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韦良渚怎么写得出这般好句,他一定是抄的。”
“定是他堂弟写的,只有他堂弟才有这般诗才。”
“他一个破写文章的,知道些什么,哪懂得诗词。”
……
几条“狗”狺狺狂吠,凶狠地咬着韦良渚。
敬远听得怒发冲冠,正要踏步而出之时,一只有力的手将其拉了回来。
韦良渚面无表情地走到前方,冷眼扫了那醋海翻波的萧擎之一眼,朝师长拱手,不卑不亢开口:“此联由晚辈与堂弟共同所作,我本就不打算隐瞒,可还是被有心之人先将了一军。而且规则里也没说不能找人帮忙吧,我去问一下堂弟不是很正常吗?”
韦良渚从头到尾就没有想独吞此诗的想法,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可不想在后世被人安上一个欺世盗名的浑号。
他本打算过会就向二位师长说明的,谁知萧擎之这个卑劣小儿首先找上麻烦。韦良渚自认行得正坐得直,还怕他不成。
“呵呵呵……我就说吧,我就说吧!此联怎能是这厮写出,所谓与堂弟共同之作,也不过是其想找个台阶下罢了。”萧擎之大加揶揄,对着广场所有学子大声嚷嚷,那高兴的模样比中彩票还离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韦良渚神色坦荡,对他不屑一顾。
萧擎之旁边一人怒指韦良渚,狞笑道:“猖狂,那你倒说说你的原句是什么?”
一旁的敬远终于忍无可忍,一句“闭嘴”喝退对方,他指着这个狗腿子,做出个“恰屎拉你”的表情,“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把路走宽点,刚已经解释得很清楚,别逼我动手,让你长长记性。”
“君子动口不动手,敬兄,火气大了,为了他跟我等硬拼,可讨不着好处。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可别说我没给你警告。”这个长着双吊眼的狗腿子一脸嘲弄。
“尔等竖子不过襁褓蹒跚之小儿,何敢逞强托大。不若更衣自怜,实沐猴而冠矣。”敬远反唇相讥。
萧擎之面目森寒,狞笑道:“吾有一言相告,在下何如,毋复多言。尔等站错队了,可想好后果。”
“丈夫处事,当自立也。”另一个四方脸没下巴的狗腿子附喝一声。
敬远不屑一笑,正要发言,马润打断道:“一指向人,三指向己。瞧瞧你这长相,上吊都挂不住,更未识大体,汝负意气也甚,呕矣!”
“你……”
“你什么你,一条断脊之犬,夫知何容?永远有多远?你小子就给我滚多远!还有你,萧擎之。”马润的三寸不烂之舌,胜于百万之师。
几人针尖对麦芒,唇枪舌战好半响。
“敬兄、马兄!还是我来吧!”韦良渚拍了拍敬远跟马润的肩膀,待对方转过身,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而后其全身爆发出一种气势,可以在决斗前就把对方的血先放掉半格,他凝视着萧擎之:“打你会打疼我的手,骂你会脏了我的嘴,独一言相告:虎犹踞而龙犹盘,别来沾边。古有英雄百座坟,怕死绝非大靖人。”
随后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藐视那些狗腿子,斩钉截铁地道:
“一身正气傲苍穹,万丈红尘不染胸。
只要人心如铁石,岂容污秽乱相融。”
然后他在那些个人愤怒的目光中转身,朝首席的两位师长再拱手,慷慨陈词道:“晚辈韦良渚无愧于心,岂能受此诋毁,今日我就当众念出原句,证明此联确为我与堂弟同作,如有谎言,天打雷劈。晚辈请副山长与监院老师为我作证,洗刷这等无妄羞辱。”
纳兰拓陀看着这可怜的孩子,长出口气,点头道:“嗯。”
“学海无涯勤作桨,书山有路奋为车。”
韦良渚一字一顿吟出此联,全程都很平静,他明白自己无愧于天地,那帮小人只不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个人有没有说谎,根本无法在两个大儒面前伪装。
纳兰拓陀作为化梦境修士,已有判断,独闻其言:“此联确为韦良渚与其堂弟所著,这在规则允许之内,他仍是我亲传弟子。”
一言及此,他朝渺好言伊投去个眼神。
后者一点头,“无问题。”
萧擎之不甘心,几步上前,正要再说什么,却一口气倒灌入肺,只从鼻子里发出了哼哼两声,像个瘪了火的发动机。
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说话了,赶忙一摸嘴巴,没有嘴巴……
整个嘴唇都消失了,连条缝都没有,就跟正常的脸部皮肤一样平,像这个地方从来没有长过嘴巴。
他惊恐地看着首席,监院纳兰拓陀正一脸不悦地凝视着他,像鹰隼一般锐利,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耀人眼目,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威严,一般人难以与其对视。
萧擎之心中大骇,赶忙退了回去,嘴巴倾刻间长了回来。
“到此为止,记住你们都是安阳书院的学生。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定将严惩。”
纳兰拓陀严峻目光巡睃全场,众人顿时鸦雀无声,而他起身一挥衣袖,狂风突起,吹得下方众学子趔趄后退十数步,有些修为浅薄的,甚至一屁股倒在地上。
纳兰拓陀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一刻不停地走了。
渺好言伊喊了句“掌录”后,继而离去,衣裾飞扬间,犹如曼珠沙华绽放,配合她那成熟妇女的丰韵身姿以及独特的走步,给人以独特的魅力,引人无限遐想。
某些年纪稍大的学子双眼放光,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她虽然已年过百岁,可面容和身材都是30来岁的样子,并且未经人事,正是肥美多汁的时候。
下方一名穿粉色儒袍的少女紧跟过去。
她明白副山长唤她何事,把韦良渚的那联诗写成对联,然后交给院内工匠,近日就会刻成牌匾,挂于院门外立柱之上。
诗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