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掌柜的说:“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来见大人。
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大人头上的乌纱帽。
你今天必须得去通报,要不然可就要误了大事了。
你若是跑了这一趟,就等于救了大人一回,大人日后想起来,也会记得你的好的。”
那小厮见他说的这么严重,又听说救县太爷一回,便说:“既然来掌柜的这么说,那我现在就冒着挨一顿骂的风险跑一趟。”
来掌柜的也倒是识趣,立刻给他塞了二十文说:“劳烦小哥跑一趟了,这些钱给小哥拿着打酒喝,补补你的委屈。”
“用着用不着,来掌柜的何必这么客气呢?”那小厮说着连忙接过钱来了,一点都没有要推辞的意思,不过是嘴上说两句客套话而已。
“我这就去,来掌柜的稍等片刻。”那小厮对着来掌柜的一拱手赶紧往后院跑去。
他到了后院里,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忐忑的。
他并没有说谎,县太爷的脾气确实不好。
现在他正灯下看美人,兴致正高,他确实不应该去打扰。
但是,来掌柜的肯定是有急事,想了想,他还是上前喊了一声:“大人。”
县太爷在这位小美人跟前并不顺利,陪了她一个晚上了,她始终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他心里本来就有气,这会儿又被打扰了,顿时把一肚子的火朝那小厮撒了去。
那小厮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小厮拿了人家的钱,自然是要为人说话的,等到县太爷骂完了之后,才开口说:“大人,事态紧急,还请大人容小人禀报。”
“你最好是有要紧事说,要不然的话,我让你好看。”
那小厮连忙把来掌柜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县太爷一听说跟他头上的乌纱帽有关,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想了想,来掌柜的确实从来没有这么晚来找过他。
莫非真的有什么事?
于是,他放开了小妾,赶紧整理衣冠出去见来掌柜的。
来掌柜的见到了县太爷,连忙说:“大人那,您可出来咯,可把我给等着急咯。”
“何事慌慌张张?”县太爷强作镇定的坐在了主人的位子上。
来掌柜的也没有坐下,直接站着就把皇宫的送货被他的手下给抢了的消息告诉了他。
县太爷被吓的顿时清醒了不少,手心直冒冷汗。
敢动大王的东西,那不是嫌脑袋长得太结实了吗?
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这何止是他乌纱帽不保的事?
就是他的脑袋保得住保不住还是另一说呢?
他连忙问:“果有此事?”
“当然,否则我也不敢深夜来打扰大人啊。
宫里前来采办的公公如今还在小人的府上,他暂且还不知此事。
若是被他给知道,那可不得了了。
这不,我才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找大人商量对策。”
县太爷一擦自己头上的汗,连忙吩咐道:“来人呐,快去把人给我放了。”
“是。”小厮立刻答应着就往大牢那边去了。
而这个时候,陈大山他们所在的牢房里来了一帮子人。
头不高胖的像一个肉球一样的就是曹苟。
他白天在陈大山他们这里吃了亏,回去怎么也睡不着,就想在半夜里使坏,把他们给打一顿。
最好打出内伤来,在牢里关上两三天,一命呜呼之后,那匹马就成他的了。
牢房里的狱卒看他,就像是看到亲爹一样,连忙都起身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喊道:“曹爷。”
曹苟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那两个送药的人在哪里?”
“在这里,曹爷您慢点儿,招呼着台阶,小的领您去。”
说话的那狱卒立刻就提起油灯,领着曹苟往陈大山他们所在的牢房里走了过来。
这边陈大山跟何大夫正靠在墙边休息,准备到半夜里还没有人来救他们,他们就掰开牢房的门逃走。
走的时候还要把牢里所有的人全都给放走,这样这些衙役们就顾头不顾尾,他们就能浑水摸鱼逃走了。
出城的路线他们也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不从城门过,直接从城东边的出去,跳到外头的河里。
只是陈大山不甘心,他想要救回小白。
何大夫好声劝导,告诉他小白会认得回家的路,早晚会回来的。
他才答应先离开。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就暗暗的闭目养神。
可偏偏听到了讨厌的声音,是来找他们的。
很快,灯笼就照到了他们的跟前。
曹苟又被人众星捧月似的拥在最前头。
他冷哼一声,说:“把他们给我拖出来,一个人先打五十大板。”
“是。”立刻有人答应。
那人过来开牢门,要把他们给弄出去。
陈大山看到这个人又带了弓箭手来,非常生气,怒问:“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哼哼,老子就是王法,拖出来。”曹苟嚣张的说道。
陈大山说:“我们并没有犯法,你们说关我们就关我们,说打我们就打我们,你们就不怕遭受报应吗?”
“哼哼,报应?我遭不遭报应你是看不到了,但是现在你的报应就是我。”曹苟说着面色就变了。
何大夫轻轻的捣了陈大山一下,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陈大山会意,在两个大汉过来押他们的时候,他大声说:“我们自己会走。”
“识相最好。”其中一个大汉说道。
陈大山走在前头,经过曹苟的时候,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回了牢房。
曹苟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何大夫立刻说:“都别动,你们要是敢动一下,我们就杀了他。”
弓箭手顿时都不敢动手了。
牢房狱卒和曹苟的那些走狗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都被吓坏了。
他们一个比一个声音大,都在乱喊着曹爷曹爷。
曹苟被掐的快要死了,他呼哧呼哧的连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