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如此,白素芬这时突然落下泪来。
做为一条没什么人性的蛇,她本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情感,但蛇本多情,她对许显的情感却是认真的。
所以,许显难过了,她也跟着难过。
白素芬扭开头,用不知打哪儿变出来的手帕抹了抹脸上的泪,就在这时,她抹着眼泪的手腕上突然就多了一条金黄色的绳索。
她先是愣了愣,待再回神,身体已绑被那黄金的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她惊慌失措,大力挣扎,可她越是挣扎得激烈,那绳索就捆得越紧,到最后,她身体都被勒成了一根木乃伊。
“这是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显郎……显郎救我!555555555!”
许显也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他虽然对一条美女蛇惧意多过爱意,但总归也知道人家做恶如此都是为了给他报仇。
“包大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抓她呀!你不是知道她是条美女蛇么?之前她没做什么坏事,只是潜心修炼也就算了,现在你看看……”
包迟迟扬手一指石桥的下方,河道里,汹涌的河水滚滚,正是这接连下雨的恶果。
“你们这儿地处北方,向来是不怎么涨洪水,当地对于防涝灾害的
防范程度应该也不够完善。可因为她心有怨愤,天天天天下雨,听说好些地方已经遭了水,虽然暂时没有淹死人的消息,但农田庄稼却是够呛!认认真真算起来,全是她的错,而且……”
包迟迟一指石桥:“她还乱设借命阵,还引雷劈死了一个人,当然,她劈死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会重罚她,但是……她一个S级的妖物,我们是断不可能放任她就这么在外游荡的,必须抓回去看管起来。”
“看管的意思是?坐牢吗?”
一听说要坐牢,白素芬立刻大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是坐牢了,就见不到显郎了,我不要,我不要……仙姑,仙姑求求了,我再也不做坏事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许显也有些动容:“是啊大师,您就放过她这一次吧!我……我向您保证,我会看着她的,不让她再做坏事了。”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能看得住她,你知道她今年贵庚吗?”
“不……不知道……”
“九百九十九岁,马上就要一千岁了,所以才要讨封化龙啊!不过……”
包迟迟睨了许显一眼:“也怪你嘴欠,非要撩那么一句,什么你不是人,是仙女……她讨封不成,经过一次雷劫,现
修为折损一半,至少要再修个三五百年才有机会再度化龙。”
许显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啊……我,我不知道那是讨封啊!”
“连你们村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事,你说你不知道,真是,读书读傻了吗?”
许显一脸懊悔地看着白素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还以为……”
他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能又去求包迟迟:“大师,我虽然看不住她,但我可以让她写保证书呀!”
“别扯了,她怕是连字都不会写,还写保证书呢!”
许显一听,下意识看了白素芬一眼。
没想到,她竟真的羞愧地低下了头:“人家……人家一直住在山里,又没有上过学,不会写字,也……也正常的吧?”
确实是正常,也怪不得她。
许显只能又改口问道:“那包大师,就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一切了吗?比如,将功补过的机会什么的?”
“倒也不是没有……”
包迟迟扭脸去看果果,说:“你看,南水北调本就是个难事,反正阿芬最大的能力就是降雨,要不你回去后跟蛇叔商量商量,就招安了吧!让她时不时出个任务,到气象局兼职做个蛇形降雨工什么的,也算是造福人类了。”
果
果说:“哪用那么麻烦,还回去问,直接打个电话不就完事了?”
“啊……也是呢!你快打个……”
“要打你打,我不打。”
包迟迟很想说,你这个果果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呢?
不过,算了!
反正就是个电话,她打就她打,包迟迟是个热心快肠的,直接掏出了手机,给柳副处长给拨了过去:“蛇叔~~~~”
她拖着长长的尾调,肉麻得相柳眉头一跳一跳的。
他语带嫌弃:“不用叫得这么亲热的,怎么了?又闯了什么祸?还是又有什么事情想求我?”
“不是,您怎么能这么看我呢?我是那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人吗?”
“不用怀疑,你就是……”
“哎呀这回真不是,是这样的蛇叔,我们这回抓了条蛇,白娘子的亲戚……”
之后,包迟迟就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地讲上了。
她向来在口头表达能力上比较糟糕,说话也没个重点,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从她那逮谁坑谁的师父说起,再到石桥,再到借命阵,再到……
“停……”
柳副处长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问:“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让他跟我说。”
“喏!”
包迟迟将手机递给果果:“
蛇叔说的,要你跟他讲,他不喜欢听我讲话……”
果果一阵无语,不肯接电话。
包迟迟就贼贼地按了免提,然后大声冲着相柳道:“蛇叔,果果不想理你。”
“副处,您别听她的……”
果果气得一把夺过手机,还恶狠狠地瞪了包迟迟一眼,这才以最简练的方式,跟相柳汇报起了工作:
“副处,是这样的。这一次派发给我的任务是S级的,到达后我发现目标是一条化龙不成,修为有损的蛇,她身上没什么血案,只伤了一条性命,不过,连续的非自然强降雨,造成了当地不少的经济损失,现在请示一下,是就地正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