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乐彻底惊呆了!
这件事情,她明明是秘密进行的,殷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精确的找到了她的所在地……
这根本就不合乎常理!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她的眼眸中满是讶异和惊恐。
殷商唇角扬起,目光如电,几欲将其刺穿,“本太子是怎么知道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蓄意绑架、劫持本太子的准侧妃!”
“你该当何罪?!”
薛长乐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狠戾,她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薛晓晓这个贱人的运气都能这么好?
明明她才是薛家嫡女!
反正被太子抓包,她难逃罪责,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原本的计划进行下去!
她紧攥着匕首,猛力的挣脱殷商的桎梏!
刺啦!
尖锐的匕首划过殷商的手心,一道长长的血线向地面流淌。
“太子……”薛晓晓的美眸中氤氲了雾腾腾的泪光,看到殷商受伤,她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然,那把匕首却是再次向着她的脸颊刺来的!
明晃晃的刀锋已近在咫尺!
就连殷商也没有想到,薛长乐竟然这般癫狂,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对晓晓不利!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简直该死!
刹那间,玄凌的眼底燃烧起了熯天炽地的怒火,他一头墨发在内力的催化下根根竖起,迎风飞扬,宛若一只暴怒的狮子!
“你找死!!!”
只见,他伟岸的身躯猛然间护在了薛晓晓的身前,骨节分明的手掌化作鹰爪,势若神龙出海!一把扼住了薛长乐的脖子!
一招制敌!
“呃……”薛长乐的喉咙被扼住,她呼吸开始变得困难,面色也涨的通红。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殷商,这个废物纨绔,怎么突然间有这么强的爆发力了?
她甚至在其的身上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双冰冷尖锐的眸子,让她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可殷商的眼底只有厌恶。
他最恨的就是一次次触碰他的底线、对他的女人下手之人!
薛长乐纵火烧昔日的太子楼,现在还妄想毁掉晓晓老婆的容貌……
若非是他及时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桩桩件件,他忍无可忍!
砰!
他一把将薛长乐甩了出去!
在内力的加持下,薛长乐的身体足足被甩出去三米远!
噗嗤!
一口鲜红的血液从薛长乐的口中喷涌而出,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摔碎了!
可殷商宛若地狱修罗,还在一步步的逼近。
他居高临下,睥睨着薛长乐,“说,为什么要劫持晓晓?”
薛长乐知道这一次殷商不会放过她,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她猖獗的大笑着,“哈哈——”
“为什么?因为她薛晓晓根本就是个野种,我见不得她掌管香腮阁,更见不
得她成为太子侧妃!”
“七日后,就是你们的婚礼了,我要毁了薛晓晓的容貌,让她被你弃如敝履!”
“让她受尽嘲讽与冷眼,让她生不如死!!!”
殷商的眸子越发的森冷,因为嫉妒,就残害他人?
这个薛长乐恐怕是疯了!
若不除之,今后只会给晓晓带来无尽的麻烦!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殷商眼底迸射出一抹冷冽的杀意。
他一掌冲着薛长乐的脸面击下!
砰!
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后,薛长乐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双目瞪大,死不瞑目!
殷商淡淡的扫了一眼她的尸体,“冷云,让人将尸体送去薛家,算是本太子对薛家的警告!”
“倘若今后,薛家的人还敢来找晓晓的麻烦,有一个,本太子杀一个!”
“是!”冷云领命。
殷商负手而立,目光凛然。
他本不想以杀证道,是薛家的人逼他的!
既如此,从今日起,胆敢伤害他身边之人的恶贼,就都小心着点!
他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须臾。
殷商怒意稍消,转向薛晓晓。
眉眼温柔,恰似温润少年,与方才的杀气腾腾截然不同。
薛晓晓身上捆绑的绳索早已经被冷云解开,她小跑到了殷商身边,握着他的手掌,心疼不已,“太子,你受伤了……”
殷商轻笑着将她拉入了
怀中,紧紧相拥,“傻丫头,本太子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只要你没事,就好。”
薛晓晓的面颊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看向薛长乐尸体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恨意。
继而喃喃自语,“太子殿下,这么多年间,薛长乐一直在叫我野种,骂我娘贱人,难道我真的不是薛家的骨肉吗?”
殷商的心中一沉,这件事情,终于要瞒不下去了吗?
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薛晓晓便拭去了眼底的泪水,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好了,不管了,今生能得太子殿下垂爱,已经是晓晓之幸!”
“其他的事情,就都让它随风而散吧!”
明明那么难过,却又那么坚强。
薛晓晓倔强的模样,让殷商更加心疼。
他发誓,一定要快点让鲁老打开那个机关匣子,一定要早日查探到晓晓的真实身份!
他的女人,怎么能让人称作野种呢?
他紧紧的攥着薛晓晓的葇夷,“走吧,我们回去。”
“嗯。”薛晓晓乖巧的跟在了殷商的身侧。
路上,殷商适才了解到,薛长乐逼问过晓晓老婆机关匣子的下落。
他的眉头陡然间蹙起,莫非薛长乐也知道了机关匣子的玄机?
看来,他是时候,该去薛家走一趟了!
……
薛家。
薛正阳正忙着核对薛家的账本,突然,一个小厮慌慌
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薛正阳眉头蹙起,淡淡的扫了小厮一眼,“什么事情如此慌张?真是一点体统都没有!”
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