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第一个干死自己撒邪火。
牛仁一看对方也不接“巨款”,小声问道:“天子竟派公公亲自宣旨,不知这圣旨…”
“这…这…”
这了半天,胡潇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牛仁反倒是吓到了:“这圣旨,究竟是何内容。”
胡潇下意识说道:“申饬。”
“申饬?!”
牛仁面色大变,马如敬等人也是如此。
田海龙心里咯噔一声,脱口道:“难不成是是旬阳道的世家,找人去京中告了状?”
马如敬快步走了过来,朗声道:“果真是如此,是那些世家,多嘴多舌?”
胡潇根本没听到上一句,就听到了个世家,本能的点了点头。
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这就是老四的欠条,因为楚擎之前从世家手里讹了千万贯,老四,眼红了,然后给他折腾过来。
一看太监点头,众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圣旨,太监亲自送来,而且明说了是申饬的圣旨,还是因为世家!
马如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跪倒:“旬阳道几大世家之事,与楚监正无关,是本帅擅作主张,若问罪,本帅承担。”
田海龙也立马跪在了地上,其他将领都是如此。
“不错,旬阳道世家之事,因我等而起,也是边军军伍杀的人,与楚监正无关。”
七嘴八舌的,大家都开始主动背锅。
唯独福三没吭声,回头望着一群将领,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京中的时候,少爷总将一个词挂在嘴边,叫什么来着,对,逗逼!
胡潇,反倒是傻眼了。
马如敬低着头,朗声道:“这位公公,楚监正受了刀伤,无法接旨,边关大帅,马如敬,代楚监正接旨。”
胡潇现在就想赶紧进去看看楚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赶紧摊开圣旨,一字一句的念了出声。
“千骑营统领、三道军器监监正、四安县男楚擎,德行有亏,骄纵无礼…”
马如敬,叹气连连,其他将领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再三出言冒犯君上,此乃大不敬之罪…”
“所谓臣,为君分忧者,朕自登基后,勤勉治国…”
“未行选秀之典,实乃朕之心中憾事,非是朕愿劳民伤财,而是太上皇这老货整日催促…”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什么鬼?
“朕不是贪心之辈,百万贯便可…”
“说还你,便还你,谁不还,谁是狗…”
除了福三,每个人的都仰着头,咧着嘴,神情呆滞。
“一口价,就三十万贯,不能再少了,你可是在京中搜刮了一千万贯,要知以前在花船时,你我共谋大事,还说三七分,朕七你三,那一次,算朕不是人,欺骗了你,但是这次,朕说还你就还你…”
所有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除了福三面色如常之外,田海龙,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马如敬,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他娘的,真是欠条啊,而且还带点道歉信的意思。
“三十万贯,说定了,多谢楚哥,钦此!”
胡潇嘴里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大帅府外,寂静无声。
足足过了半晌,马如敬目瞪口呆的问道:“这圣旨,是咱昌…咱昌朝的天子写的吧?”
胡潇望着马如敬,如同望着一个白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