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惜一愣,南晚烟立马语气严肃的道:“安安闹闹,姨姥姥是有事要找墨言,你们跟着去,姨姥姥就不能跟他好好说事情了。”
闹闹撅着小嘴有些不甘,看向墨言的神色里充满了担忧。
墨言却冲着两个小奶娃笑了下,“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
他侧目凝着南晚烟,眸色太深,像一片墨色的海,“公主,属下告退。”
“嗯。”南晚烟毫无觉察,微微颔首示意,墨言便跟着乾惜一起,离开了书房。
等他们走远了,南晚烟才看向两个小奶娃,叮嘱他们在这书房里乖乖呆着不许乱跑,随后重新回到案前坐下。
闹闹和安安虽然担心墨言,但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吸引,书房里有不少好吃的,封央又给他们拿了些机关玩具过来。
两兄弟瞬间安静下来,乖乖玩玩具去了。
封央走到南晚烟的身边,俯身倒了杯茶,“公主对墨言,似乎挺好的。”
南晚烟头也没抬,“他有本事,也算忠心,我确实有多留意一些。”
然后,她偷偷瞟了一眼安安闹闹,又小小声的道:“这两个不省心的小鬼,天天吵吵嚷嚷的,墨言能管得住他们,给我省了不少事,我也高兴。”
带孩子是很累的,她只是命好,这次两个小奶娃
还有别人一块带着,才没有那么累,但两个小孩身体都很差,性格也不像小蒸饺和小包子那样乖巧,总体来说,她费心费神不少。
封央明白了,看得出南晚烟对墨言没有半点心思,也就没有再多说。
殿内重新恢复安静。
与此同时,墨言到了凝碧宫,走进空旷的殿内,远远地就看到高位之上,坐着一个气势雄厚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瞧,正是大夏女皇。
墨言恭敬地下跪,朝她行礼,“墨言参见女皇。”
乾惜走到女皇的身边,候着。
“哼,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女皇冷笑一声剜着墨言,打量着这个昨日刚进宫的男宠,语气里满是不悦。
“初来乍到,竟然跑到鸣凰的床上去了!坏了公主的名声,你可知罪?”
她也是今日一早才听说了,晚丫头不仅跟千风有了关系,跟这墨言竟然也有一腿。
虽然她自知昨日给南晚烟下的药特别狠,但那都是因为南晚烟医术高明,她才不得不下狠点,以防万一。
现在,晚丫头跟这个墨言,或是夜千风,要么只睡了一个,要么就雨露均沾了,真是造孽……
墨言抬眸看着女皇,却没有一丝卑微,哪怕跪着,也不落下风,不卑不亢的道:“回禀女皇,墨言知罪,误了公
主名声,墨言甘愿受罚。”
女皇冷嗤一声,一瞬不瞬地盯着墨言,除了那张脸长得不错之外,倒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便冷哼一声摆摆手,“罢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你暂且起身吧。”
“多谢女皇。”墨言应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女皇蹙眉有些不解,开口冷冷地道,“不知道晚丫头看上你哪点了,不过朕听说,你昨日帮晚丫头解围了,倒还算是忠心。”
墨言荣辱不惊地回应,“能为鸣凰公主效犬马之劳,是墨言的荣幸。”
女皇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扫视着墨言的脸,语气里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看来你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也难怪晚丫头会向着你些。”
“但是,你给朕听好了,朕不管你存什么心思,有什么目的,哪怕是使出浑身解数,争夺鸣凰的宠爱也好,有一点你需牢记,千风会是晚烟身边的男人,他的位置,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夜千风的位置……
墨言的脸色蓦然一沉,眼底一下翻涌起骇人的戾气和冷意。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他并未将情绪表露在脸上,“墨言明白。”
女皇见墨言这么乖巧配合,微微挑眉,但如此甚好,也免得她多费口舌。
“明白就好,你要时刻记住
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晚丫头众多男宠中的一个,和千风有云泥之别。”
“不过我大夏向来惜才,你现在虽然只是个男宠,但倘若真的有本事,封官封将也不难。”
墨言眼神深邃,“是,皇上,墨言自当尽心竭力,保护公主和几位郡主与世子。”
“光有雄心壮志和花言巧语,可骗不了朕,晚丫头虽然已经回到大夏两年多,但她流落在外太久了,没有根基,地位不稳。”
女皇意味深长地看着墨言,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瓶东西扔给他,“她的身边,需要忠心且有才能的人,你若是愿服毒以表忠心,朕可以姑且相信你,对昨晚的事情,也能既往不咎。”
墨言稳稳的接过瓶子。
还不等他说话,女皇充满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此毒是我大夏特有的产物,解药只有朕有,就算你求助晚丫头也无济于事。”
“若是你敢背叛鸣凰,毒药就会侵蚀你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死,你可敢喝?”
话音刚落下,墨言就毫不犹豫地将瓶中毒药一饮而尽。
他倾倒瓶身,里面一滴毒药都没有了,淡淡开腔,“这辈子,墨言绝不会背叛晚烟殿下。”
“现在,女皇是否愿意相信墨言了?”
乾惜有些震楞,墨言身如玉树地矗立在大殿
中央,一身黑袍随风微微摆动,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神色坚定,这与她见过的男宠好像都不同。
明明身份低微,却隐约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流转,还莫名的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就像诸位皇子殿下一般,绝非凡夫俗子……
女皇也很诧异,她料想或许墨言会喝,但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几乎连迟疑都没有,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欣赏赞许的神色。
她一展笑颜,语气也变得松快不少,“好,你是条汉子!”
“朕欣赏你,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