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当即让二人当着自己的面写下了证词,并在上边签字画押。
而后就决定将二人一并押送入宫,将李行军的罪行禀告给父皇,让父皇处置。
萧镇北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这个李行军明明身为兵部尚书,身居要职,却事事以一己之利为重,结党营私,阻碍朝廷征兵,实在可恶!”
“就该让陛下免了他的职!”
殷商笑道,“萧将军说的是,本太子也正有此意,此事一出,父皇一定会要人彻查其昔日所为,其为官多年,手握大权,又曾与殷鸿、陆远道二人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他手底下一定有不少的罪行!这次,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听闻此言,萧镇北心中的怒火才算是稍微平息了些。
但他也不由得忧心道,“太子殿下,虽然阻碍朝廷征兵的罪魁祸首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民心已经被动摇,甚至是溃散,此番征兵,怕是极为不利啊……”
殷商把玩着手中的夺命扇,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萧将军不必着急,征兵之事,本太子会帮你的,不过,眼下本太子要先帮父皇除了朝中这颗老鼠屎!”
“萧将军作为征兵的负责人,便随本太子一同入宫吧。
”
“是。”萧镇北应下,有了殷商的承诺,他对征兵之事也没有那么忧心了。
因为,这段时日,他在殷商身上见证了太多由不可能化为可能、甚至是轻而易举完成的事情。
太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亚于商皇了。
……
宫中。
商皇正在御书房中批阅着奏折。
安福寿前来通报,“陛下,太子殿下和镇北大将军来了。”
商皇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喃喃道,“这臭小子无事绝不会来找朕,你速速去将他二人带进来。”
“是。”安福寿领命,不过片刻便将二人带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殷商和萧镇北齐齐的向着商皇行了一礼。
商皇道,“都免礼吧!”
二人这才起身。
商皇的目光落在了殷商的身上,“太子,你此番带着镇北将军一并前来,可是有事?”
“知子莫若父,还是父皇最了解儿臣。”殷商嘿嘿一笑,拍了一通马屁。
在看到商皇的心情愉悦之后,他渐渐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肃穆的道,“父皇,儿臣此番与镇北大将军前来,是要
检举兵部尚书李行军命人散播流言、扰乱朝廷征兵的!”
什么?
商皇的眉头一皱,“太子,兹事体大,切不可胡言乱语啊!”
殷商斩钉截铁的道,“父皇,儿臣字字句句皆属实,且人证物证齐全,就包括镇北大将军也是亲眼见证!如若父皇不信,可将两名人证传上来,一问便知!”
商皇看殷商这般笃定的模样,便知此事并非是捕风捉影,他面色凝重,道,“好,就依太子所言,传人证!”
两名人证被带到了御书房,他们有幸能一睹天颜,被吓得瑟瑟发抖,不用商皇询问就将事情的真相一股脑的全说了。
“陛下,我二人这些时日是在散播流言、阻碍朝廷征兵,可这一切都是兵部尚书李行军让我二人做的,他还承诺,事成之后,会安排我们二人入兵部当差,保我二人后半生无忧……”
商皇的龙目骤然间一凛,御书房内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两名人证更是在不停的磕头求饶,“陛下,我们已经知错了,且太子殿下和镇北大将军都已经对我二人施以酷刑了,求陛下您饶命……”
“我们发誓,我们再也不敢了!”
商皇的
目光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这二人虽然是行事不妥,可毕竟是受人指使,罪不至死。
何况太子和萧镇北已经处罚过了,他倒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在两名小喽啰的身上浪费时间。
而殷商则是趁机将李行军的贴身玉佩呈给了商皇,“父皇,这是李行军给这二人的信物,乃其贴身之物!想必父皇定然识得!”
商皇接过玉佩,只是看了一眼,便确定了那是李行军的贴身之物。
“好一个李行军!竟然敢阻碍朕的命令之实行?他知不知道阻碍朝廷征兵的影响有多大?!”商皇怒不可遏的怒吼着,那目光中熊熊燃烧的烈焰,几欲迸射而出。
“安福寿,你速速带人去将李行军给朕押来!”
天子号令,无敢不从。
当即,安福寿便已经率人去抓李行军了。
而御书房中,商皇的胸口上下起伏不断,怒到了极致。
莘芙站在他的身后,虽表面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心中却是因为李行军未经丞相允许的自作主张而生气。
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七皇子已经无缘登上大位了吗?
难道看不到丞相已经彻底的放弃帮扶七皇子了吗?
他怎么还不遗余力的帮其?
甚至是为了其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她颇为恨铁不成钢。
殷商则是宽慰道,“父皇切勿因此而气坏了龙体,罪魁祸首已经抓到,接下来,只要父皇你处置了李行军,杀鸡儆猴,朝中大臣必然不敢再结党营私,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阻碍朝廷之决策!”
商皇深吸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但是朝中官员对他的阳奉阴违,他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尤其是此番征兵是大事,李行军竟然还敢在此事上动手,实在是让他生气!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儿子们多多的接触一些大臣,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而且,当初的殷商是个纨绔,他也确有想看看谁更适合做他继承人的心思。
但,如今,殷商俨然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最为合适的继承人,他已经不想让这些皇子各展实力、结党营私了!
一味的纵容下去,也只会这些朝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