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哭丧着脸哀求的看向了商皇,求救,“陛下……”
可商皇却沉着脸道,“朕也想知道太子问你的问题。”
“……”这一刻,刘善欲哭无泪。
他所做之一切都是听命于七殿下和丞相的,谁知道这次的消息这么的不靠谱。
“臣、臣绝无针对太子的意思,而是偶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又想到国公乃大商之功臣,认为太子此举不妥,所以,臣才会与御史台一众官员商议、禀告陛下……”
“求陛下明鉴!求太子明鉴!”他用力的叩了三个头,额头上已明显有鲜血渗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殷商也不准备轻易的放过他!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御史台的一众官员,又一直都是殷鸿和陆远道的走狗,必须要好好的打击打击其的气焰!
给其一个警告,也给殷鸿一个警告!
殷商用脚尖挑起了刘善的下巴,眼底一片轻蔑,“偶然间得来的消息,你都敢拿到父皇面前大做文章?都不去考察事情的真实性吗?”
“如此,刘大人你和御史台的群臣可都是失职的大罪啊……”
“本太子看,你做事这般不严谨,也不配在居于御史
台官员的位置了!”
说着,殷商冲着商皇拱手道,“父皇,刘善的话你都听到了,如此不谨慎、偶然听闻就拿到朝中大做文章,这简直是浪费父皇你、和百官的时间!”
“儿臣恳请父皇,罢免刘善在朝中的职务!”
闻言,不光是刘善,殷鸿和陆远道的面色也骤然间一白。
这刘善是御史台言官之首,又是他二人的忠犬,若被殷商撸了下去,以后,这御史台恐怕是会落入他人之手……
此刻,殷鸿无比后悔听信徐福传来的消息、让御史台检举殷商。
他硬着头皮站出来,道,“父皇,这消息是儿臣告诉刘大人的!父皇若是要罚,就罚儿臣吧!”
殷商唇角的笑容更甚,也对商皇道,“父皇,既然七弟自己承认了,还请父皇为儿臣讨回一个公道!”
“不然,这朝中的官员都要以为儿臣是个人人可捏的软柿子,若以后所有人都听信疯言疯语、断章取义,对儿臣污蔑诋毁……”
“儿臣储君之威严何存?!”
商皇微微颔首,殷商说的极是。
且,今日之事,他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无非就是殷鸿想借此扳倒太子,又不想让人抓住话柄、
说其兄弟阋墙……
所以其才启用御史台众臣之口,将殷商擅闯安国公房间、对功臣不敬的事情公布于朝堂上,引安国公旧部对殷商口诛笔伐!
从而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他记得,殷鸿对殷商出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哪怕是在面对天狼太子的阴谋时,其也是一样的不分轻重!
这次,他真的得好好的敲打敲打这个老七了!
商皇眸子一凛,冷声道,“老七,你身为一朝七皇子,不关心百姓和江山就罢了,还屡次不分青红皂白的针对太子,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
“安福寿,传朕的旨意,七皇子不核实实情,便联合御史台诋毁太子,着其重打五十大板!”
“御史台各官,重打八十!以儆效尤!”
殷鸿牙根紧咬,一字一句的道,“儿臣领命!”
御史台的官员躲过了被罢免的惩罚,自然感恩戴德,“臣等领命!谢陛下隆恩!”
而后,就有数十余名护卫上殿,将殷鸿及御史台的各官拉了下去。
殷商挑衅十足的冲着陆远道挑了挑眉毛,那副模样好像再说:丞相,看到了吧?无论你和殷鸿做什么,都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陆远道气得几乎吐血。
但商皇却丝毫没有要安抚他的意思,而是细细的打量着安国公所乘坐之轮椅,连连感叹,“此物真是出神造化、巧夺天工!”
“国公有此,朕也总算是安心了!”
安国公道,“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商皇这才想起,他还未来得及赏赐殷商,当下便问,“太子,你为安国公创造轮椅,乃大功一件,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殷商正色起来,道,“父皇,安国公是您的恩人,也是儿臣和大商的恩人,儿臣所做皆是应该,断不敢要求任何赏赐!”
“好!吾儿当有如此心胸抱负!”他大赞一声,随后看着安国公,“国公,朕已经被你拒之门外十余年了,今日好不容易再见,说什么,我们也得好好的聊聊!”
“其他人,都退朝吧!”商皇冲着百官摆了摆手。
“臣等告退!”百官退下。
商皇和安国公一同向着御书房而去。
殷商望着二人的背影,唇角笑意不减,并未去打扰。
不过,安国公今日能上朝来为他作证,倒是让他很出乎意料。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神仙姐姐给安国公看看双腿!
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治愈的可能,也要试试!
毕竟,忠臣良将极其难得!像安国公这般有实力、又愿意舍生取义者,就更是万里挑一了!
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殷商边想,边出宫。
在他途径殷鸿和御史台各个官员身边之时,众人皆咬紧了牙根,强忍疼痛,不愿意在殷商面前落了面子。
殷商看着他们浑身是血的模样,幽幽一笑,“七弟,诸位大人,你们可一定别死啊!”
“本太子都还没有和你们玩够呢,若你们就这么死了,我多寂寞。”
他说罢,全然不顾众人难看的脸色,心情愉悦的唱起了歌,“无敌是多么寂寞……”
殷鸿及一众官员咬牙欲裂,几欲吐血。
直到殷商的身影走出了数米远,殷鸿的眸子还阴恻恻的盯着他。
太子,你以为这样,你就稳操胜券了吗?
哼!
等龙音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