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这样说话，不是为了装神弄鬼。
他只是在叫醒谢空。
当他和谢空展开谈话，就明白了，谢空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人，也不是完全自私任性，不顾大局的人。
他只是，想要大一点的活动空间。
他想要自由，仅此而已。
为此会不会伤害很多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同时，他也在装睡。
每个人都有恐惧，谢空也不例外。
当他的力量被封印在红月当中，当他盗走红月来到南大陆，逐渐清醒过来，就已经意识到一些事情了。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是多么危险的东西。
能够影响别人的精神和思想，能够给人不死之身，这样的危险物品，也活该被监控起来。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保护性关押。
理解归理解，我不接受。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一直在装睡。
假装不知道，不就没事了？
现在，他被叫醒了。
并且闹铃响了不止一次。
既然醒了，那就不要睡了。
“我知道了。”
谢空没有追问这个话题，这些诡异的力量寄宿在自己体内，自己都找不到源头在哪里，更不用说一个外人了。
不过，眼前这个人可能会是他的战友
。
两人的处境和待遇是一样的，很可能要面对的敌人也是一样。
可是，要怎么联合呢？
谢空陷入了苦恼。
他实在是没有管理经验，也没有做老大的天赋。
看上去自己很威风，一下子收服了这么多属下，但是秦风过来，随手就挖走了一些墙角。
那些被黑色火焰打中的人，有三分之一的人对秦风宣誓效忠，剩下的大部分人也都跪了下来，把秦风也当成了死亡主宰的使者，至于会不会和原本的统领发生冲突，他们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他们在回避，不，是在逃避。
只有极少数人昏迷在地上，生死不知。
现在被叫醒之后，虽然还有一些起床气，但是谢空已经开始面对现实，正视自己的弱点。
自己并不适合去当老大。
那么，自己要抛弃这些人吗？
从理智的角度来看，这些人既然已经没用了，抛弃也就抛弃了吧，但是，谢空总觉得这样做好像有些不对。
说不上什么大道理，但他就是不想这么做。
秦风：“我们一起找幕后的人，然后，把他们杀死，你把这些黑暗超凡凝聚起来，这很好，可以保持现状不变，管理上的问题，可以交给专业的人去解
决，直到帮他们建立起新的秩序。”
谢空蹙眉：“可是，秩序……”
秦风打断了他：“没有人有绝对的自由，如果他们的自由是以侵犯他人的自由为代价，那就别怪别人，为了保护自己，拿起屠刀，血流成河，不死不休。”
经过几轮语言交锋，秦风已经大概明白谢空的性格和弱点。
虽然和原世界有些不一样，但是谢空还是那个不死的妖月，从灵魂内核来看，他们还是同一个人。
看着沉默的谢空，秦风知道他已经开始考虑接受现实了。
于是，他补了一刀：“我承诺，帮助他们建立起来的新秩序，一定比他们被精神影响的情况要好，也会帮助他们摆脱对单一偶像的依赖，如果他们有能力建立起更好的秩序，哪怕这个秩序是以不依赖我为核心的，我也支持。”
这下子，谢空更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至于秦风有没有骗他，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很聪明的，真正的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的决定带来的后果。
秦风：“那好，你可以选一些顺眼的人，一起帮你，或者是帮你清理一些杂兵，解决麻烦，我会把我知道的整理一份资料给你，如果你发现了什
么，也希望你能告诉我。”
谢空：“好。”
秦风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事情办完了，可以走了。
苏瑾愣了一下，然后跟上。
周围的人，好像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就像他们来的时候那样。
回去的路上，秦风叮嘱：“关于这些黑暗超凡的秩序，你要费点心思了，他们的性格，不，天性，你也有所了解了，该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秩序，你应该心里有数，如果觉得对他们了解不够，可以多过来看看。”
他对苏瑾很信任，也很放心。
“好。”
苏瑾木然点头。
等等！
苏瑾瞪大了眼睛。
刚刚发生了什么？
统领和那个黑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