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声对大家一拱手道：“诸位公子，在下说过要请各位品尝华国的美食，就绝不会食言。今天要请大家品尝的就是这个——烧鸭。”
有公子称奇道：“张兄，你这烧鸭是怎么做的？色泽如此漂亮，香味也十分浓郁，让人直流口水。我最好烧鸭，吃遍了长安所有酒楼的烧鸭，也没见过这样的烧鸭。”
张妙声还以为烧鸭是后世才有的，没想到唐朝就有了，便好奇地问道：“长安也有烧鸭，是怎样做出来的？”
“这我还真知道，我见过。给鸭子灌上调配好的酱汁，放在大笼子里，再放上炭火，把鸭子活生生烤熟就是了。”
张妙声好生无语，先不说是不是残忍的问题，这玩意能吃吗？
“长安做烧鸭的方法倒是有趣，今天尝尝华国的烧鸭有何不同吧。”
说话间，厨子已将烧鸭斩切好，装盘在各位公子一一端上，再加上一碗饭，两碟小菜。
程处默兄弟俩早就等不及了，刚才那公子叽叽歪歪半天他就早不耐烦了，等着吃着，这么多废话，要不是在这种场合要给大家面子，早就揍他了。
烧鸭一上来，他们就先吃了起来。
张妙声这次拿来的是广式烧鸭，鸭体饱满，且腹含卤汁，滋味醇厚。咬一口油水十足，吃得极爽。厨子还端上来酸梅酱，供他们蘸着吃，吃得一群贵公子全无形象，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程处默吃了一盘又要一盘，到后面等不及了，直接冲到厨子嚷道：“你娘的，把个鸭子切得这么小块，要喂小娘子麽？”
他一把抢过厨子的刀，两刀切下两个鸭腿，拿着啃去了。
公子们吃得肚子圆滚滚，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了，喝点酒水聊聊天。
“我吃了这么多鸭子，第一次觉得鸭子皮也这般好吃。”
“没错，这烧鸭好吃就在皮上了。”
“我觉得都好，肉很嫩，骨也香，肥而不腻，好吃。”
就在公子们热烈讨论着烧鸭的美味时，婢女们给每人送上一个碟子，上面放在两张雪白的……纸！？
公子们错愕不已，这是要做什么？
张妙声见他们疑惑，便说道：“这烧鸭虽然好吃，就有一点不好，吃到满手满嘴都是油，不太舒服，这些餐纸是给大家擦手擦嘴用的。”
公子们这才明白，纷纷拿起餐纸擦了擦嘴和手，别说，还真好用，手没那么油了。
一个公子擦完嘴傻傻地问这纸擦完嘴后怎么办。
张妙声一摊手：“擦完嘴就可以扔掉了。”
扔掉了！？
众公子都愣住了。
大唐现在还缺纸，虽然仙人教了造纸术，但竹子还在池塘里泡着呢，还没造出纸来。
大唐刚要学会造纸，这华国就已经这么浪费纸了？
李承乾都不敢相信，这么雪白、柔软的纸，用来擦嘴，擦一次就扔了，便问：“张兄，在华国，这纸就这么不值钱吗？”
“确实不值钱，华国的纸很多。”
李泰则关心产量的问题，问道：“华国能产多少纸？”
张妙声道：“每天大概要产3000万斤吧。”
嘶——
满屋子的吸气声。
“当真？你们用得了这么多纸吗？”
“用得了，每天用纸擦手擦嘴擦汗，还有方便后擦屁股。人多用得也多。”
纸还用来擦屁股！
众公子被惊得无以复加。
只有程处默看着这帮公子哥震惊的样子，不屑地说：“用纸来擦屁股怎么了？我就用过。”
这下公子们都看着他，我们这里也有这等牛人。
连程处弼都觉得尴尬了，马上把他哥卖了：“那是他小时候干的蠢事，后来被先生打了一顿板子，说他有辱斯文。”
哈哈哈哈——
满堂大笑。
程处默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道：“既然华国人都用纸擦屁股，说明这是对的，那是先生太迂腐。我决定了，既然仙人教了我们造纸术，我要造很多的纸来擦屁股。”
公子们笑得更起劲了：“你要是造很多的纸来擦屁股，那就不止先生打你的板子了，朝中很多老古董都得打你的板子。”
“那我就造一种不能写字，只能擦屁股的纸，这样就不会有辱斯文的吧。”
“哪有这种纸？”公子们都笑他异想天开。
“这不就是？”程处默拿起手上的纸巾道。
众人都沉默了，手上的纸软绵绵，一沾水就晕开，好像还真不能写字，只能擦手擦屁股。
再一想，如果不是用厕筹而是用纸，屁股会好受一点吧，如此倒有点期待起来，希望程处默真得造成这种纸来。
但还是有人说：“仙人传授的法子是用竹子来造纸，竹乃四君子之一，你用竹子来造纸擦屁股，一样是有辱斯文。”
“那我就不用竹子来造纸，天下那么多东西，我找那些没人要的杂草来造纸，这下没话说了吧？”程处默见有人跟他抬杠，也不服气地说。
“但仙人传授的法子是用竹子……”
“闭嘴，老子就要用杂草。”
张妙声看着他们吵吵闹闹，也不作声，谁说杂草就不能造纸呢，以前的草纸就是用稻草秸秆，芦苇，杂草来造的。
这些人太死板了，仙人说什么就照做，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让程处默按他的想法做一下，没准能改变这种情况。
李泰也陷入了沉思，仙人说用竹子来造纸，没说只能用竹子，为何不能变通一点，用杂草造纸也许能行。
不过他不打算用杂草造纸，造出来可能就只能用来擦屁股，那太没面子了，还是让程处默去折腾吧。
等公子们闹腾完了，张妙声开始拿出他的商品，让他们大采购了。
茶叶、味精、酱料，这次加上上次拿来的，数量多了一倍，而且酱料多了几种，足够他们挑选了。
这些东西很快就被公子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