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贵妃走出御书房时,得在贴身侍女的服从才能走路。
她捂着自己的纤纤细腰,眼角满是泪珠,双唇死死地抿着,眼底都是愤恨,嘟嘟囔囔地小声咒骂:
“好一个窝囊废物,还真是性情大变。”
“竟然不吃我的媚术。”
“你现在胆子是真大了,竟敢敢羞辱本宫。”
“本宫原想着让你舒服舒服,这件事就过去,没想到你竟然打我,抽了我三十多个板子……好好好,这件事我记下了。”
“待我父亲计划实施,到时我要你跪下来,给本宫的鞋底舔干净!”
贴身侍女看着自家主子吃痛的模样,一阵心疼,但又害怕她说得太多,小声劝阻道:
“娘娘,谨言慎行啊……皇帝现在性情大变,可能已经在各处安插了眼线。”
陈贵妃眉毛一竖,厉声道:
“本宫需要你提醒?”
“我现在就是要谋反,他又能怎样?”
“今日之辱,日后本宫必定加倍奉还。”
“还有那个李清歌,不知道给那窝囊废物喝了什么迷魂药,他竟然能够强忍着浴望,不和本宫上床……还一副励精图治的德行!”
“本宫就站在他面前,就差把裙子脱了,结果他还有意思低头看奏折!”
“他……他是不是个男人?”
侍女可不敢再说话,低着头,扶着自家主子,朝永宁宫走去。
御书房中,苏澈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转动的粗大毛笔,笑了笑,又撇嘴。
唉,可惜,这玩意打人也不是多疼。
早知道找个鞭子了。
擦,我好变态,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就在这时,房间阴影里,仇瑜缓缓走出来,面色羞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主……主公,您是不是喜欢打人啊……”
她的目光有些闪躲,看起来很害怕。
苏澈一瞧,就知道这小妮子误会了,连忙摆手道:
“瑜儿,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惩戒一下陈贵妃。”
“朕……朕没有奇怪的癖好,朕是个正常的男人。”
仇瑜还是不信,甚至要向后退了两步:
“主公,瑜儿……瑜儿身子可经不起那毛笔的抽打……我还得保护您的安危,万一敌人来犯,我又受了伤,只怕是……”
苏澈翻个白眼,摆手道:
“停停停,别说了。”
“朕最后再解释一遍,我,大虞的皇帝,苏澈,绝对不会……不会对你做奇怪的事情,绝对不会打你。”
这下,仇瑜才相信了,点头告退,融入黑影当中。
然而她最后却悄悄地说了一声:
“主公若真想那般,瑜儿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瑜儿修炼多年,身子要比那狐狸精坚韧许多……”
苏澈无奈地叹口气,拍了拍脸,低头重新去批阅奏折。
两个时辰,一下午过去,他终于把最近堆积如山的奏折,粗略地过了一遍。
奏折虽然多,但其实,里面内容有很多没有什么卵用。
比如南亥省有个官员上奏,说是当地的芒果就要熟了,问皇帝要不要吃点,要的话,他就到时候命人加急送过来。
看到这种奏折,苏澈就想要跨越大半个大虞,去南亥省找到这个比,给他一个大逼斗。
你这官当的,要是真闲的没事,就去东南沿海除倭去。
就一个芒果,还要加急送过来。
加急是什么概念?
一路上多少个驿站得出钱出力,得累死多少匹好马,那送芒果的人,都得半死。
老子要是这么做,和原主那个昏君有什么区别?
煞笔玩意。
不过,苏澈也在一对没用的折子里,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东山省的一位官员说,省内一个姓鲁的工匠世家,老家主溘然长逝,给族内年轻一代,留下其毕生心血,凝聚在一块魂玉当中。
魂玉,是这个世界的一种宝贝,一般武者修士都会佩戴,能帮辅助战斗。
官员说,这个鲁家的魂玉中,凝聚的是一门改良火炮的技艺,或许能对大虞的神机营有帮助。
按照常理,之前这种涉及到军备、战争的折子,都会被兵部拦下来。
但随着苏澈接连在朝堂上下的表现,或许让兵部那群墙头草看到了些许希望,便将折子尽数送了过来。
苏澈将这个具有特别意义的折子留下,藏好,避免被哪个胆大包天的太监瞧见。
而后他出门看了看天色,命人去御书房准备晚膳,随后他就朝永悦宫走去。
来到永悦宫,走入内殿,就瞧见李清歌坐在桌前,正细心地缝补什么。
侍女们瞧见皇上悄无声息地走来,立马就要下跪行李。
苏澈立刻摆手,做出“禁声”的手势,然后让她们都下去,就这样安静地站在李清歌的背后,看她在看干嘛。
凑近仔细一瞧,她正在缝补一个锦囊,其上四个字很简单,却道出最真挚的祝愿:平安喜乐。
“嘶——”
一个不小心,李清歌的手指被针头刺破,疼得她眉头微皱。
但是,她那坚强的性子下,也没多尖叫,只是淡淡地说道:
“蓉儿,去帮我取些酒水过来,不小把手指划破了……”
然而,蓉儿早已在外面了。
等待李清歌的是苏澈那温柔的大手。
“皇上?您怎么来了……”
李清歌连忙起身,就要作揖。
但苏澈却不有分手地拉起她的手,从袖口扯出一块上好的锦缎,轻轻擦拭后给她细心包扎,最后再亲吻一下她的手指,轻笑道:
“我还小的时候,总会受伤,然后奶奶就会一边说我的不是,一边给包好,再吹口气说,行了,这是仙气,吹一口就不疼了。”
李清歌不由得掩面轻笑:
“皇上乃九五之尊,自当是带着仙气,臣妾这点小伤当然很快就会好起来。”
苏澈微微颔首:
“你在缝什么?锦囊?”
“嗯……”
李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