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谦逊的道,“都是丞相教的好,既如此,我们就要考虑一下,如何离间大商和天狼之间的关系了……”
他眼底一片阴险。
独孤庸又是一声轻笑,“太子以为,以大商现在和天狼之间的关系还需要离间吗?我们只需推波助澜即可!”
“既然大商俘虏了天狼这么多的士兵,甚至包括太子,那天狼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老臣记得,在天狼和大商的交界处,有许多的大商子民并不居住于城中,而是居于关外,
太子说,若是这些大商子民突然间被人杀了……”
“大商会以为这一切是谁做的呢?”
闻言,君临的眼底又是一阵佩服之色,妙啊!这真乃妙计!
他顿时就看向了身旁的一名影卫,“丞相的话你都听到了,立刻派我军之中最为得力的人,伪装成天狼的士兵,去将那些大商子民杀光!”
“记着,凡事尽可能做得像一点!天狼人不是喜欢烧杀掳掠吗?你们去将那些大商人杀尽之后,就将他们的食物和金钱全部掳走!”
“是!”影卫领命。
岁暮天寒,汴州城在过了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欣欣向荣。
就
包括那些原本生活在关外的子民,也全都回归了以往的生活。
殷商久久的等候着天狼国君和北魏太子的动作。
可这两国之中,却无一国有所动作。
他不经怀疑,这天狼国和北魏的人该不会是打了一场败仗就被打怕了吧?
若真是如此的话,也太没有胆识了。
又是几日时间过去。
这日夜晚。
月上枝头,夜深人静。
关外的那些子民皆以关灯熄火,进入了梦乡之中。
可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马蹄扬起阵阵尘烟,犹如土龙一般翱翔在天。
而后,马停在了这些子民的家门外。
从马上走下来了许多身着天狼士兵衣服,长相魁梧的男人。
他们一经下马就纷纷亮出了兵器,闯入了这些子民的家中,开始烧杀掳掠。
原本在睡梦中的子民也瞬间就被惊醒。
“啊——救命——救命——”
他们用尽全身力气呼救着。
可与他们相同的那些子民,也有着与他们同等的遭遇。
此刻根本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他们只能看着自己的亲眷,被利刃削下了头颅,刹那间鲜血四溅,头颅飞滚,画面残忍血腥
至极。
等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更是瑟瑟发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可恶魔的眼里哪有同情?
他们看到这些子民可怜兮兮,费力求生的模样,唇角的笑容更加的阴狠,手起刀落便夺去了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
短短半炷香时间不到,生存在关外的这些子民,便已无一人生还。
而杀了他们的恶魔,不光夺去了他们的性命,还将他们房子里所有的粮食和财物全部洗劫一空。
穹顶漆黑,乌云遮天闭月,狂风怒号。
天空之上竟下起了绵绵细雨,似乎老天都在为这些丧生的子民哀嚎。
这一刻,远在城中的殷商,原本已经进入了睡眠。
可突然间天空之上闪过了几个霹雳。
动静之大,将他吵醒。
他缓缓起身,望着在冬日下起的雨,觉得十分异常。
身旁的薛晓晓也察觉了他的动静,缓缓起身,站在了他的身后,“都这么晚了,太子殿下还不休息,是在想什么吗?”
殷商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距离我们俘虏天狼太子和士兵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可天狼国却始终没有传来半点动静……”
“这天狼国的人睚呲必报,这不
像是他们的性格!”
“本太子担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在背后谋图更大的阴谋……”
薛晓晓的柳眉也不由得蹙起,“太子殿下有此担忧也是正常的,不如我现在派人去天狼那边走一趟,看看那边有无动静?”
殷商微微点头,“如此也好。”
这一夜,殷商无法再安然入梦,便与薛晓晓对弈到了天明。
天方吐白。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探子慌慌张张的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声音落下的同时,探子已经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殷商看着他如此急匆匆的模样,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探子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生活在汴州城外的那些百姓,一夜之间全部被人屠戮了……”
“还有,他们家中的所有财物和粮食都被洗劫一空……”
“现在关外那些百姓生存的地方,宛若死地,哪怕是带不走的牲口也全部被杀了……”
什么?
殷商的面色瞬间就难看到了极致。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之丧心病狂?!”他
如同野兽一般嘶吼,重重地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砰!
那桌案承受不住他的一拳之力,瞬间就四分五裂,桌案上的棋子也瞬间撒了一地。
薛晓晓连忙劝道,“太子殿下,气大伤身,虽然众多百姓被屠戮一事,我也十分的愤怒,但眼下我们该想办法,如何为这些百姓报仇,太子殿下是百万大军的主心骨,万不能因此气坏了身体!”
言语间,她手掌轻轻的抚过了殷商的胸口,为其顺气。
殷商只觉得胸口中好像囤积了一团巨大的怒火,几欲将胸腔都烧炸了。
哪怕是在薛晓晓的劝说下也依然久未平息。
守城的将士葛东阳前来,“太子殿下,城外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这些人在杀人之后还大肆的抢掠财物和粮食,这是天狼人一贯的行事作风!”
“若是末将猜的没错的话,天狼人一定对于我朝俘虏他朝二十多万大军,及太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