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气息之后,郭里恶狠狠的盯住封先霍,想要做些什么却忌惮封先霍手中的石头,一时忘却不了先前恐怖的一幕,只好作罢。
李宏将他扶起,来到凌鹤的身边,问道:“凌鹤,现在怎么办?”
凌鹤看了看封先霍凶狠的神情与他手中尖锐的石头,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就此作罢,说道:“封先霍,今天的事情没完,你等着。”
封先霍微微站起,与凶狠看他的郭里说道:“你很弱。”
说完,手中依然紧抓尖锐的石头,离开休息的方寸之地,走向李齐留下来的一大盆投食,抓起一把就往围栏里面撒去,一时间,家禽纷纷赶来进食。
李齐居住的房屋,只有三个房间,一字排开,在房屋的右前方有一口水井,井上有一个瓜棚,不管日照多厉害也不会被晒到。
封先霍把洗干净的大盆拿回来,放在水井的旁边,然后就进屋找了张椅子来到瓜棚底下坐下。
“你会做饭?”封先霍坐下不久,李齐就打开院子的竹栅栏说道。
“不会做饭,会烤红薯。”宗门有厨房,弟子大多都是吃大锅饭,可有时候嘴馋可以自己弄点其他吃食,烤红薯是封先霍最爱,经常烤来吃。
“看你平时打理我房屋的份上,今天我给你做顿饭,你要帮忙打下手,以后就你来做饭。”李齐来到瓜棚下,在一个装满水的水桶瓢了一些水洗手,再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
封先霍一直没有从椅子上起来,也不行礼,看着洗完脸的李齐说道:“一次恐怕学不会。”
李齐转身看着他,将手上的水甩了过去,溅了封先霍一脸,说道:“你小子要是这么笨的话就不要修行了。”
封先霍一脸水花,哇凉哇凉,从椅子上站起,没有好气的说道:“我刚才要是死了就真的不用修行了。”
李齐跨个大步就来到封先霍的身前,伸手一把抓起,使劲扔向院门口,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小子不要不知好歹,不要说他们三个,就是再多三个能是你的对手?”
封先霍起身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说道:“太上长老都给你金符了,我是不是就不用隐藏修炼的事情?”
李齐走向封先霍先前坐着的座椅,坐下之后才说道:“再等一个月,在进内门的考核中一鸣惊人。”
不时间,封先霍从厨房拿来砧板与菜刀,来到瓜棚底下水井旁的大理石石台上,说道:“你想害死我,教了一个月就想我给那些修炼几年的家伙比拼。你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欺负我吗?如果不是宗门的约束,我很可能早死了。你现在让我直接与他们竞争内门名额,不是给他们揍死我的理由吗?”
李齐看着封先霍从瓜棚上摘下两个葫芦瓜就要开切,故作吃惊的说道:“你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封先霍瞟了一眼悠闲坐在竹椅上的李齐,说道:“你不是不相信吗?”
李齐不再理会,说道:“肚子饿了,赶紧的。”
封先霍知道他想岔开话题,没好气的说道:“我若是死了,掌院师尊可饶不了你。”
李齐起身走过拧着正在切瓜的封先霍,一脸怒气说道:“你小子不要拿掌院吓唬我,要是怕死不参加内门考核就给我滚出凌仙宗。”
封先霍被拧耳朵的一刻就放下手中的菜刀与葫芦瓜,双手做出要去抚摸耳朵的动作,疼的呀呀叫,说道:“我没说怕,只是不太有信心,可以考虑一下明年。”
李齐放下拧着耳朵的手后使劲一推,将封先霍推到原来切瓜的位置,说道:“考虑个屁,没有时间了。”
封先霍放下手中的菜刀,讶异道:“什么叫做没有时间了?”
李齐看向远处的蔚蓝深空,久久不言语,神情有些落寞,像是在回想些什么,略有伤感。
封先霍从来没有看到李齐这样出神,不再等待任何答案,将切好的葫芦瓜放进竹篮,再从瓜棚上取下一条悬挂的腊肉蹲下清洗。
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心里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问了就会有答案,更知道有些答案会在别人的信任中得到,无需自己寻找。
两人吃了中饭,一起坐在院中,遥望万里无云的深空,觉得如此惬意的时刻不多了,要好好的珍惜。
“盛典前我就知道师兄不会回来,所以偷偷教你修行,只是知道的太晚,不能看到你学有所成。”李齐收回深空目光,转头对封先霍说道。
封先霍在躺椅上侧身转向李齐,轻微的说道:“长老要去找我师尊?”
李齐看着封先霍,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说道:“我本应守护你的成长,可现在修行之道属于太上长老,既然他已经出现,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你的事情都已经与我无关。修行大道不可强求,更不可假手于人。你的路很长,也会艰辛,不要让我们失望。”
封先霍在一个月前知道,小鸡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李齐长老故意为之,更在那个时候开始,知道宗门最为崇高的三人便是自己的师尊和一直闭关不出的太上长老以及身边在宗门很是神秘的灵兽堂长老。
他们是同一师尊的师兄弟。
从李齐的话语知道,自己在他们的心中被寄予期望,并不是宗门嫉妒他的同门说的那样,自己在宗门不过是一个无人关怀的孤儿。
他知道自己的师尊没能回来,肯定是遇到不可摆脱的困境,所以李齐要去寻找,闭关百年不出的太上长老梦中见他。
一切事情对于如今的自己太过艰巨,不能让自己知道更多,可却把自己的事情照顾到,甚至是一直不愿收徒的太上长老都亲自要传授自己修行。
这份情感封先霍心中了然,只是自己真的能承担他们的厚望吗?
封先霍心中有疑问,却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