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高桥晋陆看着打印出来的口供。
山上森还没尽兴,黑人已经抗不下去,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克鲁特,男,34岁。犀牛兽化,为美利坚效力,潜伏霓虹7年,平日以画画谋生。此行是收到凯文的讯息召集,来名古屋寻找李运隆踪迹。
“克鲁特,你什么时候来到名古屋的?”
“昨天。”
“袭击我们基地的四个蒙面人,认识吗?”
“不认识。”
高桥晋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异常冰冷,朝着山上森使了个眼色。克鲁特早就被折磨地失去理智,来的路上被暴打一顿,体力耗尽。结果被俘虏后又是受尽折磨,只想赶快把自己关起来,好好休息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完全没有考虑到的是,自己什么都没问就回答不认识的后果。
山上森立马拿起刀走到克鲁特跟前蹲下,笑着用刀拍了拍刚缝合上的伤口。
滋啦。
绷带全部斩断。擦拭干净的铁刀没有染上一丝血液。
朝着克鲁特嘿嘿一笑,一刀扎进大腿,随后铁刀砰的一声,断裂,破碎。
“啊啊!啊!!”
“哦,真对不起,克鲁特。”
扔掉手中的刀柄,十分抱歉又慌张地用绷带缠住伤口。
“克鲁特,真是对不起。我来为你按摩按摩。”
不断的拍打着克鲁特的伤口,扎进腿里的铁刀断成数截,随着山上森的不断拍打,不断的扎进更深的地方。
缓慢,折磨。
“啊啊!我说!我说!”
“他们四个是……也是凯文的手下……啊啊!停!快停下!”
山上森看到高桥晋陆的手势后,重重地朝着克鲁特大腿拍了一下,起身拍了拍手回到房间角落。
“你那时候在哪里?”
“京都,我负责确保盗窃导弹人员的安全。”
“京都的化工厂是你们炸的?几个人?”
“两个,另一人我真的不认识,见面时他戴着面具。”
“为什么炸京都化工厂?”
“我是收到凯文的指示。他不会告诉我为什么行动。”
看到高桥晋陆脸色一沉,克鲁特是真的害怕了,连忙继续开口:
“不过……我和他们四人平日里就认识,有过一些交流。我对凯文的行动有一些推测,但是不知道是否准确。”
看到高桥晋陆脸色好了一些,克鲁特强忍着腿上的疼痛继续说着:
“他们本来是负责在名古屋周边地区做一些案子,警察署的人肯定抓不到,就会需要你们出动解决事情。调虎离山,然后他们四人劫走李运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你们已经出了基地,靠近你们基地的方向又发生了几起凶杀案。导致你们怀疑到了他们的目的。凯文也是在那时候给我下令负责保护盗窃和发射导弹人员的安全。也是为了你们能够离开基地。”
说完,哼哧哼哧的抱着自己的右腿。
高桥晋陆朝着自己部下摆了摆手把克鲁特带了下去,关押起来。
听箴者的左耳后骨头变得异常坚硬,可是只要那里的骨头收到攻击,能力就会进入一段时间的休眠状态。因此关押听箴者也并不是一件麻烦事。
高桥晋陆思索着克鲁特的话。有些用处,但是用处不大。相比起来,自己更想知道的美利坚到底来了多少人,凯文是谁,有没有李运隆的消息。
至于美利坚怎么知道李运隆的消息,要么是那时候在东京飞上天空时引人注目,要么是自己基地有内鬼。
不过都无所谓了,这些都是事情结束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像是自以为聪明的上野警长,你再好好活两天,等事情结束,我要你泡在化工厂里缓慢流动的沥青中溺死!
倒头睡去,自己两三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明天起来再去找李运隆吧。
李运隆!别想跑!
……
李运隆一直没跑,不断尝试地使用,熟悉并锻炼沸血能力。
后来实在无聊,捡来一块大水泥块儿,用沸血将石块雕刻出了一副象棋。和宁宁厮杀了一个下午的象棋。
期间又偷偷去了另一家超市吃了个饱。不是没想着再搞个手机让他们赎罪,实在是下了一天的大暴雨,街上荒无人烟的。自己本身就藏身偏僻,出门一趟就遇到一个阿婆,实在是没好意思下手。别人家里又不敢去,万一有人发现什么再报警就得不偿失了。
入夜,两人相拥而眠。
……
陈新程。
四处游荡,跑了一天一夜。
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借着大雨在名古屋飘了一整天。他妈的,人呢?
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宁宁,小时候还去过自己家里。但是跑了这么久,是真的什么都没见到。而且下着大暴雨,自己还要贴在窗户上仔细往人家屋里看。
累死我了!
拿着手里顺来的钱包,走进了一家饭店。
熟练的装哑巴,阿巴阿巴半天选了一些饭菜。
哈哈,运气不错。
三汤一菜,两份芥末。
怪不得刚才老板看自己眼神这么奇怪,还以为自己手语生疏了。不能够啊,我这结印手法谁看了不得愣一愣啊。
走到前台朝着米饭指了指,比划了个二。
喝饱了。
掏出钱包犹豫着要给几张,门外突然冲进来一队军人,个个拿着枪。
“长官,我是广岛人,我儿子先天聋哑人!他刚才的手语有问题,根本就不是手语,我怀疑他是个逃犯!”
说完,众人皆是拿枪对着陈新程。特殊时期,所有人都得到命令,一切可疑人员皆可以先逮捕,后审问。
陈新程一脸疑惑,嘟囔的什么东西就拿枪指着我?
这老头是军阀啊?我又不是吃饭不给钱,怎么张罗一帮人就要干我呢?
举起双手站起身。
“Great American!”
随后朝着微微一笑,化成一团水