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向上游走,褪去了她的里衣,她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姜妁唇齿间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到他耳中,就如蚂蚁般揪着他的心,在他的心尖上挠痒痒。
许是今日她的生气,刺激了他,姜妁闷哼一声。姜妁见顾玢此时的样子,有些后悔今日的所为,看来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如暴雨倾盆般的袭击,一次又一次将她捧上云霄,又一次次地将她拉入深渊,她似乎忘却了今日的恼火和烦乱。
他瓢泼的雨势让她泛红了眼。
屋内没点烛火,只有暖炉发出噼啪的声音。
顾玢借着黑暗的幕布,随着噼啪噼啪的节奏,一次次的吞噬着她,他为她挡住了窗外的夜色。
她无法乱想,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
似是还没尽兴,顾玢抱着她往里间的书房走去。顾玢将她放在椅子里,不让她乱动,就这样定定地瞧着她一动不动,好似在惩罚她今日的飞醋,他就像鱼儿钻进了水中,却不游走一样。
姜妁感觉他在惩罚她,背后的椅子硌得她难受。这种惩罚让她有些吃不消,她想张口说话,顾玢便立刻吻上来。
吻罢,继续望着她。待到她欲再次开口,顾玢便还是立刻回吻向她,不让她开口。
都说吃醋的女人小心眼,怎么连男子也是一样如此小心眼,她没有一点点商量的余地,主动权全在顾玢的手里。
她后悔为了吃一点点小醋而置自己于如此境地。她微微啜泣起来,红着眼睛,噙着泪水望着他。见到她此状,顾玢笑了笑,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途中姜妁开口道:“你竟是如此记仇,最记仇的怕是你了。”
顾玢道:“噢?是吗,那你下次还会偷偷溜走生气吗?”
月色渐深,有如露珠的水滴声发起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姜妁仰头,探上他的脖颈,抱紧了他。
她感觉自己如林中纷飞的蝴蝶,他紧随其后。
姜妁问她:“可是累了?”
顾玢回道:“你这就累了?那怎么可好,今夜还有四个时辰才天亮,我们还有很多正事要处理呢,比如可以详谈谈桑芷。”
一听到这个名字,姜妁怕了,今夜她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以后若她再不理他,他会是怎样的惩罚。
好似崩塌的堤坝,携着势不可挡的洪水奔袭她。
姜妁无法逃脱,她开始蹙起了眉。他似那扔入湖中的沉石,一下一下地向她的深潭里坠去,额间的碎发在颠簸中飞舞了起来,她将脸埋在被褥里,任由他在她的心原上驰骋飞奔。
姜妁本以为结束了,可以好好休息了,没想到顾玢又将她翻了过来。
这种角逐一直持续到了天亮,他去上早朝方才罢休。
姜妁累得说不出话,一直睡到了下午时分,待她睁眼时,顾玢坐在她旁边望着她,直勾勾的眼神探索意味明显,不禁让姜妁想到了昨晚。
顾玢见她醒了,笑着说道:“怎么还害起羞来了,看你面色红润,气色上佳,定是昨夜的深谈功不可没,今日还要不要继续探讨谈桑芷了?”
姜妁现在一听到这三个字便觉得浑身酸痛,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顾玢埋头迎了上来,吻着她。吻罢,将她扶起,为她穿衣。
今日京城又在传,顾小王爷因痴迷男色,在府中闹得动静太大,持续了一天一夜,结果擒获了小偷的故事。今日衙门抓到了一小偷,据说是此小偷迷了路,结果不知怎么的到了王府。小偷本想跑路,发现顾小王爷与小倌意动情迷,动静太大,听墙角听得太投入以至于着了迷,结果小偷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此事也传到太子耳朵里,今日早朝后后,太子询问了起来:“渊成,你也老大不小,到了该娶亲的年级了,可有中意的女子人选?孤知道你早年与谈桑芷似有情谊,但她如今已经成亲,你又何必为了她埋醉耽误自己,耽于男色,误了大好年华呢?”
顾玢听闻回道:“太子殿下误会了,臣与谈桑芷从并未有过任何情愫,儿时如何相处的细节碎片,臣早已记不清楚了,说有情谊那都是假话,传言皆不可信。而且在臣心目中早已有心仪的女子了,已与她定了终身,有了婚约,臣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人为妻,身边再无其他人的位置,不牢殿下操心了,臣的事自己会解决。”
太子听闻起了兴趣,问道:“那女子是何人氏,可否进过宫,孤怎么从未见过她呢?”
顾玢回道:“殿下应是见过的,只是没注意罢了。”
“听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那你打算何时成亲?”太子问道。
“现在朝中局势不明,臣目前还不想让她卷入其中,不想将她暴露出来,她现在很安全,也很快乐,待日后朝堂稳定,臣定会许她十里红妆,与她恩爱白首,欢歌偕老。”
今日天朗气清,虽说是冬日还未过去,但乍暖了不少。
大理寺卿谭正才从邵妃的案子中没缓过来几天,便得到消息朝中受纳司库房中的三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了。
消息传来之时,谭正正在品尝滋善楼新出的酱皮酥鸭,吃着汾阳鹿花酒,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被噎了个够呛。
连灌了好几碗汾阳鹿花酒才将嗓子眼儿给理顺畅,抹了抹嘴,擦了擦身,赶快往大理寺赶去。
官银不翼而飞,此事非同小可。
当晚刘府杂役刘小向大理寺举报,受纳司掌事,也就是他家公子刘如林私藏官银于家中。
消息一经传出,得太子命令,疏密院掌事丁缙生和大理寺卿谭正带人连夜去搜查了刘府。
在刘如林的床铺下果然找到了不翼而飞的三十万两官银,刘如林百口莫辩,连连称冤枉是有人陷害他,但无济于事,哪怕他是太子的舅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