗤,嫌恶地擦了擦手,眼神漠然淡冷。
“致命的毒药而已,专门用来对付你这样满嘴胡话的人,你不用担心,这毒药能让你生不如死,起初会面色发黑血管爆裂,从你的心脏到四肢,都会有尖锐的,撕裂的痛,然后你的肌肤会一寸寸溃烂生疮,紧接着整张皮都会剥落下……”
“别,别说了!”那杀手痛苦地抱着头跪下,他哪里还敢听南晚烟说下去,只觉得此时此刻他的身体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身体,痛不欲生。
“是,都是鸿蒙公主要求我们来刺杀您的!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啊!只是,您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呢?”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南晚烟,大家都不由得咽了咽嗓子,后背都笼罩上一层寒意。
两年不见,皇后娘娘似乎,变狠了不少……
顾墨寒也心惊,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冷漠的侧
颜,薄唇抿得更紧了。
好像两年多过去,她变得越发不需要他了……
南晚烟好看的俏脸,洇染上一层叫人胆寒的杀气。
“本公主为什么会知道,你们会来行刺我?那自然是因为,这场局是我设下的。”
从她决定要去见顾墨寒开始,她瞒住了任何人,却故意给了陆皎皎,将此事透露了出去,多么好的“行刺”机会,她亲自送到了陆皎皎的手上。
陆皎皎果真不负她的期望,果真来刺杀她了。
居然真是鸣凰公主亲自设局的!
这样的反转实在叫人瞠目结舌,杀手也呆住了,愣愣的看着南晚烟。
鸣凰公主城府颇深,更有深谋远虑,反观鸿蒙公主,得到点消息就开始急着下套,浑然不知是圈套。
陆皎皎哪里是南晚烟的对手啊!两者之间的云泥之别,是陆皎皎一辈子都追不上的!
这杀手也识时务,知道自己现在无路可退,又被南晚烟下了毒,只能听之任之。
他当下恭敬的道:“奴才愿为鸣凰公主做牛做马,听候您任何差遣,只求鸣凰公主能饶了卑职一命!”
南晚烟喜欢这种人,好拿捏,好办事。
“本公主可以留你一命,但你得
赶回陆皎皎的府上,告诉她,你的人还差一点就能处理掉我了,只是我现在躲在山上找不到,为了不让我逃走,你将所有人力分散到了各处把守。”
“可雾海太大了,你们这些人手是远远不够的,让她即刻出动大量兵力支援。”
虽然陆皎皎也是公主,但南晚烟清楚,她手里能调动的兵力比起自己来,可是少太多了。
而搜山恰好又需要大量的人力,陆皎皎这么心急如焚,估计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会迫不及待地联手背后之人一块儿来找。
到时候,才是真正收网的大好时机。
说完了,她才给他一颗蓝色的药丸,“这是解药,只能够你支撑四个时辰,你要是回不来,就会暴毙身亡,记住,别妄图找解药,我制出来的药,除了本公主,没人能解。”
“是是,”杀手忙不迭的接过吃下,恭敬的道:“奴才明白了,现在就去禀报鸿蒙公主!”
他踉跄着起身,刚准备走,左腿就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剑。
杀手顿时痛的大叫,回眸正好撞进顾墨寒那双冰冷凉薄的双眸里,惊骇无比。
好强的气势啊!
南晚烟也蹙眉看了他一眼,“顾墨寒,你干什么?”
顾墨寒的眉眼之间冷漠无双,语气如淬寒冰,“既是要回去报信,不受点伤,如何能让人信服?”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剑,睨了那杀手一眼,杀手立马吓得爬起来,屁滚尿流地忍痛跑远了。
顾墨寒?!
这竟然是西野的帝王!
果真,赫赫有名的战神真是恐怖如斯,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刚才自己挨得那一剑挨的莫名其妙,更像是顾墨寒为了泄愤而出的手……
静墟殿前,南晚烟看了顾墨寒一眼,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转头吩咐起侍卫处理这群剩下的杀手来。
顾墨寒瞧着南晚烟冷冰冰的模样,眸底倏然闪过一丝痛和怨,胸口闷闷的,说不出的苦涩。
他除了来见她,对于今日发生的其他事,毫不知情,明明是“墨言”建议她安排眼线,从陆皎皎的手里引蛇出洞的。
可引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