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从容的向着商皇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商皇对他略微抬手,道,“太子免礼,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的看法。”
“父皇请讲。”殷商道。
商皇将事情的大概讲述了一遍,后问,“太子,依你看来,朕该派何人去平东吴士兵扰我边境之乱呢?”
众人也纷纷看向了殷商,等候着他的回答。
然,接下来,殷商的回答,令朝中所有人都蹙起了眉头。
“父皇,儿臣以为,您就不该派任何人前往临云州平乱!”他一字一句,钪锵有力的道。
他的声音浩然响彻在金銮殿上,久久未能消散。
可声音才刚刚落下,朝中便已经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百官纷纷横眉冷对,质问不断。
“太子这是何意?难道朝廷要眼睁睁的看着临云州的百姓被东吴的士兵侵扰,而袖手旁观?”
“临云州是我朝边境,这些东吴的士兵如此之嚣张,分明是在挑衅我朝的国威!若依太子之言,我朝朝廷放任不管,岂不等同于是放纵东吴的侵扰,纵容他们踏入我大商的国土、残害我大商百姓?”
“我大商朝颜面何存?国威
何存?”
“今后是不是人人皆可踏足我大商国土?!”
百官越问越是气恼,越是慷慨激昂。
这股浓郁的爱国情怀,就连商皇和温振林等人也被感染。
商皇面色凝重的看着殷商,道,“太子,百官所言甚是啊,此事,朕恐怕是无法放任不管!”
百官皆是对殷商嗤之以鼻。
可殷商却依旧云淡风轻,他道,“父皇,你与百官都会错了意!儿臣的意思是不派任何人去平乱,但却没有说,朝廷不插手此事!”
商皇及百官的脸上都露出了狐疑之色,“这是何意?”
殷商道,“父皇,临云州好歹也是我朝之边防,宣平侯这些年来一直驻守临云州不说,其上还设立了刺史府,有兵马数万,按理说只要不是他国大规模的进攻,临云州的兵力便足以抵御外敌才是……”
“可现在,宣平侯才回京省亲不过区区一日,临云州就发生了如此大乱,这说明了什么?”
商皇和百官皆是眉头一蹙,纷纷不由自主的问道,“什么?”
殷商冷哼一声,目光异常之凛然的道,“当然是说明了这临云州刺史之无用!明明坐拥数万精兵,却无法抵御区区五千东吴士兵对边境的
侵扰!”
“难道这些年来,临云州的防御坚不可摧,一次又一次的击退敌军,靠的都是宣平侯吗?”
殷商的这番话语顿时引起了商皇及百官的深思。
是啊,临云州坐拥数万精兵却无法击退东吴五千士兵?还需要朝廷派人去支援,这也未免太过于说不过去了吧?
若非是太子指出,他们还真未想到这一点。
殷商看百官之神色都为之动容,又道,“父皇,儿臣以为,临云州绝对有击退东吴士兵的实力,不过是看临云州刺史愿意与否!”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命临云州刺史在三日之内彻底的击退东吴士兵,否则便革去其刺史一职,更换朝中其他大人前去临云州,坐镇刺史之位!”
“儿臣相信,在如此的重压之下,临云州刺史定然会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潜力,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闹剧!”
殷商坚定无比。
这便是他方才对安福寿所言的狗咬狗之策。
他早已认定了这东吴士兵侵扰临云州边境是蕙贵妃及宣平侯等人的诡计,而这临云州刺史,明明手握重兵,但在面对敌军侵扰之时,其第一举动并非是全力退敌,而是上奏朝廷……
这般行径,足以证
明了临云州刺史和蕙贵妃、宣平侯之流,是一丘之貉!
如此,他才让商皇给临云州刺史下达了死命令,要其务必在三日内退敌!
否则就革了对方的职,并派其他的人去临云州取代其!
这么多年来,想必宣平侯和临云州刺史二人早已联合在一起,将临云州之地的所有经济命脉及兵权势力掌握于手了。
若是此刻,临云州的刺史被撸了下去,那宣平侯的合作伙伴便换做了朝中商皇的心腹,他再想与之联合,怕是难了!
因此,殷商也料定了,只要商皇的圣旨一出,宣平侯定然会被吓到,不敢再暗中搞鬼!
他说罢,便得意无比的看着宣平侯和承安侯,“二位侯爷以为,本太子的计策如何?”
宣平侯的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他本来是想以此策将殷商引去临云州,并将其杀掉的,却不想殷商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这么快就找到了这其中的破绽,还要商皇降旨,勒令临云州刺史三日内退敌……
这般计策,对方若非是看穿了他的阴谋,绝不可能想得出!
宣平侯深深的看了殷商一眼,第一次觉得,这太子的心机城府之深恐怕还要在商皇之上,他想要将其除之,难如登天!
他只能咬牙道,“太子的思虑甚佳,不过,臣听说那东吴士兵骁勇善战,宛若兽人,可以一敌十……”
“若真如传言一般,那五千东吴士兵便可抵我大商士兵五万,而临云州的士兵加起来也不过三万,太子要他们在三日内退兵,怕是太过于为难他们了!”
一时间,朝中百官纷纷附议,“是啊,若是如此的话,太子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太子就算是不愿意自己去对付东吴的士兵,也不必如此刁难临云州刺史吧?”
面对众人的质疑,殷商始终面不改色,他幽幽一笑,道,“诸位,东吴士兵强悍不过是传闻而已,大家都知道三人成虎的道理,也许这东吴士兵的战斗力根本就是被夸大了呢?”
“且,现在,我朝已经制作了不少的锁子甲,本太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