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你这个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吧,什么叫你的雍凉啊,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凭你这句话就能定你谋逆之罪。”庞籍笑着说道。
“庞太师只有这咬文嚼字之能?我奉陛下之命,驻守雍凉,我已将自己视作雍凉的一份子,既如此,何罪之有?”天羽根本没有理会这欲加之罪。
“原来夏王只会逞口舌之快。”庞籍有些不屑的说道,
“好了,本王是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快,也不是你庞太师说的算的,打黄巾贼的时候也没看到不逞口舌之快的庞太师冲锋陷阵啊。”天羽嘲讽的说道。
“好了,夏王既然要求公审,朕就答应你了,不知你想要如何公审?”宋仁宗开口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臣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这段时间,臣就住在汴梁城,请陛下安排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司会审。”
“给他们十日时间搜集臣的罪证,十日后陛下会同三司在太庙,召集各路诸侯和天下的百姓旁听。”
“若臣有罪,愿当场伏诛,若臣没罪,请陛下严惩陷害之人。”天羽大声说道。
“好,那夏王希望派出哪些大臣担任三司公审官员,你才能信服?”宋仁宗问道。
“久闻御史大夫寇准,大理寺卿狄仁杰,开封府尹包拯三人,断案如神,为官清廉,从无私心,由此三人审理,我绝无异议。”天羽说道。
“好,朕答应你。”宋仁宗说道。
“既然如此,应该将天羽先行羁押到大牢,以免他逃跑。”庞籍阴险的笑着说道。
“呵呵,我既然奉诏前来,还会逃跑吗?就算我要逃跑,区区一个大牢困得住本王吗?”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太师,位于三公之列的,难怪朝廷多年来如此积弱,可笑。”天羽丝毫不给他面子。
“你,大殿之上竟敢妄言朝廷,眼里还有没有陛下。”庞籍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陛下还没发话,你一个臣子就急于要处置本王,谁给你的胆子?你一个小小的太师,也敢藐视本王,首先就给你定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天羽冷哼一声说道。
“好了,夏王既然有诚意前来,也不会逃跑的,传镇国长老赵普上殿。”宋仁宗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只见一个身穿金黄色盔甲,威风凛凛的长者龙行虎步般的走进了大殿,朝着仁宗行礼。
“长老快快免礼,赶紧赐座。”仁宗敬畏的说道。
“我等拜见镇国长老。”除了天羽之外,各文武百官均向赵普行礼。
“免了,老夫久不来朝,无须多礼。”赵普说道。
“晚辈天羽拜见前辈。”天羽没有行俗世之礼,而是按宗门之礼拜见。
“哈哈,都说夏王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老夫佩服。”赵普虽然年事已高,然声音依旧雄浑有力。
“多谢前辈夸奖,前辈今日上朝莫非是为了擒杀我?”天羽对着赵普问道。
“你已经认罪了吗?”赵普笑着说道。
“前辈认为我手握四十万大军,其中修炼者逾十万,谋臣武将不计其数。雍凉之地安定富庶,天下百姓向往之。如果我要平定天下可有难度?”天羽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文武官员,包括仁宗也都愣住了。
“如果我要谋反,杀不杀王黼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同吗?弘农的守军不过三万,而我在长安的精锐有十万,我直接出兵占领弘农,不是更为快捷吗?”
“杀掉王黼还让朝廷有反应时间,那我也不配坐拥雍凉二州吧,打仗就是出奇制胜,河东目前也控制在我的手上。”
“河东的十万大军可以直插河内,进逼都城,不知朝廷可有应对之策?”天羽问道。
这一番话说完,朝廷上下更是傻眼了,赵普也是陷入了沉静。
“既然如此,我杀王黼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被驴踢了,谋反搞得这么麻烦,你们说我图什么?”
“退一万步说,我就算真的杀了王黼,我直接起兵就行了,何必再来汴梁,让你们把我在这杀掉?我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吗?”天羽有些明白了,他们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杀掉自己的成本更低。
“那老夫来告诉你,你们就算攻打司州,你们兵马再多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打不过老夫?”赵普说道。
“前辈可知渡劫境不得参与俗世的规矩?”天羽说道。
“镇国长老是得到各宗门默许的,就算我死了,也会有新的镇国长老。”赵普回答道。
“如果我没看错,前辈的肺脏,督脉均已严重受伤,而且没有得到好的医治,虽然是渡劫境圆满的修为,实战中最多也就只能发挥出渡劫境初期的水准吧。”
“你怎么知道?”赵普有些惊讶的问道。
“晚辈武道,医道,炼丹,阵法等等全部都有涉猎,又如何看不出前辈的问题呢。”
“更何况前辈大限将至,真硬碰硬,晚辈不一定会输。”天羽自信的说道。
赵普闻言不得不有些警觉了,担心天羽突然发难。
“放心吧,我不会偷袭你的,我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能够获得一个正义的判决,如果有人想要污蔑本王,我不会束手待毙的。”
“就算我束手待毙,雍凉军还有天下百姓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杀害的吧。”天羽说道。
“好,我作为开国元勋,一定会见证他们给你一个公平的审判,但是如果你真的犯了谋反之罪,我拼了老命也会将你拿下。”赵普站起来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这颗丹药你拿去吧,能够缓解你的旧伤。”天羽说完就准备离开大殿。
“天羽,你眼中还有没有陛下了,让你走了吗?”庞籍大声说道。
“放心吧,十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