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炒白菜火候掌握得极好,刚刚炒断生,很好地保留了蔬菜的营养;至于丝瓜土豆汤,没放任何佐料,保留了丝瓜和土豆最本真的味道,色味俱全。”
说完,他又提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一波操作,看得冯晨晨都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皱着眉头也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口中。
哎?别说,不仅不难吃,还真的有点可以。
不可能,就她瞎捣鼓那几下,入口不吐就算可以了,怎么可能还算可以?肯定是巧合。
她又夹了几筷子另外的菜。
妈耶!她简直是做菜天才!活了二十几年,没曾想体内还隐藏了这么一项神技能。
本想整整姓辜的,不想竟解锁了新技能?冯晨晨一时不知该郁闷还是该高兴。
“今天,你去‘请君入瓮’了?”辜雨城忽然的一句话,让冯晨晨嘴里的菜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他怎么知道的?
“过两天是老辜的忌日,你也知道,在地府忌日是当做生日来过的。他看起来很喜欢你,到时你能过去再唱两首拿手的歌吗?”
她拿手的歌,不就是林倾鸣的歌吗?是你自己想听吧?怪不得那日他点名要听林倾鸣的《期待相见》,原来表达的是他自己的心声?还有昨晚他看着月亮忽然说出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也是意有所指的吧?
哎呀呀!
冯晨晨忽然恍然大悟,辜雨城一直讨好她,总想对她动手动脚,原来是因为她也是林倾鸣的铁粉,她会唱很多他的歌!
这家伙,把她当成了林倾鸣的替身!
不行,绝对不行。
冯晨晨放下筷子,长叹一口气。她觉得,姓辜的虽然令人讨厌,但毕竟阴阳两界都相识一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这条不归路。
思前想后许久,冯晨晨最终说了一句:“不合适的爱,应将它深埋于心底。”
辜雨城正伸手夹菜的筷子一僵,随即笑了笑:“埋不了,藏不住,那就像一团火,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心。思念不能见,相见不能言,你可知其中苦?”
怎会不知?
冯晨晨自嘲一笑,“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逼着自己忘了他。”
“怎么可能,忘得了她?”
看着辜雨城那坚忍的神情,那深情的目光,冯晨晨居然有一丝丝感动。这一刻,纵然她觉得姓辜的有千般不对,但简直,简直就是她的知音!
她一激动,起身去厨房拿了两坛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酒,摆到桌上,“忘不掉,咱就喝酒,酒能忘忧,酒能消愁。”
冯晨晨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断片的。她活着的时候,喝酒不敢称海量,也会醉得吐上几回,但从未断过片。
这一断片,直接断大发了去,一觉醒来,眼前居然是辜雨城将敞未敞的胸肌!
吓得冯晨晨一把扯过被子捂住头,还使劲地锤了两下脑门,但无论如何,夜想不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辜雨城轻笑一声,起身整理好了衣衫,波澜不惊道:“桌上放着早点,我出门去了。你若还想睡一会儿,记得跟司里请假。”
说完,随着一声关门,屋子里就没了声音。
冯晨晨因极度懊恼而神情扭曲,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还是昨日那身。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冯晨晨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悔恨自己昨夜抽什么风,要去拿两坛酒来?
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冯晨晨手忙脚乱地洗漱完毕,到处找车厘子都不见影子。最后发现它在一处回廊的柱子抱着酒坛呼呼大睡。
冯晨晨一手拎起车厘子,一手拾起酒坛。昨晚没仔细看,眼下一瞅坛子上写的年份,才知为何这酒为何喝起来不醉但却后劲十足。
这尼玛是一千多年前的陈年老酒!坛底还印着一个“周”字,必定比那什么毛太酒贵多了吧?虽喝断片了,也算是大饱了一回口福。
拎着醉酒的车厘子一路飞奔,总算在上班前感到了单位,冯晨晨气喘吁吁地在工位上坐下,给车厘子灌了几口茶,让它稍微清醒了些,就手忙脚乱地开始了窗口服务工作。
刚办完几个魂魄的投胎业务,眼前忽然出现的一个人,让冯晨晨大吃一惊。
方明,林倾鸣的助理。
“你怎么死了?!”冯晨晨眼睛瞪得像铜铃,这人可是林倾鸣的贴身助理,他死了,那林倾鸣岂不是……不敢往下想。
方明耷拉着脑袋,自从昨日来到地府后一直晕头转向的,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今天一早就被宿舍的鬼使催着来这里办理转世事宜。
他也被这忽如其来的一问惊到了,以为遇到了熟人,可抬头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女子面孔。惊讶之情很快消散了,他作为林倾鸣的背景,也会经常出现在娱乐新闻之中,所以有人认识他,并不稀奇。
“发生了什么事?林倾鸣呢?”见方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冯晨晨急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这才想起她是可以看到方明的死亡信息的。
原来是在去往某真人秀节目的路上,遭遇了车祸,方明因抢救无效死亡。
冯晨晨往他身后的队伍探身望了几眼,并没有看到林倾鸣的身影。如此说来,他可能幸存了。
见前面的这位半天没动静,排在他身后的魂魄开始骚动着催促。冯晨晨赶紧写下“今晚八点,百仙洞大门见”几个字,塞到方明手中,说道:“既然你还没想清楚,那明日再来办理吧。”
接下来的业务,冯晨晨办得浑浑噩噩的,满脑子想的都是林倾鸣到底情况如何。
直到下班之时,顶头上司王监使将三份文件气冲冲地甩到她的办公桌上。
轮回司的窗口业务鬼使共有九百名,分为九监,每监一百名,设橙官监使一位,负责监内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