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萧平乐坐在院子里,美眸若有若无的瞥着门外。
玄月走来,“太子妃,你是担心太子吗?”
萧平乐一口否认,“当然没有。”
玄月嘟了嘟嘴,“您就差变成望夫石了!”
“越发的没规矩了!”萧平乐冷声道,“再敢油嘴滑舌,调侃主子,就让你去刷一个月的恭桶!”
玄月当即闭上了嘴。
门外,一阵吵吵囔囔的声音传来。
“这里就是东宫。”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亮华丽异常的马车,只见一只手臂从车窗内伸了出来,那妇人大概五十,雍容华贵,“停车吧,将老身准备的厚礼通通带上!”
“是。”
妇人带着一众人手向着东宫院内而来。
萧平乐起身相迎,“您是何人?”
妇人还未开口,那身边的侍女便昂首挺胸的道,“我家夫人是大名鼎鼎的一品诰命安夫人,曾救过御驾!”
原来是陆泗阳的母亲……
萧平乐的心中隐隐有了几分计较,“夫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老身是来看望镇北将军的!”安夫人和煦的笑着。
可纵使如此,她眼底流露出的凌厉还是让萧平乐不喜。
“我父卧病在床,不宜见客,安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萧平乐淡淡的道。
安夫人却也不恼,“无碍,和太子妃谈也是可以的!”
她说着,便直接在庭
院中坐下,还对东宫的下人发号施令,“老身与太子妃有要事商谈,尔等都退下吧!”
萧平乐柳眉蹙起,来者不善啊!
玄月眼底也满是为难。
“何人竟敢在我东宫发号施令?真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吗?”
关键时刻,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殷商大步走来。
不知为何,萧平乐莫名的心安。
安夫人起身,“太子殿下回来了啊?既如此,那就一起聊聊吧。”
殷商冷笑一声,他方才在门外便已经听到了那侍女得意的告知安夫人的身份,现在更是连个礼都不行……这是完完全全不把东宫放在眼里了?!
“本宫并不觉得和一个不知礼数的妇人有什么好谈的!”他冷冷的道。
“你……”那侍女一急,“太子可知道我家夫人是何人?”
殷商一脸鄙夷,“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守东宫的规矩!你们进来之前,没有通报、等候,更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这分明是私闯东宫,罪大恶极!”
那侍女显然还没碰过钉子,当即求助的看向了安夫人。
安夫人眸子一深,“太子,老身今日是为了犬子的事情而来,还特意准备了厚礼,不知可否谈谈?”
殷商的面色稍缓,“要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安夫人需要按东宫的规矩求见,冷云,送他们出去!”
安夫人紧握着商皇御赐的金杖,咬牙道,“好,老身就按着东宫的规矩
,求见太子!”
冷云将一行人引到了门外。
“劳烦通报太子和太子妃,老身求见!”安夫人道。
冷云进来通报,“殿下,该让人进来了。”
你来我就见?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殷商眼底一片笑意,“不好意思,不认识,本太子不见!”
尚在门外的等候的安夫人以为冷云即将迎其入府,已经想好了如何开口。
然。
冷云面无表情的道,“安夫人,我家太子说了,不见,您请回吧!”
“……”安夫人活了五十多年,还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好啊!东宫的门槛竟然这么高!老身就算是要见陛下,也见得!太子可千万不要后悔啊!”
说罢,她愤懑不平的离开,今日之耻,她势必会加倍的还回去!
院内。
萧平乐一脸狐疑,“你就不怕安夫人报复?她父亲之前可是个武将,深受百官尊敬,她也救过御驾。”
“怕又如何?陆泗阳是陆远道的左右手,是本太子必除的!”殷商目光坚毅,“就算今日本太子对安夫人唯唯诺诺,也只会让其得寸进尺!”
“既然终究是敌人,本太子就不怕把她得罪透了!”
萧平乐也只好道,“反正储君之位是你的,你自便。”
看着老婆要回屋,殷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老婆,你就不想知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和你姐
妹情深的那个涟儿,可是牵涉其中了哦!”
萧平乐顿住了脚步,“你有多少把握,此事是涟儿做的?”
“十成!”殷商笃定的道,“不过嘛,这丫头机灵的很,甚至不惜以身试毒来逃避罪责!父皇已经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处理,想必是不能直接的揭穿她的真面目了!”
“你的意思是涟儿也中毒了?”萧平乐问。
“嗯,如若不然,她怎么开脱罪名?”殷商道。
萧平乐却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也许,是有人利用了涟儿,挑拨我们的关系,不然她也不会中毒……”
草!
殷商简直要气炸了。
为什么老婆的脑回路总是这么的清奇?
“老婆,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是涟儿下的毒呢?”殷商欲哭无泪。
萧平乐严肃的道,“她自幼与我相识,父亲待她也是极好的,我不相信她会对父亲下手!”
“也许她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有目的的呢?”殷商问。
“什么目的?”萧平乐觉得太过于不可思议。
殷商犹豫片刻,“暂时,本太子也没查清楚,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她是冲着我来的!”
“……”萧平乐瞥了他一眼,“你未免太自恋了吧?”
“我是认真的。”殷商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肩膀,“老婆,你听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还是应当多提防,总有一日,我会证明给你看,涟儿有问题!”
萧平乐见其这般笃定,只好点头,“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